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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春沉吟:“他跟你说什么没有?”
孟棠:“他将工作室搬到了Z市。”
孟遇春“嗯”了声,叮嘱道:“苏勉你想见就见,即便没有李寒津,我一个电话也能让你见,只是之后,你少跟他接触。”
“爷爷……”孟棠迟疑了一会儿,“当年他——”
孟遇春冷硬地截断孟棠的话:“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逐他出门。”
孟棠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知道了。”
孟遇春又问了地址和时间,孟棠也没瞒着。
挂断电话,孟遇春顿了半晌,从手机里翻出陈洵礼的号码,拨了过去。
陈洵礼还在外面跟人吃饭,陡然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差点没扔掉筷子。
这是要承认他二师兄的身份了?
哪知刚接起,质问就来了:“李寒津去你们学校开讲座是你的主意?”
陈洵礼作为“二师兄”,自然知道李寒津曾是孟遇春的关门弟子。
不过他和李寒津关系还行,便谄笑了声:“不是我的主意,是他主动找上我的,师父,怎么了?”
“没事。”孟遇春说,“别叫我师父,我这辈子就孟棠一个徒弟,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借着以前两三年的情分向你打听一个人。”
陈洵礼立刻道:“您说。”
孟遇春:“孟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魏川?学体育的?”
陈洵礼一愣:“是有这人,您问他干什么?”
孟遇春:“把他号码给我,还有……这事不许跟孟棠说。”
“不是,您好歹给我一个理由。”陈洵礼有些为难,“魏川是体院的宝,在准备一个篮球比赛,很重要的。”
“我还能害他不成?我看他骨骼清奇,想问他要不要改行。”
陈洵礼:“……”
魏川一个五大三粗的体育生,去做木雕这种精细活?
孟遇春久久没听到回复,正色道:“他跟我家孟棠是朋友,之前来家里玩过,我找他有正事,不能给孟棠知道。”
陈洵礼:“行,那您等会儿,我给您查一下。”
孟遇春得到答复,挂了电话。
孟棠洗漱完坐在电脑前翻了下日历,才发现后天是周五,即便在外面住一晚也不用请假。
她当即拿出手机,在万合定了房间。
周五上完课,她回寝室收拾衣服,看得谢泠音一愣:“你要去哪儿?”
孟棠拍了下脑袋:“差点忙忘了,我今晚要出去一趟,明天再回。”
“今晚不回来啊?”石岚也好奇地凑过来,“你要去哪儿?安不安全?”
孟棠说:“安全的,我在万合订了房间,木雕大师苏勉来Z市采风,晚上有个小型交流会,我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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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可羡慕地“啧”了声,这种级别的大师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
在木雕这一行,孟棠的人脉资源强得可怕。
酒店房间下午两点后可以办理入住,孟棠打算三点过去。
李寒津打来电话,说来接她。
想起老爷子的叮嘱,孟棠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顺路的事。”
“不用了。”
缄默几秒,李寒津没再坚持。
孟棠和室友打了招呼,背上包下了楼。
与此同时,魏川也坐上了回家的车。
还没过第一个红绿灯,手机忽然响起,是一串陌生号码。
他最烦这种,直接挂了,对方又拨了第二遍。
说不定真有事,魏川接起,只是不耐烦地“喂”了声。
“小魏同学,你跟孟棠在学校相处得怎么样?”
孟老头?魏川一下正襟危坐:“你怎么有我号码?”
孟遇春一副高深莫测的口吻:“这你别管,我孙女今晚要参加一个木雕大师在万合酒店举办的私人交流会,估计要在酒店过一夜——”
“今晚?过一夜?”魏川陡地提高音量,“不是白天吗?”
孟遇春“呦”了声:“你也知道这事?”
“不就是您那孽徒怂恿的孟棠。”魏川小人一般告状,“过夜是跟他一起吗?”
听到“孽徒”两个字,孟遇春哑了一瞬。
“严叔,立刻给我掉头。”
手机那头传来魏川急迫的吼声,孟遇春心虚地挂了电话。
也不是他故意放魏川去捣蛋,而是李寒津也在,他不放心。
魏川火急火燎让司机掉头,司机还以为他落了什么东西,在前头寻了一个掉头路段返回了Z大。
说来也巧,正好看到孟棠出了大门。
魏川等不及停车,直接降下迈巴赫的车窗往外喊:“孟棠!”
吼声震耳,孟棠被吓了一跳。
一抬眼,看到魏川面部紧绷,墨色瞳仁似要喷火。
“上车。”
车辆稳稳停在孟棠跟前,后排的车门被魏川推开,他的眼神和语气带着孟棠陌生的命令。
她愣了下,没动,却见魏川伸手,将她猝不及防拉进了车里。
第51章 开房
车门关上,咬合出大提琴的尾调,孟棠始料未及,和魏川大眼瞪小眼。
一扇门,隔绝了寒风和人潮,车厢内安静到诡异。
孟棠目光惊讶地颤动:“你……”
“小川,走吗?”严叔从后视镜里偷偷觑了眼。
“你把我拉上车干嘛?”孟棠慌里慌张地放低音量,余光也瞄了一眼严叔。
魏川自动忽略了她的质问,看了眼她鼓鼓囊囊的背包,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那么信任那个李寒津,你俩可是四年没见了,你还敢跟他去酒店?”
“到时候谈天侃地,酒液过喉,你还能记得你姓什么?”
孟棠觉得他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跟他去酒店了,我是去见苏勉的,我自己订了房间。”
魏川急道:“你自己订了房间又怎么样,你信不信,换作是我,只要让酒店的人知道我俩是一道的,我有一百种方法进你房间。”
“你进我房间干什么?”孟棠瞪着他,“赶紧开门,我要下车。”
魏川:“不是我要进你房间,我在假设,但凡今晚跟你同行的男人有个歪心思,你都会有危险,傻不傻?”
孟棠愣了下:“你是说李寒津?”
魏川哼了声。
“不会的,他不至于这么下作。”孟棠觉得他太谨慎,也觉得他这猜测好荒唐,“我好歹跟他认识十几年了。”
李家跟她家隔了两条街,她小时候就认识李寒津,但李寒津从没欺负过她。
“几十年也没用。”魏川霸道地说。
不然老爷子也不会拐弯抹角给他打电话。
据他分析,老爷子防的就是李寒津。
他都有老爷子授权了,这事便管定了。
“你是我爸还是我妈?”孟棠也不管前头司机了,“管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