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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一人吃烧饼,二人吃……”

沈星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童哭的更大声了。

沈星风觉得自己不太道德,赶紧收了笑,摸摸他的脑袋:“好啦,别哭了,哥哥帮你作好不好?”

“你也会作?”

沈星风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旧衣服,仰头:“会,保证你夫子不会骂你。”

沈星风抓起毛笔。

手伤了后,他的字写的不如从前漂亮,落笔发颤,沈星风自己很不满意,这种字,要是被爹爹看到,可是要打他手掌心的。

沈星风把写好的诗递给小童,“好了。”

小童擦干眼泪:“哥哥,那我以后还能让你帮我写吗?”

沈星风点头:“行啊,哥哥住在那边的土地庙里,你可以来找我。”

三日后,沈星风的土地庙被人推开了。

居然是那叫昌言的小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差不多大的小屁孩。

纷纷来找沈星风帮他们写功课。

沈星风被吵的头疼,跑到桌子上站着,居高临下的喊:“安静,安静!呐,帮你们写功课可以,不过要一文钱!”

几个小孩赶紧从怀里掏钱,“哗啦啦”的撒了满桌子。

沈星风瞪大了眼睛。

真的是遇见一群有钱又可爱的小傻子了。

拿了人家的钱,沈星风还是认认真真的帮他们把功课做了。

“我们夫子可严了,还动不动就跑去告状,我爹就总是打我。”

“我爹也是!”

沈星风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竖着耳朵听他们在耳边叽叽喳喳。

昌言跑到沈星风面前,“星风哥哥,你也被你爹爹打过吗?”

沈星风一怔,点点头:

第66章 找到

那叫骂声当即就让沈星风清醒了过来。

他披着外衣前去开门,谁知道木门一开,一个女人抓着个扫帚冲着沈星风便打了过来。

沈星风眼疾手快,远远跳开,看着眼前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惊魂甫定道:“青天白日,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那女人抄着扫帚就往沈星风的腰上打。

沈星风赶紧往院子里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女人骂骂咧咧的追过去,“好你个小兔崽子,没娘教的东西!你自己不学好,还拐着我们家小孩!”

女人的扫帚打在沈星风的后背,沈星风脸色一白,抱着柱子转了好几个圈,一边躲一边道:“谁拐你们家小孩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打伤了我,你可是要付药钱的。”

女人更是火冒三丈:“你还说你没有!?我儿子在学堂念书念得好好的,结果你帮他写功课,这是作弊!小孩子的钱你也赚,你这么大的人了你还好意思!”

沈星风这下终于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女人的扫帚冲着沈星风的屁股就要打过来。

沈星风跳下台阶,面红耳赤,一边跑一边说:“哎,你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啊,我又没有逼着你儿子来找我,我就收一文钱,辅导你儿子功课,还帮他温书,四书我都教了一小半了好不好……”

沈星风躲来躲去,最后抱着柱子和那女人绕圈圈:“不相信你回去问你儿子去!”

女人兴许是累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瞪了沈星风一眼,然后扭头:“陆昌言,你给老娘滚进来!”

陆昌言从外面冒了个脑袋。

“星风哥哥!我娘亲脾气爆,你不要生气!”

沈星风恼了:“她打我又不打你!我现在十分十分生气!你自己说说看,我是不是很认真的教你们读书写字的?”

这位陆夫人又一次扬起了扫帚:“你赚小孩子的钱你还有脸说?”

沈星风从不和女人起争执,走过去把陆昌言提溜过来:“你自己和你娘亲说清楚。”

陆昌言支支吾吾:“娘,星风哥哥真的是很好的先生,上次夫子还夸我背书背的好……都是星风哥哥教我的!”

陆夫人把扫帚扔到地上,怒火冲天的拽着儿子走了。

沈星风伸手摸了摸被打的热辣辣疼的后背,忍不住皱了皱眉。

教书赚钱这条路子断了,沈星风窝在土地庙里,认认真真的想新的出路。

谁知道那陆昌言居然又跑了过来。

沈星风一看到他后背便隐隐作痛。

“你怎么又来了?我可不敢再教你学问了。你快走吧。”

陆昌言拽着沈星风的手,眼睛放光:“是我们夫子要见你。”

陆昌言的夫子姓蒋,今年已经六十有三。

夫子年轻时曾经中过举人,在这个扬州小镇上很受人尊敬,起先是有人拜托他教自家孩子读读书,认认字,后来孩子一多,干脆就办了个学堂,专门教人念书。

蒋夫子为人严格古板,对送到他学堂里的学子们异常严格,像陆昌言这种小少爷们从小就不爱读书,蒋夫子打骂不过,就去找他们父母告状,一告一个准。

可谁想到,前两日,陆昌言居然在学堂上拍着桌子,指责他不会教书,误人子弟。

这可把蒋夫子给气着了。

他教了一辈子的书,岂能由这几个黄口小儿嘲笑?

陆昌言气呼呼的站在桌子上,把之前半年都没背下来的《中庸》给背了一大段出来。

直言这是一个叫沈星风的人教他的。

他比夫子厉害多了!

其他一帮小少爷们纷纷点头附和,差点没把学堂的屋顶给掀翻掉。

蒋夫子作为镇上唯一考上举人的读书人,还是有几分文人的傲骨的。

什么沈星风,顾星风的!

他定要见见他是何方神圣!

沈星风站在年迈的蒋夫子面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见过夫子,晚辈星风有礼。”

蒋夫子摸摸胡子,瞪着沈星风:“你就是拐了我学生的人?”

沈星风皱皱眉,沉声道:“晚辈幼时读过书,忍不住卖弄了一二,还望夫子见谅。”

会说话,懂分寸,还是个读书人。

蒋夫子的脸色瞬间好看了不少。

“怎么不去考个仕途?”

沈星风轻轻笑了笑:“家道中落,连活下去都难了,哪有那个钱去。”

蒋夫子是爱才之人,他盯着沈星风,便有意想要考考他,问:“读书之人为了官,若不满朝堂污浊之风,该如何?”

陆昌言在旁边小声插嘴:“该骂人。”

蒋夫子瞪了他一眼。

沈星风笑:“晚辈以为,污浊也好,清明也罢,左不过是替君王效忠,文人雅士一旦进了朝堂,在文人之前,那得先是臣子。他的笔就不能为自己写,而为君王写。万事讲究的不过一个平衡罢了。”

蒋夫子的目光霎那间变得深沉起来。

“你既然家道中落,住在土地庙里,不如从今天开始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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