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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忙摆手解释:“您别误会,不是他的问题,真的不是……”

可她越是这样说,陆老爷子就越是认定是自己的孙子闯了祸,急得不行:“不是他的问题那能是谁的问题?虞小姐,你不用替他瞒着!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还是他那个混账爹又从中作梗了?”

看着老人急切又愤怒的样子,虞笙鼻尖一阵发酸。

可是那些错综复杂的真相,那些涉及上一辈的恩怨,她又如何能对这个看似一无所知、只是单纯盼着孙子好的老人说出口?

她能做的,就是只能将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没办法丢下我的事业回国长期生活。所以……是我们对未来的规划无法达成一致,和平分手的。”

“为什么要丢下事业?”陆老爷子完全不能理解,“谈恋爱又或者结婚,和追求事业有什么冲突吗?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互相支持,而不是非要谁牺牲谁啊!还是说……那混小子逼你放弃你的事业?”

“......”

虞笙一时语塞,怎么好像她无论说什么,老爷子都能把原因归结到陆邢周身上。

就在虞笙绞尽脑汁想着还能怎么解释时,陆老爷子已经气得站起身。

“反了他了!他的事业是事业,别人的事业就不是了吗?我这就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虞笙一时慌乱,生怕这个电话打过去,会让本就复杂的局面更加难以收拾,她急忙伸手去阻止。

“陆老,您别找他——”

然而老爷子却身子一转。

就在老爷子电话拨过去的前几分钟里——

陆氏集团顶层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冰面。长长的会议桌两旁,坐满了神色各异的董事会成员。

陆邢周坐在主位,面色冷峻,听着各位董事对于将“天穹”系统核心专利及所有权剥离并转移至新“辽远科技”的提议,几乎是一面倒的强烈反对。

“荒谬!‘天穹’是集团的核心技术资产之一,投入了巨额研发资金,岂能说剥离就剥离!”

“这不符合集团利益!董事会绝不会通过这样的决议!”

“邢周,你年轻气盛我们理解,但也不能拿公司的利益胡闹!”

“董事长知道这件事吗?他现在人在医院,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质疑和反对声此起彼伏。

陆邢周始终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所有的反对声音一点一点平息下来。他才缓缓抬起眼,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后,他抬了个手势。

陈默立刻起身,将一份文件放在了会议桌的正中央。

离得最近的一位董事立刻勾身去看,没几眼,那脸色瞬间就变了。

其他董事见状,纷纷凑过去。

那是一份关于同意将“天穹”系统完整归还予辽远科技有限公司的《授权确认书》。最下方,是陆政国亲笔签名和一个清晰鲜红的指印!

董事会成员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董事长……怎么会签下这样一份文件?

这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陈默又将另一份文件的复印件,逐一放到了每一位董事会成员的面前。

是《股权及表决权全权委托行使协议》。

复印件上清晰显示,陆政国将其名下所有陆氏集团股份对应的表决权及决策权,全权委托授权予其子陆邢周行使,并加盖了私人印鉴和亲笔签名。

会议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陆邢周这时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碾压,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董事长的身体需要长期静养,无法再处理集团事务。接下来,我将全权接手行使他的所有股东权利,包括在董事会的一切决策。”

他微微停顿,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位董事震惊的脸,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彻底堵死了所有反对的可能。

“所以,关于‘天穹’系统归属权的决议,现在,表决开始。”

尾音落地,放在他手边的手机震了。

陆邢周却没有分出眼神,手一伸,直接将屏幕卡了过去。

这边,老爷子眉心深拧的同时,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怎么正在通话……”

虞笙提在嗓子眼的心脏这才缓缓落了下去。

然而没等她完全松出一口气,又见老爷子把手机抬到了耳边。

“什么事,王秘书。”

电话那头是王诚。

“陆、陆老,董事长、董事长他不行了……”

老爷子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僵,“什、什么不行了?”

王诚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董事长、董事长怕是……我刚刚打陆总的手机,他不接——”

老爷子急得把脚一跺:“我是问你,董事长怎么了!”

手术室外,王诚几乎瘫软在地:“董事长他、他刚刚心跳突然停了……”

老爷子双脚一软,幸好被管家及时扶住。

老爷子看着掉

在地上的手机,忍着胸腔里的剧烈起伏,“快,快订机票,回、回京市……”

第71章

一天前,也就是陈默将那份崭新的“辽远科技有限公司”营业执照放在陆邢周面前的当天下午,陆政国因为病情趋于稳定,从心脏监护室转回了VIP病房。

但他始终没有醒来,或许是心脏过度透支,又或许是潜意识里对现实的逃避,这一睡,便是整整一天一夜。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王诚守在病床边,脸色惨白如纸。

当陆政国眼皮颤动,缓缓掀开眼的瞬间,王诚两个膝盖一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董事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他涕泪交加,话不成句:“可我、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是陈默,是他……带走了我的老婆孩子,他威胁我,如果我不说,就、就……”

陆政国虚弱地合上眼,心脏的重负下,他连一句斥责的话都无力说出口。

这份无能无力的颓败,让他许久才重新睁开眼,他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搁在被单外,布满针眼的右手,无力地向上抬了抬,“起来吧。”

王诚哽咽着,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后,弓着腰,垂手退到一旁。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陆政国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干涩嘶哑:“这几天,刑周……有没有来过?”

王诚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有。”

陆政国嘴角艰难地扯了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到头来,他这个亲生父亲躺在生死线上,他竟然还比不过那个让他陆家鸡犬不宁的女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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