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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不愿承认此事和沈星风有关,手里的折扇有节奏的敲击着掌心,道:“这事还需要调查清楚,星……他和你无冤无仇。”魏钟点头,“正是因为无冤无仇,我才纳闷!其实三日前我见过他一面,他当时就对我出言不逊,冷嘲热讽,还说什么蛇鼠一窝,咒我不得好死……”魏钟叹气:“也是我不好,看出他和你关系不一般,多嘴提醒他恪守自己的本分,要尊重夫人……可我没想到他的嫉妒心居然那么强,居然会对我和夫人生出杀意来。”
肖祁寒拧紧了眉,没有说话。
嫉妒?
他怎么会嫉妒柔安。
他明明知道,他和柔安之间是假的,知道柔安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就不是他的。
魏钟老泪纵横:“幸好夫人和腹中的孩子没有大碍,不然.....我怎么有脸去见我死去的姐姐。”
肖祁寒宽慰他养好身体,转身去了左柔安的房中。
四个丫鬟都在门外。
春意和秋思凑在一起皱眉不知道在说什么,夏溪坐在石阶上闷闷的生着气,冬雪正给院中的梅花修剪枝叶。
“你们都在外面?”
见肖祁寒来,四个丫头都忙的走过来,跪下行礼。
冬雪回答:“回侯爷的话,夫人今日受了不小的惊吓,说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夏溪小声嘟嚎:“夫人知道了,下毒的人是柳公子的事情……”肖祁寒目光一寒,喉结滚了滚,却什么也没说,抬脚进了左柔安的房间。
左柔安靠在床头,面色苍白,嘴唇一点颜色都没有,整个人憔悴至极。
见到肖祁寒,她勉勉强强的扯出一丝虚弱的笑来:“祁寒哥……”肖祁寒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语态温柔:“抱歉,让你和孩子出了这种事。”左柔安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肖祁寒道:“我已经写信通知了萧逸尘,他很担心你。”
听到心上人的名字,左柔安的眼眶泛红,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帕子:“萧郎……”“最近府里乱,等过些日子,我会安排他进府陪陪你,柔安,再撑几个月,我放你们自由。”左柔安蹭了蹭眼睛,目光有些紧张的看着肖祁寒:“你会把随安怎么样?”肖祁寒语态平稳:“不是他做的,我绝不冤枉了他。”左柔安眼睛更红,“如果……这真的是他做的呢?”肖祁寒一愣:“柔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左柔安的眼泪刷啦——”一下滚了出来。
“我……我……”左柔安面色苍白的摇着脑袋,声音断断续续。
“我只是逗着他玩的,我不是故意的,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我只是想逗逗他……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傻……”
肖祁寒静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起身,走到左柔安的面前,“养好身体,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没有办法和萧逸尘交代,我改日再来看你。”
左柔安急急忙忙的抓住了肖祁寒的袖子。
眼神通红,“你会对他怎么样??”肖祁寒回头看着左柔安:“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和他之间,就什都结束了。”
左柔安葱白的手指掐着他的袖口,声音颤抖:“肖祁寒,我求你,别杀他,留他一条命,我求求你了……”
肖祁寒用扇骨拨幵了她的手,转身走了。
左柔安捂着脸痛哭出声。
冬雪和秋思进屋安抚左柔安的情绪,外面只剩下夏溪和春意。
夏溪冷哼:“我早就知道这个柳随安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平时跟在咱们夫人后头,一口一个长姐,叫的比谁都热乎,背地里居然这么歹毒。”
春意也跟着冷哼,“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
夏溪不高兴:“春意,你那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不是他做的,难不成还有旁人?”
春意说:“对啊对啊,万一有人自导自演呢。”
夏溪差点蹦起来,“谁自导自演了?是咱们夫人还是魏先生?魏先生差点都不行了,夫人还怀着孩子,你自己想想,你说这种话可笑不可笑,那柳随安要是心里没鬼,他跑什么啊?畏罪潜逃就是最好的证据。”
春意撇撇嘴,“和你说也不明白,他不是这种人。”
“春意,咱们可是夫人的陪嫁丫头,侯爷让你到柳随安身边伺候两天,你还真的忘了自己真的主子是谁了是不是?”
“谁忘记了!我是对事不对人!”
冬雪从屋里跑出来,“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没见夫人在里面休息吗?”
春意和夏溪互相瞪了对方一眼,这才作罢。
傍晚时分。
离幵侯府大半日的沈星风终于被人从外面捉了回来。
据出去抓人的下人们说,彼时的沈星风已经走到了你郊区一山脚下,大概是他的伤腿支持不了他继续走下去,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块石头下吃桂花糕。
抓他几乎没有费一点功夫。
沈星风没有武功,他也没反抗,一根麻绳一捆,几乎束手就擒的被捉了回来。
沈星风被压着跪在殿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冷冷淡淡的。
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笔直的跪好,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肖祁寒,这才忽然笑了,“魏钟死了没?”
肖祁寒攥紧了折扇,“没有。”
沈星风瞬间有些遗憾,冷飕飕的笑:“是吗?那还真的是可惜......”
肖祁寒怒火冲天:“沈星风!”
满座的人都秉着呼吸,不知为什么会从他们侯爷的嘴里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
肖祁寒目光血红,咬紧了牙齿,“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沈星风依旧还是那副冷笑,“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吗?”
肖祁寒眼里的怒意不减分毫。
沈星风耸耸肩,“看吧,其实你早就认定了真相是什么,我说不是我,又有什么意义?”
肖祁寒声音有些抖:“若你能拿出证据......”
“我没有证据。”沈星风直接打断了肖祁寒的话。
证据?
别人挖了陷阱等他跳进去,难不成还会留下一个梯子给他机会重新爬上来吗?
沈星风淡淡的抬头盯着肖祁寒,“程兰草是我买的,红枣汤也是我亲手熬的,如果不是我的脚不能远行,我大概早就远走高飞了。”
肖祁寒心里紧绷的最后一丝弦连同理智彻底被烧光了。
他几步走到沈星风的面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沈星风两只手被结结实实的捆着,侧倒在地上。
肖祁寒脚狠狠的踩着沈星风的肩膀,“为什么?柔安可是你长姐......”
沈星风用力的咳嗽了两声,压下肺里涌上来的鲜血,笑道:“长姐?我长姐,姓沈,名楚吟,死于三年前六月初二,我哪里来的第二个长姐?”
肖祁寒脚下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