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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吞活剥了。
“太喜欢,也会让人变得下流。”
冉宇桐被裴书言看得浑身发烫,明明他只是搂着自己,可身上的皮肉,却如同已经被一寸寸抚遍了。
裴书言咬着牙,惩罚般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快走,趁能跑的时候赶紧跑。”
扶在腰间的手蓦然一松,裴书言后退一步,指头探向口袋里的烟盒。
就在这时,冉宇桐冷不防拉住了他的手腕,任凭视线交错缠绕,与他对视良久。
下一秒,冉宇桐解开了裴书言的第三颗纽扣。
他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作者有话说:
你俩真够野啊!!!
第44章 四次半
等冉宇桐回到寝室,已经是十点出头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想不到自己今晚竟然还回得来寝室?而且竟然还空着肚子?
但这一概怪不了裴书言,因为这两件事,都是他自己要求的。
刚才在办公室,他俩既没东西也没准备,就连这个场所,同样不能给第一次带来什么舒适的加分体验。
裴书言想弄坏他,但更珍惜他,因此没忍心做到最后。
也多亏没做到最后,裴书言只不过是跟他一起来了两次,然后单独弄了他两次,他就被摸得站都站不住,全靠两手撑着办公桌,双腿都是抖的。
因而当裴书言提出要不要跟自己回家过夜时,冉宇桐很坚决地说了不。
不是不愿跟他干柴烈火,而是实在能力有限。
裴书言领他去吃寿司,等位的时候两人又差点在车里搞起来,一不留神过了号,再加上时间晚,冉宇桐主动提出外带,只想赶紧回寝室静静。
今晚温南不在,冉宇桐火速刷牙洗澡关灯上床,一分钟都不带耽搁。
待黑暗沉默涨潮,吞噬躁动的感官,冉宇桐那颗离家出走的心脏,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胸腔。
思绪铺天盖地奔涌而来,冉宇桐一时无法抽丝剥茧,东想一撮,西想一团。
裴书言真够流氓,头一回竟然能来四次半,等要真枪实干的时候,我会不会死在床上啊?
而且我竟然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裴书言还说我面子薄,我看我脸皮厚着呢。
不过没想到会是这种感觉诶……这就是成年人的快乐吗?
冉宇桐左右睡不着,干躺着翻来覆去烙烙饼,手机在枕边震了好几声,他还在全情贯注地拆脑子里的一团麻线。
后来他延迟觉醒,忘问一句裴书言到没到家了,这会儿再摸出手机,才发现对方先于自己提问,主动汇报了行程。
22:27
裴书言:刚回家,寿司好吃吗?
22:40
裴书言:我先去洗个澡。
23:12
裴书言:怎么不说话,睡了?
23:31:
裴书言:晚安桐桐,做个好梦。
冉宇桐摩挲着手机屏幕,好不容易梳理分明的可怜思绪,又被裴书言寥寥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搅乱了。
他快速回道:还没睡。
意料之中,裴书言一如既往地秒回:没睡,在想什么?
冉宇桐抿着唇,捻着温热的指腹,在手机上敲下几个字。
我学坏了。
屏幕对面的裴书言斟酌良久,少顷发过来一句这样的话。
裴书言:嗯,是我把你带坏的。
好奇怪,明明都是差不多的话,可白色气泡里的那个“坏”就像是有着生命。裴书言透过只言片语恶劣地将他拽回不久之前——他连一句完整的“不行”都讲不清楚,对方索性装听不明白,哄着他“再给哥哥一次”“还会更舒服的”。
冉宇桐感觉小腹骤然一紧,然后便是向四肢百骸散去的酥软。
他将手机按在心口,一时不知道是自己不行,还是裴书言给的后劲太大。
大概因为自己迟迟没有回复,裴书言已然将他的现状估得八九不离十了,快睡觉了也不能太为难人家,裴书言一改招惹的画风,转而变得温情。
裴书言:困吗?不困的话我哄哄你。
冉宇桐眯起双眼,从一条窄缝中飞快地略过屏幕,这人作恶多端又给够踏实,真是两头都让他占全了。
再和他纠缠俩人今晚都甭想睡,冉宇桐翻了个身,摸到空调遥控器后,用力长按朝下的箭头。
冉宇桐:我酝酿一下,你也早点休息。
发完这句话他还在等,等裴书言再和他说一句晚安。
裴书言:好。
裴书言:对了,明天可以早些到公司吗?
鉴于职场人养成的条件反射,冉宇桐肯定地回:没问题。
冉宇桐:有活吗?还是有会?
每到傍晚,盛夏的虫鸣便格外清晰,在等裴书言消息的时候,冉宇桐不禁想:它们怎么能这么敞亮,悄悄话被别人听见都不会害臊吗?
不过一会儿,属于他的悄悄话也来了。
裴书言:没有活,也没有会。
裴书言:桐桐,我不想与你分开太久。
作者有话说:
冉宇桐:裴书言有点子我不知道的东西在身上?????
第45章 小黄屋
第二天,冉宇桐非常给面子地……起晚了。
他怀疑自己在这上头和裴书言有什么磁场相斥,不然为何总能在关键时刻,就自动屏蔽掉闹铃声?
与裴书言初见是在六月份的早上,那时快步走在雨帘悬挂的街道,他以为今后不过是日日平常。
现在来到七月份的尾巴,他在烈日骄阳下昂首奔跑,要鼓足勇气迎接吗?一个已知又陌生的未来。
九点整,冉宇桐准时在打卡机落下指纹。
“呦,预判到领导查岗啦?”赵琳琳手握冰美式,第一时间注意到门口气喘吁吁的少年。
“差点迟到啊小冉,平时表现多好,怎么总在领导眼皮子底下试探呢?”
冉宇桐双手扶膝,弯着腰急促呼吸,一时没顾上回应赵琳琳的玩笑话。
视线范围里突然出现一张湿巾,再往上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无名指跟套着一枚银色素环。
啧,他就这么喜欢戴这玩意儿?冉宇桐顿时生出些埋冤,心想有空非得把戒指的事儿跟他掰扯清不可。
“干嘛跑这么急?”他不接,裴书言就把湿巾塞到他手里,笑着说:“我又不会说你。”
冉宇桐抬头剜了他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是谁让我早点来的?你说我干嘛跑这么急?
裴书言立刻就看明白了,一张冰山脸乐得像初春回暖的湖面,融化出浅浅的滟着柔光的水痕。
赵琳琳在旁看着,总觉得当下的氛围有些不对,裴经理似乎太……和善了,而自己似乎太……多余了。
她晃了晃只剩冰块的塑料杯,转身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