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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正踩着左下角要逃跑的杰瑞的尾巴,一脸得意,双手抱胸,杰瑞神色慌张,眼睛都瞪大了。

季青临嘴角笑意还没消,徐行从洗澡间出来,趿着拖鞋,边擦头发边说:“刚开始的时候我没调好温度,烫死我了。”

季青临把稿纸压到练习册最底下,徐行走到他身边:“我的画呢?我洗澡之前还在这儿放着,怎么不见了?”

说着徐行要上手找,季青临拍开他的手:“别乱动我东西。”

徐行顿了一下,收回手继续擦头发:“抱歉。”

季青临和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再理人了,开始埋头写作业,徐行自觉闭麦,不打扰学霸刷题考大学。

反正就是一幅画,要不要都无所谓。

徐行来他家只想冲个澡冲掉身上的烟酒味,以防被他爸闻到骂他,现在目的达到了,没什么理由再留下了,他也不想多留,和季青临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经过小巷尽头的垃圾堆时,徐行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快步离开,在一处公交站牌下找到了干净的垃圾桶,扔掉自己的衣服,拍拍手回家。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时八点半,徐英杰在客厅看报纸。

“今天去哪儿玩了?”徐英杰头都没抬。

徐行:“电玩城。”扯了扯衣服。

徐英杰放下报纸,对他说:“坐这和我聊会儿天,怎么感觉你最近对我不亲近了,是不是听你妈说什么了?”

“没有,我妈她学校里的事都忙不过来,怎么还有空和我说话。”

徐行看到徐英杰那状态就知道今晚是个说教之夜,每次一看报,一倒茶,他们父子俩谈话时间不低于半小时,果不其然,下一句就扯到学习上了。

“新学校怎么样?和一中比是不是要求更严一些?”

徐行打算速战速决,他不想听老干部唠叨,“是比一中严,但能接受。”

——我都开学一周了,您才开始问,是不是有些晚了?这学校不是您给我找的,什么情况您不清楚?

徐英杰吹了吹茶:“英才班毕竟是重点班,老师讲课肯定快,能跟上进度吗?”

徐行:“还行,班长对我挺照顾的,他经常帮我,我平时有什么不会的都问他。”

——我跟不上老师也不可能停下来给我补啊,这不是风凉话,一个老鼠屎能坏一锅汤,老师不允许,学校更不允许啊老爹!

徐英杰喝茶的动作一停,仰头做思考状:“班长啊,有印象,我之前和你班主任提过,说让班里人多帮一下你,考试了吗?”

徐行:“月底有一次考试。”

——我什么时候考试您都不知道,还美名其曰关心我,需不需要我慰问一下您老最近在忙什么?是哪个领导下来检查了?还是哪个下属上报工作惹您不满意了?

徐行笑不露齿,端庄道:“爸,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屋写作业了。”说完,又拽了一下衣领。

徐英杰找到另一个突破口:“别老是待在屋里写作业,眼睛都学坏了,你之前不总是周六周日出门跑步,这几周怎么不去了?”

徐行:“明天就去。”

——我就今天没跑,被您逮到了,要不说领导的眼睛是最好的,一抓一个准,摩天轮一天不转您都得拿小本本记上。

徐英杰:“有个爱好是好事,重在坚持。”

徐行:“知道了。”

——饿死鬼在寒风中坚持着呢,比那小草还顽强,您看,我摇摇欲坠!您听,我沉重的呼吸!

徐英杰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徐行猛得站起来:“爸,真不能和您聊了,我们老师有个作业让我们今晚线上提交,再不交时间就过了。”

打断成功,徐行一溜烟跑回卧室,关紧门,独留徐英杰一个人品茶。

徐英杰摇头:“这孩子,啧,都不愿意听我唠叨两句了。”

徐行做了会儿并不着急的英语题,越看越烦躁,英语字母挤在一起,每一个都想赢得他的青睐,让人头昏眼花。

他低头,盯着身上的衣服,一动不动。

“啪!”笔摔到桌子上,笔帽瞬间开裂。

他看不出来,他根本看不出来!

徐行从床底掏出零食箱,拆开一袋薯片,一刻不停地塞东西进嘴里。

徐行一晚上吃了很多零食,肚子胀了一夜,难受,睡不着,第二天早上不仅吃不下早饭,还要顶着乌青的黑眼圈上课。

课间徐行趴在桌子上补觉,但也睡不着,来来回回翻了不下十次。

心里有结,解不开。

谢瀛看他一上午状态不对,给他接了杯温水,拍了一下他的背:“喝点儿水吧。”

徐行从胳膊弯里抬起头,看到温柔的同桌正对他笑,心情一下子舒坦很多:“谢谢。”

他喝水的时候,谢瀛正在做题,徐行发现同桌状态似乎也不好,具体体现在嘴唇发白,双眼无神,写字的速度变慢,这种情况通常出现在大课间跑操之后,平时的谢瀛做题时专注力极高,有时候和他讲话都听不到。

谢瀛也在浅水湾兼职,和季青临做的活应该差别不大,季青临干完能活蹦乱跳地打篮球,但谢瀛本身就体弱,是不是太累了?

这么想着,徐行突然嗅到一股脂粉味,和他妈妈梳妆台发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是科技和美丽混在一起的味道。

丰城二中不允许学生化妆,女生不准染发烫头,男生不准留长发,怎么可能会有脂粉味?

徐行循着味道的源头,吸了吸鼻子,他转向谢瀛,凑近。

翕动鼻尖,味道好像是从谢瀛那里发出来的。

越靠越近,直到,一本书横贯在徐行的鼻子和谢瀛的脖子之间,完全隔开两人。

“小少爷,你挡着我看黑板了。”

徐行挑了下眉,季青临一如既往对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徐行没动,季青临拿着书也不动。

徐行恢复了和谢瀛的社交距离,季青临收回书:“多谢。”

徐行在心里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

怪人。

谢瀛:“快上课了,好好听课。”

在英才班上课对徐行来说无异于经历满清十大酷刑,人生的分水岭不止有羊水,还有考试,而这次月底的考试他更是心虚,再考不出来什么成绩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二位家长。

一个奇葩且窝囊的官二代,徐行是这么评价自己的。

熬到下课,丢下笔,徐行打算奖励自己十分钟的放空时间。

头顶突然覆上一片阴影,抬头,英语课代表江曼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徐行心里发慌:“我作文还差最后一段,再宽限我一节课吧,保证完成任务。”

上节课老师抽人背作文,徐行不会背,他以为课代表是代老师来抽查他的背诵情况。

“这个不急,”江曼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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