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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在车后用力一推,就将马车推出了泥坑,可惜太过用力,直接让马车从一颗石头上撞过去,车轮裂了口子。
没等宋湄反应过来,刀奴就又抱出一个完好的车轮:“先生,让带了。”
他说的先生是冯梦书,因为跟着冯梦书学写字,所以叫他先生。
杏娘感叹:“真是可靠贤惠的先生。”
宋湄也感叹,冯梦书这出门带东西的齐全程度,赶得上她奶奶外出旅游了。
换车轮耽搁了点时间,好在有惊无险。
三人在夜色中行了段路,终于看见驿站的烛火。
杏娘拍拍胸脯:“荒郊野外,还怪吓人的。看见这道灯火,婢总算安心了。”
宋湄却觉得太安静了。
总感觉会有什么人忽然冒出来。
而且按照她看过的电视剧套路来说,这样的场景,最容易遇到——
马儿嘶鸣声响起。
随即马车猛地一晃,宋湄整个人从左边滚到右边。
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宋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掀开车帘,看见刀奴和几个黑衣人缠斗。
天边闪电映得地面忽明忽暗,刀奴健壮的臂膀一手胁住一人,还有余力抬脚将面前两人重重踹开。
没有技巧,全靠蛮力。
以一敌六!
这体格、这能力应该去当国家级举重运动员,轻轻松松拿金牌。
杏娘怕得不行,想要出去,宋湄按住她:“外面刀剑无眼,不如安心待着。”
她刚这么说着,一只手掀开车帘,一个黑衣人踩上了马车,蹲在面前看着两人。
杏娘吓晕过去。
宋湄瞪大了眼睛,与此人对视。
来人一身黑衣,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疯狂往下滴着水。
面上戴着面巾,应该露了一双眼在外面。可他背光蹲着,看不清楚。
宋湄只能闻到他身上被雨水浸透的湿意和冷意,听到水滴嗒嗒地撞击马车车底。
外面只剩雨声,刀奴被擒住了,对方的人不止六个人。
宋湄声音发颤:“你……”
来人往她脸上扔了一坨黏糊糊的东西,触感有点恶心。
扔的什么玩意儿?!
宋湄内心尖叫,然后倒头睡了过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等她醒过来,险些以为自己瞎了,后知后觉自己被蒙着眼,手脚也被绑着。
身下是柔软的地衣,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去,带起一阵风,隐隐有点香味。
那人在不远处停下,大概是坐下了。又有人走进来,接着是一阵茶水倾倒的声音,大概正在泡茶。
泡茶的人出去了。
茶水很烫,那人并不急着喝。
他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来,扯下了宋湄眼上的黑布。
“睁眼。”
宋湄闭得更紧了。
她听见身前的人深吸一口气,随后竟然伸出手指按到了她的眼皮上,冷得像鬼一样。
生怕他给自己眼珠子抠出来,宋湄赶紧睁眼。
“湄娘~”
他竟然学冯梦书说话,神情阴恻恻的,宋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叫完他也笑了,不过却是冷笑:“刚才看见我时,你想说什么,你?”
宋湄没忍住:“你爹的,我就知道是你这个神经——系统障碍患者。”
太子脸上阴冷情绪一顿,随机转化为很明显的疑惑:“什么是神经系统障碍患者?”
就是神经病啊。
第26章
宋湄讪讪闭嘴。
神经病最忌讳别人当面说他是神经病, 而且说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太子盯着宋湄看了一会儿,缓缓而笑:“不用猜也是在骂本宫。从初见时就是如此,宋家到底怎么养得你, 胆子这么大。”
宋湄低头:“小人不敢。”
太子冷笑:“牙都要咬碎了, 还说不敢。”
说着, 他忽然伸手,将她的脸掰正,左瞧右瞧:“本宫越看你, 越觉得你长得一张忤逆的脸。”
宋湄偏了偏脑袋:“刚才在我脸上糊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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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松手站起来, 淡淡道:“你倒头就睡,那当然是迷药。”
迷药不都是轻飘飘的粉末吗,哪有迷药那么大一坨的?
刚这么想着,就听太子说:“为了追你,本宫一路上连衣服都未换,顶着雨淋了许久。迷药淋了水, 黏成一团施展不开, 便只好勉强这么用了。”
宋湄觉得太子就是故意的。
人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当然是任他宰割。
马车外都是太子的人, 当时见势不对她就打算投降了,何至于还砸这么一大坨迷药过来。
太子悠悠说:“你若是挑个晴日跑, 哪会变这个样子?”
和太子几次打交道下来, 宋湄明白一个道理:神经病讲道理, 是讲不通的。
宋湄仰脸:“下次一定。”
太子投来淡淡的一眼:“你倒提醒了本宫, 未免你下次再跑, 待会儿就把你的双腿打断,省得本宫费力去追。”
宋湄咬牙切齿,又不太敢犟嘴。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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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么知道我在这?”
冯梦书说太子遇刺,受了重伤。太子恢复能力这么强悍吗?受了重伤还能冒雨骑马?
还有上次被杖责二十大板,打完也跟没事人似的。
太子似是能看透宋湄心里想什么,对她灿烂一笑:“湄湄,你当一国储君是蠢货不成?暗卫、眼线,所有你见过甚至熟识的人,都有可能是东宫麾下的探子。”
有下人低头进来,双手捧衣。
太子走去屏风后,摊开双手任由下人伺候着穿衣。
讥诮的笑语从屏风后传来:“有这些人在,本宫不仅对你了如指掌,对你的冯梦书也一清二楚。他用的那些伎俩,在本宫这里不值一提。”
自冯梦书回来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几乎隔绝了宋湄与外界的一切消息。
然而太子还是能潜入冯家……怪不得,原来冯家有他安插的人。
宋湄小声刺他:“那殿下怎么不走正门,一国太子,竟然伪装成冯家下人爬窗进来。”
屏风后的声音一停,宋湄抬头看去,连穿衣的动作都凝滞了。
……刚才她蛐蛐的声音太大了!
宋湄疯狂在地上蛄蛹,好不容易直起上半身,就看见太子从屏风后转出来。
太子连衣服没穿好,就满面愠色、大步朝她过来。
太子捏着宋湄的下巴,怒极反笑:“有胆子讽刺本宫,怎么还要躲,再说一句来听听?”
宋湄心虚地看向别处。
下一刻,脸被拨弄回来,太子阴沉地笑:“原本打算,若你还躲在冯家不出来,本宫就把冯梦书杀了,把你抢出来,没想到你竟然自己跑出来了。正好,本宫与你几日未亲近,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