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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川半辞拿起了那把钥匙,“这个阵法可以传送上周目留在里面的物品。”

弹幕大为震惊。

这种机制给副本打开了另外的可能,但,依旧有个难题川半辞还没有思路。

关于封炔,他只要知道封炔能被拯救的最后时间,然后想办法朝那个方向一直努力就行,但是这些脑虫要怎么解决?

杀了虫王,会给小虫子生长机会,但如果一直放任虫王发育,最后也会成长成谁也打不过的怪物。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川半辞也不在这里纠结了,空想想不出解决方法,还得行动起来,尽己所能去找方法,说不定在过程中,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川半辞拿钥匙开了走廊铁门,将钥匙重新丢进红符阵里,卸下消防斧,又一次闯入隔壁别墅,杀了两个寄生人。

待男主人在消防斧下没了声息后,川半辞弯下腰,从对方身上摸出手机一看。

3点整,这次他还多20分钟孵化虫卵,总体比上周目效率高。

川半辞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将脸上的血渍擦干净,拿着消防斧走出了别墅。

“一包烟。”川半辞对小卖铺的老板道。

坐在收银台后面的老板迟迟没有动,神情不安地看了看外面,犹豫一会儿,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小伙儿,你是不是受伤了,衣领上有血。”

“咚——!”

一声巨响。

老板猛然往后仰去,面色刷一下变白,一柄消防斧劈在了他的收银台上,玻璃渣子飞了他一脸,而那把斧头上还留着残存的斑斑血迹。

川半辞一手握在斧柄上,一手朝老板伸出:“我说,要一包烟。”

川半辞克制着那股从心头涌上来的烦躁,虫子在影响他的情绪,让他变得更加冲动。

他迫切地想知道虫子到底在哪些成长阶段可以被驱赶,很急,很赶时间,反正这周目只是个实验周目,注定会失败,他也不想演个好人了。

此时的川半辞,脸上没有任何平常该有的沉静与和煦,只有漠然冷血,比起弹幕熟悉的那个川半辞,更最接近很久很久之前,没有受到教化,没有遇到单阙时,最原始的川半辞。

弹幕:

【吓我一跳!】

【没人觉得主播拿斧头威胁别人很帅么,一斧头砍在了我的心巴上。】

【上面的,让主播砍你试试,你还心不心动。】

老板哆哆嗦嗦拿出一包烟。

川半辞在口袋里随意地找了找,翻出几张红钞按在了还在掉玻璃渣的柜台上。

都没来得及等到出店门,就这样点烟吸了一大口。

片刻后。

“咳咳咳!”

川半辞跪在地上,咳嗽地完全停不下来。他感受到头颅里忽然翻涌起剧痛,胸腔和眼睛鼓胀,像是被跌入了沸腾的锅炉里。

有什么东西要逃出来了。

“小……小伙,虫子,有虫子从你眼睛里掉出来。”老板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老板指着的虫子,被缓和过来的川半辞一脚碾碎。

川半辞将香烟熄灭,闭眼喘息了一会儿,让还残留在他脑海里的虫子安静下来。

从开头就被川半辞一系列操作搞的莫名其妙的弹幕终于觉出味了:

【我知道了,主播是想自己被寄生,检验出虫子在脑袋里后,还能被香烟驱赶的最晚时间。】

【只要知道这个最晚时间,在死线前让封炔吸入香烟,就能救封炔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这也太拼了,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虫子,活吞下去,卧槽,搁我我可受不了。】

川半辞就是这样打算的,而刚才,通过自我实验,证明香烟确实有用的,刚过孵化期的虫子能被驱逐,但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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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重生时间是下午两点,这个时候封炔脑中的虫子已经待了至少九小时。

迫切想要知道的信息得到了验证,川半辞理智回归,那股暴躁也平息下来。

他站起身,朝老板安抚性地笑了笑,笑容平和温柔,完美的如同一个既定的公式。

只是老板刚刚被斧头威胁,这种笑容只能让川半辞看上去更加可怕。

“抱歉,刚刚砸坏了你的台子。”川半辞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台前,“修理钱。”

“不不,不用了。”老板可不敢收这个瘟神的钱,但川半辞压根没打算和老板多纠缠,放下卡就走了。

川半辞回到了小别墅,面色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封炔回来。

他的视线没有焦距地望着眼前的空气,忽然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朝他走来。

那是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人,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纯白的统一定制服,脖子上锁着一个黑色锁环,面容迷糊不清,但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却十分清晰。

在看到川半辞之后,少年那道如同假笑的唇角就变得真切起来,充满了真正意义上的温暖。

少年朝川半辞走来,不用看脸色,光听声音就知道少年心情此刻一定非常愉悦:“小辞,原来你躲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

川半辞神色一顿,刹那坐直了身体:“单阙?”

他想要站起来,但下一秒,一个红点锁定在少年的额头,炮弹从天坠下,在少年身后炸起万丈灰尘,少年的身影也被炸飞,消失在了一片飞尘中。

川半辞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到了一般,剧烈一抖之后,忽得定住了。

耳边除了爆炸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他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川半辞缩了缩脚,想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却发现自己的脚踝生了根般停在原地。

他低下头,看到一只染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被炸到面目全非的单阙趴在地上,融毁的脸上留下了类似血泪的痕迹:“小辞,你要丢下我了?”

不对,是幻觉。

川半辞很快反应过来,是寄生在脑子里的虫子在发挥作用。

川半辞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看单阙被炸的惨状,但耳边单阙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地响起。

“你这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我是为了你才死的。”

“当初就不该带你逃出去。”

听到这些话,川半辞紧绷的身体反而放松下来,和幻听反唇相讥:“拙劣的模仿,他才不会这样和我说话。”

那个人比谁都爱他,心疼他都来不及,绝对不会说这种会让他伤心的话。

对于这点,一直被对方深爱着的川半辞再清楚不过。

川半辞没再阻止自己去听,他像是贪婪的兽,不知满足地吸收所有话语。

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黑暗中,忽然有另外一个声音突破了迷雾,带着隐藏的怒气清晰落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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