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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把我熬好的陈皮酸梅汤冰上,等郡主用完早膳刚好可以喝。”
李见凛巨细靡遗地交代着。
落枫闻言应了声‘是’,刚想转身便见纱帐后隐约坐起了人影在朝他摆手,随即脚步一顿。
“不用这么麻烦。”
捉知了赶麻雀什么的,真有点太夸张了。李澄玉心想。
榻前不远处站着的李见凛见状立刻走了过去,握住了李澄玉伸出的手,撩开纱帘探身而入。
向来清润冷淡的话音中透着淡淡的欣喜:“玉儿醒了?”
李见凛边说边伸出手指小心地替李澄玉撩开黏连在脸上被汗打湿的发丝,又拿过一旁的绢扇为她打风。
眼角眉梢流露出真切的疼惜。
李澄玉天生火力旺,以前搁现代时温度超过三十度便热得不开空调睡不着。现下穿回来了,虽然东王府各处都住着冬暖夏凉,可每每醒来仍不免热得满头是汗。
李见凛这几下风扇得李澄玉舒心不已,她冲对方轻嗯了声,拖长的鼻音显得慵懒又勾人。
接着,她身子摇晃了下,极其自然地栽进了李见凛怀里。
将睡得热津津的脸整个埋入青年凉丝丝的脖颈处,李澄玉微阖着眼忍不住喟叹出声。
爽啊,真爽。
李见凛确实如她所料,抱起来睡觉凉凉滑滑的,比抱个冬瓜还舒服,还香香的。
除了有点费腰......
面对李澄玉这突如其来堪称撒娇的依赖与亲近,一向矜贵冷持的李见凛忍不住咬住了下唇,面颊飞红。
他回抱住李澄玉的同时转头瞧了身后落枫一眼,对方触及他的眼神,当即脚步无声地退了出去。
“玉儿可是还有些热?”
李见凛说着,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发现后心处已然被汗沁潮了一片。
闻言,李澄玉点了点头,她虽然意识清醒了可眼皮仍涩在一起有些犯懒,于是脸又往下蹭了蹭,贴到了青年同样凉沁沁的锁骨。
少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处,像被羽毛尖在不断搔挠着心肉,一波接一波的麻痒如海潮般自李见凛胸腹处层层荡开,余韵悠长。
他忍不住快速眨了眨眼,放开被咬得齿痕瘢瘢的嫣然唇瓣,声音都有些发颤:“那哥哥脱了衣服再让你抱,好不好?”
说着,青年的长指已然迫不及待地旋开了自己前襟的第一颗盘扣,谁知刚摸到第二个便被人抬手给制止了。
李澄玉霍地睁开了眼,她怕自己反应再慢一点,会再次引发一场恶战,毕竟李见凛实在难缠。
而今天日子又特殊,她得保留精神和实力。
“不了哥哥,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前院向母亲父亲请安呢。”
说完,李澄玉便一下松开了他,打算下床穿衣。
李见凛见状眸中划过几分失望,他还以为玉儿会像小时候那样,缠着他凉手再睡个回笼觉......
不过很快,青年眼中的失落又被溶溶的柔情所湮没,他紧跟着起身声音热切地开口:“那哥哥侍候玉儿穿衣。”
李澄玉刚想说自己今日要穿的衣裳不在这儿,便见青年徐徐将一架衣桁推到了她面前。
衣桁上完整展着件用料考究、型制精美又大气的女式成衣。
细节上无论是颜色还是绣纹都深得李澄玉的心。
李见凛凤眼含笑地望着她,温声开口:“玉儿 ,十八岁生辰吉乐。”
见此情景,李澄玉当即兴奋地跳下榻,来不及好好穿鞋便三两步走到了衣桁前,语气里满是欣喜。
“这是哥哥做给我的?”
李见凛冲她矜持颔首,这的确是他提前三个月为李澄玉准备的生辰礼,他想要玉儿在这天穿着自己亲手做的礼衣去面见所有人。
“玉儿可还喜欢?”
即便知晓结果,李见凛仍有些忐忑,扶着桁梁的长指不由地收紧,双眼直直地望着眼前人。
闻言,李澄玉一双桃花眼快要弯成了两汪月牙,她扬眉点头:“那是自然!”
李澄玉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朝青年张开双臂想要试试自己的新衣。
自小她就对试新衣、尝新菜格外的感兴趣,多一刻也等不了。
片刻后,正如李见凛所料的那样,轻荷色的云锦罗裙衬极了李澄玉。
恰巧此时,几束金澄澄的朝阳穿过未合拢的窗棂缝隙落到少女身上,又随着她轻旋摇晃的动作如水般沿着身前的并蒂莲绣纹无声流淌。
有细碎光影如调皮的萤虫在她眉间睫梢舞动跳跃,将那双潋滟桃花眼映照得分外明亮。
李见凛望见这鲜艳又明媚的一幕,忍不住扬唇的同时濡湿了眼眶。
一想到生辰宴后不久,李澄玉便要同崔琳之定亲,李见凛便遏制不住地悲从中来。
他想起十年前,当时只有八岁的玉儿有段时间总闹着要他做自己夫郎。
他向对方解释自己是她的哥哥,哥哥不能做妹妹的夫郎。
李澄玉却说就因为他是哥哥所以才要做他做夫郎,她想一辈子和哥哥在一起。
没想到长大后,只有他一人当了真...... 网?阯?f?a?B?u?y?e?i????ü?????n?2???2?5?.?c?ò?м
“哥哥,你怎么了?”
听到这声关切,陷入回忆泥沼的李见凛才猛然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触得了一手温凉。
他竟不知不觉落了泪。
李见凛急忙转身,用帕子拭泪的同时慌张解释:“哥哥、哥哥只是太高兴而已,玉儿长大了......”
闻言,李澄玉似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沉默几瞬后自身后环住了青年的腰,轻声安慰。
“玉儿长大了,也永远是哥哥的玉儿。”
李见凛闻言闭上了眼,再忍不住潸潸落下泪来,然而内心却是无比的幸福。
少女的话在他听来无疑是一句美妙的承诺,说的是永不与他相离。
窗外喧嚣蝉鸣歇得毫无预兆,几乎是下一瞬,装饰得华贵而又不失典雅的宴厢内便如冬日泉水被冻结般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待到弗青跟随王府侍从踏进厢房时,一眼瞧见的便是面前这副场景。
在座之人皆无一人言语,皆聚精会神地望着窗外不远处正在女宾区迎客宴客的康安郡主,且各个容貌出众。
听到又有人走进了厢房,崔氏二子、成兰君、温子珩四人齐齐转过头去,沈月殊反应较慢直到领路的王府侍从出声介绍才后知后觉厅内又来了新客人。
“各位贵人,这位也是受邀参加今日我家郡主生辰宴的贵客,弗青公子。”
随着那侍从温和恭敬的介绍声,弗青先是动作优雅地朝众人行了一礼,随后长睫上抬悄无声息地扫了眼对面几人,将此刻他们面上的神情尽收眼底。
首先是最早发现他来的那两位双胎兄弟,明显是哥哥的那位神情虽装得平和淡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