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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还有此二人……”
皇帝指的是宋士诚和冯梦书:“此二人知道内情,一并协理你办此事,邓御史手中证据移交于你。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得声张。”
孙廷玉领命。
朝会结束后,张贤和王廊追随太子而来。
张贤道:“殿下,孙尚书要了解往年之事,吏部亦有协办之责,微臣……”
太子拒绝:“不必。”
他看向一旁静立的王廊,诚恳地说:“陛下命刑部协办此事,身为当年参事要员,孙尚书势必会调用你。本宫的清白系于你身,王郎中,不要让本宫失望。”
王廊欲言又止,太子向远处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张贤怀疑地看着好友。
好友一向清正耿直,不改脾气。然而王国舅之事一看就有猫腻,若是继续清正下去,将所有证据都搜集出来……
王廊静立无言,张贤有心劝几句,最终什么都没说,因为说什么都无用。
他在好友肩上拍了拍。
不远处,冯梦书正看到这一幕,太子刚才看过来的一眼,没有任何情绪。
身后忽然有人同样拍了拍他的肩,回头一看,竟是孙廷玉:“不必怕,做好此事后,或可升迁。”
冯梦书心中疑虑重重。
孙廷玉先行一步,冯梦书逮住后面的宋士诚:“宋郎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士诚干笑:“贤婿,账册在我手上是烫手山芋,及早交出去是好事。何况你没听孙尚书说,此事一了,你我有升迁之可能。”
说着,宋士诚溜走。
冯梦书在身后叫他:“宋郎中,宋郎中!”
宋士诚涌入乌泱泱的官员之列,混入一片匆匆的红绿背影中。
-
宋湄在园子里兜来转去。
园子里只有一方石桌,她的活动范围受限。
被赵尚仪教过女诫、女德等无聊的内容后,整个人松弛下来,咸鱼瘫在桌子上。
所谓应试教育,应对考试是一套,考试之外另一套。
宋湄瘫在石桌上翻了个面,看到不远处的韩仲月,手扶腰刀,身端体直。
一身厚重的铠甲,顶着这么大的太阳,肯定湿透了。
但此人依旧神色如常,除了偶尔活动制造的铠甲与腰刀擦动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动静。
是个人物,至少站军姿很在行。
就是走哪跟哪有点烦,还拦着她不让出门,不让出院子。
虽然知道这是太子的命令,可宋湄看着就是很烦。
太子不是好东西,他身边的人助纣为虐,更不是好东西。
仲月,奇奇怪怪的名字,奇奇怪怪的人。
这人欺负刀奴的事她还记着。
宋湄手上握着《女诫》圈成的望远镜,这人还挺高的,难怪能把刀奴按在地上捆住。
恍神间手一松,《女诫》朝旁边的池塘飞出去。
宋湄惊恐地伸手:“书书书!”
不知为什么,越是做得好,赵尚仪越是盯着她看,似乎试图找她的错,弄得人神经紧张。
这本《女诫》就是赵尚仪送来让她背的,如果她明天来了发现书没了,那岂不是完了!
宋湄往池边追了两步,眼看着追不上。
忽然眼前闪光一道白光,一阵破空声传来。再睁眼时,刀背尾端挑着向下摊开的书册送到她面前。
沿着刀刃往上,是一张紧绷着的侧脸,宋湄很清楚地看到韩仲月的头盔下滴汗。
宋湄心中诧异,不动声色地把书拿起来,韩仲月将刀收回去。
眼看着韩仲月背过身,宋湄冒出一个想法,将手中《女诫》再次打圈,松手。
书册飞出去。
这一次,宋湄看清了韩仲月是怎么翻身的。
顶着一身不知道多少斤的铠甲,他竟然还能不受阻碍地灵活转身,迅速将书接住。
对上宋湄的视线,韩仲月低头,前行几步,将书册奉上。
宋湄惊讶到有点畏惧了。
在这之前,宋湄没见过古代所谓的武功,这一次是亲眼看见。
刀奴那个举重运动员类型的,对上眼前这个武功高强的,必败。
这还只是东宫的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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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湄怔怔接过书,眼看着韩仲月略显谨慎地转身走了几步,第三次将书丢出去。
这一次,韩仲月伸长手臂一接,将书握在手中。
他转身看着宋湄,眼神一触即分,低下头,说了今天第一句话:“属下替承徽捧书。”
三次丢书,他看出来宋湄是故意的了。
太子带着乌泱乌泱的一群人回了东宫,路过园子,脚步一顿,走了进来。
与宋湄对视,他张了张嘴,看起来,以往挂在嘴边那句柔情似水的“湄湄”一时叫不出口。
宋湄也有点忐忑,不知道太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那天晚上下到饭菜里的药太多。
她从头到脚敏感亢奋得不像话,但后来还流鼻血了。
亢奋的时候拳打狗太子,现在清醒了,虽然还是一把硬骨头,但难免就有点……惜命了。
太子问:“在做什么?”
宋湄看向别处,那天晚上做得其实有点过了。不是不可以,只是或许可以循序渐进。
太子已晾了她两天,他的脾气有时候阴晴不定,几乎每见一次随机刷新心情。
看他身后的李朝恩,随时随地一时微笑假面,看不出什么。
毕竟人在屋檐下,宋湄清咳两声:“在看女诫。”
太子淡淡道:“何时问你了?”
问的是韩仲月,韩仲月立刻躬身拱手:“遵殿下之令看守百草园。”
听见这个名字,宋湄险些以为耳朵坏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园子叫百草园。
这三个字被人一脸正气地读出来,有点诡异的滑稽感。
宋湄独自尴尬了一会儿。
太子低头看了看韩仲月:“到政殿来,本宫有话问你。”
说完太子看了宋湄一眼,转身离开,韩仲月紧跟着离开。
宋湄瘫回石桌上。
阿稚偷溜进来:“娘子饿不饿?婢给你带了点心和甜汤。”
政殿门口。
太子忽然停住,折身看着韩仲月:“韩将军,你手中是什么?”
韩仲月双手奉上:“女诫。”
太子问:“宋承徽的书,怎会在你手中?”
韩仲月顿了顿:“属下是……”
太子居高临下:“春三月,本宫驾临冯府,你也跟在本宫旁边,是不是?”
韩仲月低着头,看见太子金线勾勒的白色衣摆。
春三月冯家花亭,似乎也是这样一片衣摆,又好像不是,他记不清了。
只记得暴雨倾盆,花枝摇曳。
-
第二天,宋湄继续听赵尚仪讲女诫。
赵尚仪讲完了妇德妇容妇宫,又扯到如何服侍太子衣、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