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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阿娘当初才会将其困在阵法内,只有这样,才能永远防止她作恶。”

“如果找不到她,二十年前的惨状恐怕又要上演。”

沈情眼皮子一跳。

“你是说,饥虫现在已经逃到不知哪个地方去了,天下之大,要如何寻找到她?”

宋玉溪道:“准确来说,她现在在渭南县某处地方,等待几日后的‘重生’。当初阿娘为防万一,在整个渭南县底设了阵法,只要渭南县不毁,饥虫永远也逃不出去。”

宋玉溪握住沈情的手,骤然跪地道:“幼安,求你帮帮我。这些年我的妖力一直在溃散,时至今日已无力抵抗饥虫,只有你们能帮我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渭南县百姓惨遭虫疫!”

沈情望着她,突然叹了口气,她蹲下身,循循道:“五娘,不是我不想帮你,现如今,是你的夫君想要我们的命呀。”

“今夜一把火你也看见了,竟无一人前来灭火,我兄妹二人性命堪忧,自身难保,又怎抽出精力来帮别人。”

宋玉溪道:“我会想办法拖住阿郎,今日之事绝不会有下次!幼安,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沈情一挑眉,“你的意思是,今夜之事就算不了了之?道个歉就完事了?”

“不,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恕罪。”宋玉溪说,“还请李公子暂且回避。”

李道玄仿若两耳不闻,岿然不动。

沈情看看面容惨白的宋玉溪,又看了看某人颀长的背影,歪了歪脑袋,道:“殿下,我信五娘不会害我。”

门口的人终于动了,他勾了勾指尖,一条手臂粗的黑蛇徐徐爬到沈情身侧盘成一团,蛇眼冷冷凝视宋玉溪,一旦她有不轨意图,秋仁会毫不犹豫张大獠牙将她吞噬。

李道玄走了。

宋玉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道了句:“他很在乎你。”

“我想,他并非你的兄长罢。”

沈情勾了勾唇角,答非所问道:“他很凶。”

宋玉溪将手放至沈情心口,轻轻按下。

随着她的动作落下,秋仁身躯刹那暴涨,大张獠牙朝宋玉溪的头部咬去,半道脑袋却被一只小手轻飘飘拍下去。

少女娇憨不满的声音传来:“秋仁,别闹!”

秋仁眼中冷芒化解,望向沈情的蛇眼清澈而呆滞。

蹲着腿麻,沈情顺势席地而坐,伸手捞过胖乎乎的秋仁顺手撸着。

“你也别干跪着,腿不酸吗,坐。”

宋玉溪心中悲戚一时消散,她哭笑不得望着杏眸璀璨的少女,干脆也跟着坐下,手中动作不变。

沈情只觉得放在心口的这只素手软软,胸膛处一股暖洋洋的热意扩散至全身,原本随着呼吸都会疼的肺部瞬间清润,就连晕乎乎的脑袋也不晕了。

总之,她舒服得想原地打滚。

沈情整个人舒坦后,宋玉溪的手没有离开,而是往上挪了一寸,落到沈情胸前坠着的琉璃心上轻抚。

沈情见此眸中一冷,淡淡打量着宋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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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阁楼后沈情就半撒娇半耍赖将琉璃心要了回来,李道玄许是自知琉璃心并非她自愿给的,强留也没用,也没做什么挣扎就还给了她。

随着宋玉溪一句话落下,她的眼神逐渐变味。

“琉璃心淬体,可这琉璃心,似乎对你的身体不起效用。”

似是感应到沈情的警惕,她说:“别紧张,我是想帮你。”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妖力这些年一直在溃散吗?”

“因为,我早就失去了妖丹。” 。

大火扑灭后,周知善只来得及救下一棵树枝,桂树枝手臂长,绿叶被火炙烤得卷边儿,焉巴巴缩在周知善臂弯。

周知善整个人略显狼狈,为了救下仅存的绿枝,他的手臂被火燎伤,烟熏得满脸黝黑,他跌跌撞撞抱着桂树枝往回跑,远远却见一白衣少年抱剑盘坐在自家院墙上。

他面容一沉,快步上前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道玄借身高优势睥睨着他,不语。

今夜他心情不是很好。

周知善见只有他一人,道:“她呢?”

李道玄沉声开口:“在里面。”

周知善脸色刹那发寒,心突突直跳,他冲下人道:“撞门!”

一众仆役立马冲上前去,还未临近院门,就被一股劲风掀翻,纷纷捂着腰哀嚎。

始作俑者却悠然自得把玩着手中的剑,黑黑的碎发盖过眼梢,却藏不住眸底杀意。

周知善担忧妻子安危,于是从仆役手中夺过刀,亲自上前去。

李道玄随手折了墙头树梢一片绿叶,绿叶脱手飞向周知善,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周知善面色一凛,当即身形微微一侧,那绿叶擦着他的绿袍飞过,直直插入他身后地面的青石砖上,叶身没入大半,仅留一点叶尖在外面,微微颤动。

李道玄见状,点评道:“身法不错。”随即旋身落地,举剑向他面门点刺,剑未出鞘。

周知善腰身往后一折,横腿扫向他小腿肚,李道玄见状,只是轻轻抬脚一踩,就将他的足踩在脚下,咔嚓一声响,脚踝裂开,周知善背后瞬间浸出冷汗,他因疼痛惯性单膝跪地。

周知善咬牙撑着青石地砖,一副疼惨了的模样,怀中照旧护着桂树枝。

李道玄见此,缓缓收了剑,看似放松了警惕。

怎料这时周知善突然暴起,人转了个向,背对着他,借臂力撑着刀柄反手往身后人的腹部刺去。

李道玄丝毫不慌,略微俯身,屈臂去挡袭来的刀。

刀在银色护臂上擦出一阵耀眼的火星子,划破了沉寂的夜色。

最终周知善被人一脚踹翻扑倒在地,怀中桂树枝也被人从臂弯抽走。

周知善瞳孔泛红,目眦欲裂道:“还给我!”

李道玄眯眼道:“还给你?”他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悠悠吐出二字:“做、梦。”

他饶有趣味把玩着半死不活的枝丫,道:“今晚这把火烧得‘不错’,不如,让它代你尝尝被火烧的滋味。”说罢,他指尖窜出一团蓝焰,眼看就要烧到桂树枝上。

周知善目光越发惊恐。

李道玄最擅长杀人诛心,以及……玩弄敌人。

他回味方才一刀砍在护臂上的力道,以及周知善出招时的方式,扬了扬下巴,道:“扬州长史随行二十一名随从全部暴毙,你却对外宣称他们是因剑伤而死。”

“可我看着,怎么像是刀伤所致?”

周知善猛然瞪眼死死盯着他。

“其中二十名死者致命伤口在脖颈处,皆被一刀抹喉,因失血过多而死。”

“余下一人却不同,他掌心有厚茧,手臂、腿部、腹部肌肉紧实,体型高大,显然是常年习武之人,他的致命伤在腹部,被人一刀贯穿。前腹部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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