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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人抱住了,巨大的冲击力令她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刺鼻的酒味混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口臭味闯进鼻腔,王坨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凑到她雪白的脖颈上吮吻起来,呼吸粗重道:“我的大小姐,小的帮了您这样大的忙,您用二十两金便随随便便将小的打发了?嗯?怎么也得再赏一点别的东西吧?”

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腰上,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姜芝芝被气得脸都白了,她胃中翻涌,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脱离桎梏的瞬间,狠狠甩了王坨一巴掌,瞪着通红的双眼以手语道:

「放肆!你个登徒子!就不怕再被送进天牢吗?!酬劳的事是事先便说好的!!你怎能出尔反尔?!」

王坨立刻便被激怒了,豆大的眼中透出阴鸷,一巴掌将姜芝芝掀翻在床上,那手劲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姜芝芝直接被扇晕了过去,头上的鎏金鸾冠歪了,右脸高高肿起,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婚袍和里衣都已经被撕扯开来,露出白花花的身体,忽然底下一凉,双腿被毫不留情地折起。

脑中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意识逐步恢复清明,反应过来王坨要做什么之后,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双腿拼命地乱蹬乱踹起来,挣扎着撑起身体想要逃离,却被王坨抓住重新按回身下,几个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令她眼前发黑,当即便没了挣扎的力气。

双腿再度被折起至胸前,她想要呼救,努力张唇却颤抖着发不出任何声音,眼角滑出绝望而恐惧的泪水。

不要……

不要……

她还是完璧之身,将来还要嫁人的……

王坨却毫不在意她心中所想,按着她的双腿,神色可怖地狠狠一沉——

姜芝芝猛地仰起修长的脖颈,目眦欲裂,面色惨白,犹如濒死的鱼一般。

王坨却像是很舒服一般长长舒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些,凑到姜芝芝耳边,边动边道:“进天牢有什么好怕的,我王坨本就是个下九流,出尔反尔不是很正常吗?”

“小姐生得如此娇媚可人,能同小姐颠鸾倒凤一番,王坨便是死也值了,王坨可是从两年前进府那日便想上小姐了呢,可惜一直没有寻到机会,只得寻小姐身边的丫鬟解解馋……好在老天待我王坨不薄,今日竟是让我得偿所愿了……哈哈哈哈哈哈……”

姜芝芝干下这等亏心事,王坨便是强上了她,想必姜家也是不敢声张的,便是不顾念姜芝芝的名声,非要去报官,大不了他把姜家干的龌龊事给咬出来,大家一起下地狱。

方才进门的时候王坨便怀了异心,刻意叫守在外头的奴仆退去了庭院外,那些奴仆是姜家才买来不久的,还未得到姜家的信任,他们根本不知今日的婚事只是一场戏,还以为王坨真是姜家的新姑爷,自然对他言听计从。

身下女子的瞳孔变得晦暗无光,王坨也并不在意,咬着她的耳根道:「都拜过堂成过亲了,小姐还装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做什么?如今洞房过了,便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娘子日后可要对夫君温柔些才是啊。」

若同自己云雨之人真是鸣起,姜芝芝自然心甘情愿,可这王坨长得跟癞蛤蟆似的,被他给强辱了,姜芝芝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泪无声淌了满面,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若非如此,报应怎会来得这般快。

可便是错了,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床榻嘎吱作响,直到半夜才停歇。

隐在院外的牙青见屋内的烛火熄了,方才叹息一声,跃上高高的围墙,离开了姜府。

回到驿站的时候,闻堰屋内的灯烛还亮着,牙青停在房门外,低声唤道。

“主子。”

“如何?”闻堰沙哑的声线隔着门响起。

牙青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他试图用委婉些的措辞描述自己所目睹的一切,可他是个粗人,武力高强是他的优点,而不会说话是他的缺点,也是他一直不如靳武受器重的原因。

思虑良久,最终还是直接了当地开了口,只是压低了些声音,像是怕惊扰房中人似的:“婚事很顺利,宴席散去后,鸣起便回了新房,同姜姑娘洞房至四更……才停歇。”

屋内静了片刻,后而忽然间响起闷闷的咳嗽声,牙青前几日便发现闻堰又病了,可是闻堰不愿意吃药,不愿意吃饭,也不愿意喝水,短短三日,整个人便瘦脱了相。

屋内的咳嗽声愈演愈烈,好似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一般,牙青一颗心高高悬起,皱起眉,忍不住开口道:“主子,属下去给您请个大夫看看吧……”

闻堰咳得耳膜发痛,没听清外头的人在说什么,他脸色苍白地蜷在床上,好不容易止住咳后,将捂在唇边的帕子缓缓挪开,只见雪白的锦帕上洇开一大块鲜红的血迹,须臾,他将帕子随手扔进床下的蟠螭睡壶中,缓缓翻了个身,从软枕下摸出一块双鹤和田玉腰坠。

那玉的质感温润无暇,两只栩栩如生的仙鹤交颈而眠,透着难掩的恩爱与亲昵,玉上方的孔洞中穿以墨绿色的蜡线,编织成一个精致的墨绿色同心结,玉下方的孔洞中则坠着长长的绯红流苏,红绿相间的搭配,十分惹眼。

闻堰自小到大见过的、拥有过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手中的这一块玉腰坠若放在从前,根本入不得他的眼,便是拿起把玩片刻都觉得浪费时间,可此刻,他却是痴痴地望着手中的那枚双鹤和田玉腰坠,仿佛在透过这件死物看什么人一般……良久,他以双手虔诚地握紧手中的双鹤和田玉腰坠,缓缓贴至自己的额前,合上双眼,任由眼泪无声地淌出。

今日,他是鸣起的妻子。

明日,金乌笼罩大地之时,他仍然是大胤的丞相,他会走自己该走的路,肩负起自己应当肩负的使命。

最后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想那人……

今日过后,便忘了,便当从来不曾遇见过。



第29章 梦中人

待牙青请了大夫回来的时候,屋内的人已经彻底没了动静,未经闻堰的允许,牙青是不得私自进入他房间的,可眼下情况紧急,牙青也顾不得许多了,在门外唤了闻堰许久都未得到回应后,便自作主张从外头将由内拴上的门一脚踹开了。

今日本是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金乌普照,入夜后却又骤然冷下,此刻外头大雪纷飞,闻堰屋内的窗却大敞着,牙青一进门便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皱着眉过去关上了窗。

窗外明月高悬,闻堰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躺在床上,双手拢在胸前,好似紧紧握着什么东西,脸上竟挂着未干的泪痕。

牙青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惊讶。

他不似靳武那般同闻堰自小一起长大,却也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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