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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妻子啊。把我说得这么不堪,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小公子:“我没有你这种与人通奸的妻子……”
你:“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不跟我切缘?”
小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乐不可支,笑到岔气,撕心裂肺呛咳起来,脆弱的气管里洇出点点血迹,溅落掌心。
他不以为意用手帕擦净,随手丢开,眼神高傲地乜斜着你:“你想跟我切缘,好去投奔源氏?羽衣……天下那会有此等好事?而我,又怎么可能会如你所愿?”
“我就是要你痛苦!”
“就是要你无法解脱,跟我一起沉沦地狱……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你没有反驳。
只是静静注视着他。
关于他PUA的千层套路,你已经看穿了。
源氏的事,就是他拿捏你的法宝。
你不得不怀疑,当初源氏之所以会夜袭,他在其中居功甚伟。
毕竟,但凡你心软一分,觉得他可能只是被绿了才会变成这样,你就输了。
眼前,这个宛若雏人偶惹人怜惜的漂亮小公子,心底生着恶鬼。
他不爱你、不在意你,甚至,根本不把你当人看。
他只是想拿捏你的命运,摆布你的人生,践踏你的感情,看着你在虚假的夫妻情意中沉沦,直至走向地狱,借此来满足自己不可见人的欲望。
至于所谓的“与源氏通奸”,也不过是他为逼死你找的一个趁手借口。
仅此而已。
想通这一点后,你对如何漂亮的完成任务,已经有了想法。
他怎么伤害你,你就要怎么还回去。
不仅如此,你还要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人生来平等,加诸于他人身上的恶意,只会以更加汹涌地姿态回报在他自己身上。
于是,你笑了。
你凝视着傲慢的小公子,乌玉般眸子噙着和善的神光,温温柔柔开口:“阿娜塔,你怎么能对我说这么冷酷无情又无理取闹的话?”
“我背叛你?”
“不,不是哦。”
“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小公子神情一滞。
似乎没料到你竟然会语出惊人。
跟心怀恶意的人自证清白,根本只是徒劳。
所以,你选择更直接的办法,用喟叹怀念的语气信口开河,气死他!
“虽然源氏的确强壮勇猛极了,各方面都很行,远胜于一个月有二十天躺在榻上起不来的你,但我跟他真的就只是逢场作戏,算不得数的。”
“阿娜塔,是你太小家子气了,才会跟我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唉,也就是我宽容大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体谅纵容你,要不然……”
“闭嘴闭嘴!”
“你给我闭嘴!!”
小公子暴怒,双目赤红着扑上来,双手死死扼向你脖颈,“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
你不以为意。
对此,你早有预料。
惯会PUA的男人恼羞成怒之下,会做什么?
当然是家暴啦。
面对PUA都管不了的女人,为了找回颜面,他自然会理所当然施以暴力。
只可惜,他忘了一点。
你是吃干饭长大的。
高高在上的身份,以夫为天的礼法,三从四德的规训,在根正苗红的打工人面前,从来都是该被破除的纸老虎!
面对封建压迫,你连源氏都敢打了,他又怎么可能讨得了便宜?
下一息
小公子就像只断了线的风筝,转着圈摔地上。
好半晌,他浑浑噩噩的大脑才逐渐意识到自己被打的事实。
小公子哆哆嗦嗦捂着挨打的脸。
前所未有的屈辱在他心中恨怒交织,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从来、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待他!
可不等他积攒出要命的怒火,就感觉自己牙齿咯咯发抖的下颌,被纤细白皙的手指用力捏住!
“谁给你的勇气,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俯就着狼狈的小公子。
看着他呆呆捂着脸,却还要倔强地冲你露出阴鸷、震惊、愤怒、难以接受、不敢置信的复杂泣颜,突然就有点想笑。
他是如此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认为自己不该被这样对待。
理所当然委屈。
理所当然愤怒。
仿佛只有他糟践别人的份,绝无别人糟践他的可能。
……多么高高在上的傲慢啊。
这样想着,你脸上温柔的笑意更深。
捏住他苍白消瘦下颌的手指稍一用力,就让他无法反抗的极力仰起头,发出疼痛的闷哼。
你不为所动。
黑白分明的眼珠直视于他:“不行的男人,就要有不行的样子。不行,还不遵守做人的基本底线,只敢对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妻子耍威风,无惨,这种从内到外都没有一丝可取之处的男人,没有存在的必要。”
小公子当场就想暴起。
想把竟敢以下犯上,还敢这样羞辱他的你立刻杀死,以洗清你带给他的无尽耻辱!
他想得很好。
可事实却是……
他在你手中不停发抖。
愠怒烧红了他的眼睛,不自觉蓄满委屈的泪水。
而他一无所知,只顾着用噙满水雾的眼瞳狠狠瞪你。
非但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反而还显得他色厉内荏,颇为可怜。
饶是只想反PUA他一番,让他也尝尝被PUA滋味的你,也不由大受触动。
你垂着眸子。
片刻后,放缓了声音:“何苦来?”
“不行就不行好了,我又不会嫌弃你不行,干嘛非做这种人憎狗嫌的事?”
“再说了,好好活着不好吗?搞得大家都不愉快,无惨,你是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吗?”
小公子倏然一惊。
他终于意识到什么,浸满泪水的眼瞳不可思议地瞪着你。
你微微一笑。
附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每年神隐的人那么多,你也想成为其中一个吗?”
小公子:“……!!”
你欣赏了好一会儿小公子觳觫惊恐的表情。
之后,才纡尊降贵般蹲下来,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凝睇着他,幽潭般深邃的眼底蕴含着无数情意,仿佛被注视之人,是你永世不忘的真挚爱人,语气也是前所未有温柔,仿佛刚刚威胁他的不是你。
“别这样防备警惕地看我啊,我会伤心的。”
“无惨……”
你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原本用力捏着他下颌的手指,放缓了力道,转而轻轻摩挲着他红肿的侧脸,目露怜惜之色。
“你知道吗?即使你不做人,我也从没有一天讨厌过你。”
“对我来说,只要你好好做人,认真做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