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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
“是。”下人乖乖退出院子。
李道玄拉开门,眼前赫然是书童打扮的翠芽。
他也没看人,道:“人在里面,动作快些。”
翠芽唇齿打着颤,“是、是——姑,苍王殿下!”
好在看似“凶神恶煞”的未来姑爷没过多为难自己,翠芽始终低着头,战战兢兢进了屋内。
身后李道玄没有跟过来,而是去了院中坐着,独自熬过这阵疼痛。
好在还没到那东西发作的时候,今日这股痛也就维持了一柱香不到的功夫。
翠芽一进门就见娘子披头散发睡在几案上,她连忙上前将人摇醒,“娘子、娘子!”
沈情睡眼惺忪抬起头,就见翠芽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
她揉了把脸,“李道玄呢?”
翠芽快哭了,“娘子,您怎么了啊——怎么、怎么头发又散了!您没有吃亏吧?”
沈情安慰这丫头道:“放心,你家娘子我没吃亏,我只是来找李道玄商量些事,不会有意外。”
翠芽依旧一副担忧的模样。
沈情叹了口气,她道:“先给我束发。”
她将簪子和玉冠一同摆在几案上。
翠芽无奈领命照做。
虽说在李朝活了两世,但沈情上上辈子身为现代人的习惯早已深刻进骨子里,她认为男女共处一室并非有伤大雅之事。
奈何即使李朝民风开放,女子地位不低,对于她们的条条框框的规矩亦不是那么严谨苛刻,可到底也是一个封建王朝,虽说男女在一般时候可以同席,但与男子同室对于一个未出阁女子来说到底有损清誉。
这也是为什么翠芽总是愁眉苦脸的原因,她害怕娘子受到伤害。
对于自小沉浸在李朝长大的翠芽,沈情只能尽她所能去开导她。
“我的头发是因为不小心才弄散的,何况我今日来是真的有要事同李道玄相商,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只有他能帮到我。”
她拍了拍翠芽的手,“你要想想,李道玄是你未来姑爷,你家娘子往后最亲近的人,如今我来求助他,自是无可厚非。何况换作旁人,我定不会像今日如此。”
沈情保证道:“往后我亦不会同此般冒失,胡乱闯男子的院落,你且莫要再忧心了。”
翠芽不知信没信,她利索给沈情束好冠,手插簪子定冠。
最后才小声挤出一句,“若是娘子所求之事当真棘手,找苍王殿下求助无可厚非,婢子不会多嘴的。”
“婢子不求别的,只求娘子能够喜平安乐,不受困扰。”
第24章
闻言沈情只觉心头一股暖流划过,她朝翠芽笑笑,“翠芽也要平平安安。”
不要再同前世般,被大妖剥了皮,活生生疼死。
最后沈情与翠芽是从苍王府侧门钻出去的。
沈情走后,李道玄唤来老黄,他道:“以后派人守着这院子,任何要翻墙进来的人,通通打出去。”
老黄道:“是,是。那顾世子——”
李道玄:“不走正门,一样给我打出去。”
也亏得顾昀为了抄近路,省下从正门走到李道玄院落的距离,练就了翻墙的习惯,导致下人都习惯了,李道玄主院墙的防守日渐薄弱,这才使得知晓这条路的沈情钻了空子翻进来。
如今有了前车之鉴,李道玄决定,好好加固一番防守,以免被有心之人混进来。
当然,这“有心之人”自然包括沈情。
似是不满意般。李道玄又补充了句:“再给院墙加上铁蒺藜,再放些碎瓷片上去。”
远在长安东郊的东山寺内,顾昀毫无征兆打了个喷嚏,他疑惑片刻,旋即继续琢磨着下一次什么时候去苍王府叨扰好兄弟。
沈情与李道玄约定的时间是两日后,二人乔装易容一番,以东山寺弟子的名义在街道上游走。
很快二人来到林元酒所在的里坊。
经过几日闭门谢客,原本车马骈阗的林家门口今日已门庭冷落,来往人流也少得多了。
林家位于十字巷最里,此刻大门紧闭,外人窥不清内里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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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玄与沈情皆着青色澜袍。
沈情束冠,李道玄则万年不变扎着它那高马尾,走路时腰间双鱼玉佩甩来甩去,显得两只胖乎乎的鱼儿颇憨。
李道玄一步抵沈情两步,他又走得那般快,沈情只得提了袍子追在他身后跑,实在跑得累了,她喘着粗气喊道:“慢点,劳请殿下慢点!我快赶不上了!”
李道玄眉梢一挑,脚下不停,“看来沈娘子在玄机阁这些年,真是享够了清福,身上本事倒不见半点长。”全都长到算计人那一块去了。
沈情不服道:“您也知道,我自幼体弱,多数时日全都拿来调养身子去了,哪儿能比得殿下痛快,斗鸡、采鸟巢、蹴鞠样样不落,照样能得一身本事。”
回应沈情的,是一声细细冷哼。
沈情也别过头,“哼——”
走到林家门口,李道玄问:“周遭既无命案发生,你如何确定这里有妖邪?”
沈情有条不紊分析道:“你瞧,林参军虽身受重伤,且为女子之身,可行军作战习得的一身本事却不是虚的,要想在危险重重的荒林活下去或许不是难事。”
要知道,将士征战,非独凭一身勇力,尚需深谙如何于恶劣之境存生。
阿耶曾在自著述之的一本兵书中写道:
夫战者,勇力固重,然处险地而能自存亦为关键。若临荒漠,当知寻水之法,辩向之术;若遇酷寒,须晓保暖之方,取火之道;若陷沼泽,必明脱身之策,避险之能。如此,方可于艰难之境屹立不倒,为胜战之基。①
可见一个将士的生存之能,于战中实乃重中之重。
因此林元酒被阿娘找到时,还尚存有一口气,是很正常的。
“一个柔弱的五旬老妪竟能独闯荒林,在活下来的同时找到女儿,并将其带出来。”
沈情问他:“你说,这怪不怪?”
虽不知林参军伤势如何,能否行走,可观其一人之力独挑几十名敌军,受的伤总归很严重,否则她不至于需要老母亲自闯林寻她,自己就走出来了。
李道玄经她这么一分析,眼底倒带了几分兴致,“如今母女二人皆不出门,你待如何进去窥探林母是否为妖邪附体?”
沈情笑道:“这好办,据我所知,自林母与林参军归来,母女二人便闭门谢客,从不外出。可人总得食五谷,受伤了需要药罢?
“就算母女二人在回到家门就已经提前将药买好,可一个人两只手,两个人又能提多少药?十多天过去了,是该到了换药的时候,林参军伤得那般重,可非十几日就能痊愈的,我不信她不需要买药,不需要买粮食。”
若是强闯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