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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东西,并且在长仪的检查之下,什么不属于他的都没能拿走,连棠溪柏给他的房契都被收了回去。

就这样,陶琛背着简单的包袱走出了这座他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府邸。

但他相信,他会回来的。

他遇到后面另有一些人也正要出府,朝着大门走了过来,陶琛看见,最前面领头的就是棠溪妲。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这位表姐倒像个正经人一般,在那里教育他该当如何做人,可自己还不是以什么行医为理由,每天出去抛头露面的。

今天看她打扮得格外细致,也不知要去见谁,倒从不见舅舅舅母管教他们的亲生女儿。

要不是棠溪妲告状,靖阳郡主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件事,陶琛的心里已经把棠溪妲给恨上了。

他以为看见他离开,对方至少会有一丝愧疚,跟他说几句赔礼道歉的话,于是站在原地等着,叫了一声“表姐”。

棠溪妲点了点头,说道:“走了?”

陶琛低声道:“是,以后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棠溪妲道:“嗯,你能长了教训便是,给家里添了什么麻烦还是小事,以后万不能再欺负珣儿了,听到了没有?”

陶琛差点被她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只能说了句“好”,再也不想多待,转身快步离开。

棠溪妲倒是根本没把他的事往心里去,回头看了眼身后侍从们手里捧着的盒子,脸上掠过一丝忐忑,然后说:“备马车,走吧。” W?a?n?g?址?发?B?u?y?e?í??????w?ē?n????0??????.???o??

她准备去见棠溪珣。

这么多年来,棠溪妲头一次主动去见自己的弟弟。

她有些紧张,但是她知道,从棠溪珣望着她问出那个问题的那一刻起,她就必须要这样做了,否则她这一生都不会再安宁。

可当棠溪珣见到棠溪妲的时候,心中却带着几分提防。

相比起父母,他对于这个姐姐的情感要淡漠很多,没有怨怼,也没什么亲切。

离家之前两人还小,又不常在一处,棠溪珣对棠溪妲的了解有限,只知道她的性格作风都很强势,打十五岁起便自己开了医馆,经常在外面行走,棠溪柏和靖阳郡主也从不约束,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

他们来往最多的就是在上一世棠溪珣贬官外放之后。

棠溪妲和他们的大哥棠溪玘经常会隔一段时间过来看一看他,给他送些东西,但棠溪珣往往都是漠然不受。

棠溪玘性格冷冽不爱说话,也就罢了,棠溪妲却好几次被他的态度气得够呛。

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她将棠溪珣不肯收的东西当着他的面扔进了河里,指着棠溪珣道:

“就活该谁也不搭理你,我再也不来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待着去吧!”

棠溪珣只淡淡地回敬:“那希望你说话算话,少见你们家的人几面,我还能少些晦气,多活几年。”

棠溪妲被他气得转身就走,而第二天,昊国的军队打来,棠溪珣所在的城池就被攻破了。

那是他们姐弟间的最后一面——两人争吵的时候,却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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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面对面地坐下来,棠溪珣却早已没有了当年那想要逞几句口舌之快的意气。

二十岁的他回想前世二十三岁的自己,竟会觉得好笑又幼稚。

那个时候,他的病已经很重了,居然还会那么有活力的跟棠溪妲吵嘴?

虽不知道棠溪妲到底来干什么,但棠溪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生气。

他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前世那种种的小计较,不过过眼烟云罢了,呵,根本不萦于怀。

棠溪珣端起了茶杯,慢慢啜饮了一口,问道:“不知二小姐因何事约我出来?”

棠溪妲见他这个一本正经端着小架子的样就觉得手痒痒,当初那个躺在襁褓里咬她手的小屁孩,倒是在这“二小姐”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反倒让她心里的忐忑紧张少了一些。

棠溪妲说道:“那我就直说了——珣儿,二姐这次来,是特意要找你道歉的。”

棠溪珣微微一怔。

棠溪妲说道:“你上次那句话,我回去想了很久,心里很过意不去。你说得对,我是你的姐姐,在别人污蔑你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信任你,为你辩解,这实在不该,我得向你道歉。”

棠溪珣没有想到棠溪妲会这样说。

在他的认知中,这个二姐的性格一向很骄傲,从不会向人低头。

更何况,当时棠溪珣演那一出说白了不过是逢场作戏,其实他倒觉得棠溪妲和陶琛的对话并无问题——

姐姐又怎样?他们互相之间谁也不了解谁,棠溪妲又凭什么要相信他不会去陷害陶琛?

再说了,这事本来也是他干的。

棠溪珣沉默片刻,笑了笑,说道:“二小姐言重了。那天的话是我一时不懂事乱说的,你千万莫要往心里去。”

他又喝了口茶,双手捧住茶杯,道:“说来,陶琛从小在贵府长大,与你才更是情同亲生姐弟,你信他也是无可——”

“厚非”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棠溪妲已经截口说道:“爹把陶琛逐出尚书府了。”

棠溪珣这次是实打实地愣住了。

他说:“什么意思?”

直到这时,他才有点少年人该有的真实样子了,棠溪妲笑了一下,说:

“我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娘,她很生气,斥责了姑母和陶琛。后来爹下衙回府,不知道单独跟陶琛谈了什么,他今天就已经搬出尚书府了。”

这样的结果,让棠溪珣完全没有想到。

搬出尚书府,这背后所代表的,几乎就是说要跟陶琛断绝关系了。

他也不过就是抄了首词而已,还没成功,居然就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

还是说,棠溪柏嫌他给尚书府丢人了?

“你很惊讶吧?”

棠溪妲轻声说:“陶琛是爹爹的亲外甥,又是从小被他带在身边的,娘原本还愤愤地跟我说,决不许爹护着他,却没想到他对陶琛的处罚比谁都重。我也很奇怪,就去问他为什么。然后,爹跟我说……”

她瞧着棠溪珣:“他说他不是为了让陶琛知错改正在教育他,而是不能让对你有坏心的人,住在我们的家里。”

棠溪珣冲口说道:“就像我当年妨碍了靖阳郡主,所以也要把我送走一样?”

这话说出的一瞬间,其实他略有后悔,可棠溪妲却笑了。

她好像觉得这样才是对的,面前这个人会委屈,会斗嘴,对着家人有小脾气,虽然说的话还是能把人气跳脚,可是又那么亲切熟悉。

熟悉到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竟会微微地发热。

棠溪妲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送去东宫,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她将身边的匣子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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