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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下眸中升起的盎然兴意,缓缓俯身,凑近了青年耳边问。
“善教戴上这个,是想要澄玉对您做些什么吗?”
少女话说得很轻,然而温子珩却犹如被重击了一般,脊背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险些跪都跪不住。
李澄玉手臂顺势圈上他纤细的腰,帮他稳住身形。
再次笑问:“善教想让澄玉做什么呢?”
温子珩的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明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他应该觉得高兴,然而他却没由来地感受到一股难过。
最后竟闭上眼睛哽咽了出来:“亲、亲亲我......”
像那日成兰君亲吻你那样。
少女莞尔,另一只手绕到温子珩的身前,掐住了他的下颌,将头微微转向自己这边。
她笑着回答:“澄玉不会辜负善教期望的。”
说罢,李澄玉鼻尖轻抵上青年的面颊。
温子珩的吻技没有弗青好。
片刻后,李澄玉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后者明显要放得更开,亲吻的时候都是勾着她、缠着她、又嘬又吮,恨不得将她口中所有的津液全都吞吃下去,神情意犹未尽。
与之相比,前者则表现得很是柔顺、克制,或者换句话说——规矩。
即便双眼紧闭、面色绯红、眼睫颤得如同风中纤草般,可嘴上却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微启着双唇,被迫承受所有掠夺与进攻。
那神情,仿佛不是在接吻,而是在做什么罪大恶极、罪不容诛、罪无可恕,不能教世人发现的悖事。
不过也是,善教向自己的学生索吻什么的,确实罪大恶极。 w?a?n?g?阯?F?a?B?u?页?i???????€?n??????Ⅱ???????????
李澄玉被自己的这个结论逗得忍不住笑了下。
许是听出了少女的不专心,温子珩有些羞恼,稍稍睁开眼,难得地回应了她几下。
只不过动作有些青涩,却歪打正着讨好到了李澄玉。
少女微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这才对嘛,接吻就像打羽毛球,有来有往才能激起对手干劲儿。
孺子可教也。
李澄玉微一用力,轻易变将人压在了席上,右手下滑,覆在了那团毛茸茸的兔尾巴上。
玩心大起的少女用力揉了一把兔尾巴,激得大兔子整个颤抖起来,喉结不住滚动,闷哼阵阵。
修长有力的兔腿也无意识地朝猎人敞开来,缓慢厮磨。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扇门忽然响起了三下敲门声。
紧接着,成兰君淡冷平直的嗓音传入二人耳中。
“玉娘,我进来了。”
门没栓。
第19章
意识到这点后,李澄玉面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兴奋地瞳孔骤缩了一瞬。
然而她身下的青年却在此时猛地僵住了动作。
随后,还不待少女反应过来,温子珩一下推开她,身形踉跄又慌张地朝里屋跑去。
几乎是他身影消失的下一瞬,成兰君便推门走了进来。
这情景,搞得好似她们偷情被正夫抓到一样。
有些好笑。
李澄玉双臂顺势后撑懒散地坐在地上,抿了抿被吮得糜艳的唇,从青年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脸上挂着笑。
“玉娘,你怎么了?”
见状,成兰君蹙起那双柳叶眉,关切问道。
李澄玉转眼望向他,唇边笑意愈浓,梨涡深陷。
“没什么,我在等你。”
闻言,成兰君墨色浓稠的星眸中浮现出淡淡的光彩,转身掩上了门。
再回头时,李澄玉也站起了身,端起一旁已经有些凉的茶盏,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放茶叶的时候没掌握好分寸,茶沏得有些浓了。
李澄玉被苦得小幅度地撇了下嘴,莫名有点想念在现代时喝的果汁饮料......
“黄善教大晚上的喊你去做什么了?”
她语气随意地问。
“书院新到了一批棋具,黄善教喊我帮她清点数目。”
少年声音温和地回答,眼神却不着痕迹地落在了李澄玉身后那堆被压得混乱的旧衣上。
“这样啊......”
李澄玉抱臂点头。
“玉娘洗漱了吗,或者还想吃什么宵夜,我去做。”
只听成兰君又道,神情有些殷切地望着她,像极了随时等候妻主吩咐的贤惠小夫郎。
李澄玉虽然爱吃,但并没有宵夜的习惯,于是朝少年摆了摆手,“算了,马上就要睡觉了。”
成兰君唇角溢出一丝笑:“那玉娘先去洗漱吧,我在这里歇息一下。”
少女不疑有他,应了声后,转身朝湢室走去。
李澄玉身影消失的刹那,成兰君唇畔的笑也一瞬间湮灭,墨黑的眼瞳如烬灭烛火归于死寂。
他先是细细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捡起席上散乱的衣裳,动作麻利地将其一一展开,重新按照自己的方式折叠整齐。
之后,成兰抱着怀中衣物,缓步朝少女寝房走去。
同温子珩师舍结构类似,李澄玉的寝房亦十分的阔大,除了最中间一张软榻外,临墙还放着两个双开门螺钿大漆衣柜,装着她日常会穿的衣物。
原本窗下的茶案被她改成了零食台,上面堆着来时欢天给她塞的各种口味的瓜籽、果脯与易放的糕点,凌乱摆着。
茶案一侧,紧挨着大漆衣柜的,则是盛放着各种碗碟瓷盏的杯柜,一人多高,两臂宽。
也是双开门,不过上半部分是镂空方便通风透气,下面则全然是封闭的,一般用来储存不能见光的茶叶。
除此之外,李澄玉还在茶案后弄了个吊床,闲时便窝在吊床里一边吃零嘴一边看话本,搭配着窗外绝美的山间风光,好不快活。
衣柜通常不上锁,是以成兰君十分轻易便打开了第一个柜子。
只见他上上下下将柜中扫视了一遍,这才将怀中的上衣放进去。
紧接着,成兰君又走到了第二个柜子前。
少年的步伐似是踩在了温子珩的心上,引得它咚咚作响,几乎要从喉中蹦出来。
温子珩忍不住捂紧了自己的唇,方才还潮红的面色一点点惨败下去。
他缓缓闭上眼,煎熬地等待头顶屠刀落下,不明白自己怎会落得如此处境。
柜门传来响动,有人在尝试打开它。
咣当咣当犹如催命音符般。
就在这时——
“兰君,你在做什么?”
李澄玉忽然从湢室中走了出来,额前碎发还沾着水,脸上湿漉漉地望着少年。
瞧见她来,暗处的温子珩下意识地长吁了口气。
成兰君动作一顿,缓缓放下了手:“衣柜门忽然打不开了,我想将你的这些下裳放进去。”
“是吗?”
李澄玉几步走到少年面前,将他与柜门隔开,双眼望了他几息后忽然扬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