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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一块木头都不会留的。”

“......”

这样反倒要谢谢他了?

其他几家无语凝噎,但赵铁牛是谁?怎么可能管他们的想法?倒出背篓里的行李,然后把门窗铺在背篓上,“找找看有没有绳子绑一下。”

“好。”

两人配合默契,且动作迅速,就在几家

发愣时,他们已经熟练的装好门窗背着出门了。

赵铁牛背着,刘二扛着,一前一后跨出门。

赵四娘拍拍婆婆的手,“娘,待会就有人送吃食来,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回去了啊。”

老方氏拉着不让,看看陌生的屋子,又看看两扇院门,啜泣道,“四娘,我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赵四娘为难,出来时,她娘偷偷给塞了张口鼻巾,担心婆婆说三道四,她到现在都没戴,“娘,我还要干活,得空了再来看你。”

这时,外面响起赵铁牛暴躁的怒吼,“四娘,还不回去干活?”

赵四娘用力挣脱婆婆的手,“来了。”

她一走,就剩几家大眼瞪小眼。

明四坐在板凳上,剧烈咳嗽起来,“有娘家人撑腰,四娘不认咱了啊。”

夏家人难过,“四娘算好的,起码送你们过来,我媳妇连面都没露呢。”

在以前,他肯定要拿乔的,然而现在赵家硬气,他再敢动手,赵家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弯腰捡地上的包袱,“罢了,先这样吧,他日若有机会,看我不收拾他们。”

“还收拾!”一只手拧上他耳朵,“要不是你打人,赵家会这么待你?”

“呀呀呀,疼。”

“找找屋里有没有吃的去。”

几家的落脚地赵铁牛没跟族里说,送吃食也是他去送的。

他到时,几家人正站在院里钻木取火,看到他,笑得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铁牛,你可来了,带火折子没有,我们想烤些蝗虫来吃。”

“我哪儿有火折子?”

族里生火用的是四叔家的火折子,那玩意顶多保存一个月,族里宝贝得很,怎么可能给他随身携带。

“啊?那怎么办?”

“继续钻木呗。”赵铁牛跨进堂屋,见桌椅板凳已经拆得七零八落的,将一篮子蝗虫放板子上,跟角落睡觉的老方氏道,“柴火不够的话把床拆了用。”

老方氏似乎睡着了,没有动,赵铁牛转身,到门口时,忽然听到老方氏问,“你们哪天走?”

她问过四娘,赵家的目的是戎州城,肯定不会在奎星县久留的。

想活命,得继续逃。

赵铁牛顿了下,“不好说,得四叔说了算,他说哪天走就哪天走。”

“铁牛,婶子出门连口棺材都没带,你们走之前要知会一声啊。”

“当然了。”赵铁牛豪气云天。

他走后,明四和老方氏说,“赵铁牛这人撒谎成性,他的话信不得。”

“娘知道,可赵家铁了心不带咱们,咱们能怎么办呢?”

“赵家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让他们好过,当时不是涌进来好多难民吗?咱们把赵家有粮的消息透出去!”

“赵家会怕?”老方氏迟疑,“看到铁牛手上的铁器没,砸在人身上没几个人承受得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赵家纵然不怕,肯定会元气大伤。”

“蠢货!”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胡家人骂明四,“赵家出了事对你有什么好?你不会以为那些难民会感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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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信弃义,过河拆桥是这些天见得最多的了,胡家人道,“赵家要知道是你做的,能把你的皮剥了你信不信?还有你媳妇你儿子,都得死。”

明四不悦,“老子都活不下去了,还管她们死活作甚?”

老方氏想想,一耳光拍了下去,“你婶子说得对,赵家出事,对咱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赵家好好的,看在姻亲的份上始终会帮衬他们一把,一旦出卖他们,以老村长的狠辣,绝不会容忍的。

明四不服,“娘不是说他们离开奎星县不会带咱们吗?没了他们,咱们走不到戎州城去的。”

“他们不带,咱们就死皮赖脸跟着呗。”老方氏眼里闪过精光,“老村长重病缠身,怕是没几日好活了,只要他一死,广昌做了族长咱们就有出路了。”

赵广昌恪守礼数,有仁爱之心,夏家人认同,“是啊,广昌是个好人。”

要不是赵广昌跟李家人说他们是亲戚,他们不晒死在城外也会被饿死在城外。

第55章

几家人都期盼着赵广昌继任族人之时,赵广昌正端着碗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扒饭。

这几日,他没怎么吃东西,两口饭下肚就噎得慌,偏赵文茵哭哭啼啼的蹲在他面前诉说近几日的委屈,他头疼的说,“别哭了,待会阿耶替你骂她。”

“她现在可厉害了,连三婶都拿她没辙了。”

以前三婶说什么梨花会听,如今梨花装聋作哑,佯装没三婶这个人似的,连三婶没回来她也不闻不问,冷漠得很,她怀疑,“阿耶,三娘的病是不是没好啊?”

在家里时顶多爱撒娇,出门后蛮横无理,跟泼妇没什么两样。

太反常了。

“别胡说。”赵广昌皱起眉,转身朝堂屋望去。

梨花仰着脑袋,正柔声安慰哭红眼的几个堂姑,神情真挚,不像冷血的人,他问女儿,“你阿娘说的?”

“三婶说的。”赵文茵恨恨望着人堆里左右逢源的梨花,“三婶进门,堂弟哭着跑过去抱她,三娘淡淡喊了声阿娘就进屋了。”

赵广昌若有所思,“你三叔呢?”

“在茅厕看牛呢,有头牛倒地不起,怕是要死了。”

茅厕里站满了人,染疫病的牲畜不能吃,然而这么大一头牛,白白扔掉太可惜了,都在问刘二能不能救活。

刘二养牛的经验最丰富,他仔细看了牛后摇头,“救不了。”

“那怎么办?”

赵广安道,“明日咱出城后挖个坑将其埋了,三娘说了,生病的牛不能吃。”

这话大夫也说过,但这头牛当时分给赵铁牛和赵武两家身上,两家占大头,分肉也会分得更多,这次不吃肉的话,将来其他牛累死或饿死,他们两家就分不到什么肉了。

赵武低头抚摸老黄牛的脑袋,犹豫道,“这牛早就病了,不是瘟疫吧?”

“怎么不是?”赵广安说,“最近瘟疫凶,这头牛之前不是疫病,到奎星县地界后也染上疫病了。”

人都这样,何况是牛了?

“真埋了?”

“埋。”赵广安一锤定音,“不服的话自个跟四叔说去。”

赵武面色讪讪,不用说也知道四叔会反对宰牛吃,他拍拍老黄牛,“你争气点,真要死,也等出城以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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