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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转回电竞椅,顺口道:“嗯,我的错,澈哥别生气。”
敷衍又不认真的道歉。
程澈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端上“盆”要走,厘子迈又吩咐道:“澈澈可以帮我拿盒酸奶吗。”
他使唤程澈使唤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只要坐上电脑桌是绝对的雷打不动,除了上厕所其余时间基本不会离开电竞椅一秒,什么时候把活干完什么时候才肯出房间门溜圈。
溜圈也非常奇葩,健身房里跑步举铁,客厅里投篮打电动,完了还要去琴房溜一圈,他能在公寓里干完所有的事,不踏出大门一步,程澈多少明白为什么大一一整年在学校见到厘子迈的次数屈指可数的原因,这人就是个宅男,宅得非常离谱。
“酸奶没了,要去买吗。”
“那算了,我抽根烟算了。”
厘子迈工作疲惫的时候不是喝酸奶醒神就是抽烟醒神,一般喝酸奶的次数大于抽烟的次数。
程澈第一次看他抽烟是在龙岩村,大早上被虫子盯醒后的厘神蹲在门槛边抽烟,夹着烟嘴挠脖子根儿,鼻腔里时不时冒出一溜雾气,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溜走,明明是又懒又流里流气的动作偏偏被他演绎成另类的性感,以至于程澈忘记自己是很讨厌烟味的。
厘子迈点烟的时候,发现程澈站在门口盯着他,连忙放下打火机,审慎地问:“怎么啦?”
程澈嘴角抿得很紧,眉头皱起来,明显是不太高兴的表情,厘子迈反应过来,惊道:“澈哥不会是要管我抽烟吧?”
程澈转身就走,厘子迈从电竞椅上弹起来,三两步跨过去,从程澈后面把拉开一半的门关上,程澈只好转过身,正好看到对方的微微发红的嘴唇,像是被烟燃过一般。
“...干什么。”
他低头不敢看厘子迈,“离我远点儿。”
厘子迈低笑一声,“澈哥,问你话呢,是不是想管我抽烟?”
程澈往旁边挪了一步,敛好情绪,冷淡道:“关我什么事,你想抽就抽。”
厘子迈对烟没瘾,只是太困太累的时候用来提神的,抽的时间也很少,而且每次都是旁边没人才抽,更没在程澈身边抽过烟,所以一直没注意程澈是在意自己抽烟的。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厘子迈说什么也要借题发挥,故意说:“本来想着要是澈哥介意的话,我就不抽了,毕竟吸烟有害健康,既然澈哥不在意,我还是继续抽吧。”
他已经坐回电竞椅,嘴巴叼着烟头,似乎下一秒便要吞云吐雾起来。
程澈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手指攥紧盘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径直出门,根本没管厘子迈抽烟。
厘子迈余光瞥见合上的房门,叹息一声,“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直男。”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
程澈推门进来,把酸奶重重地放到他的电脑桌上,别扭道:“八块九一盒,转我钱。”
厘子迈差点没笑出声来,插上吸管喝酸奶,边喝边给程澈转红包,“澈澈你怎么这么别扭,不想我抽烟就直说呗。”
他凑近程澈,眼睛笑得弯起来,目光灼灼地赋予程澈独一无二的权利:“你完全可以管我的,我只听你的。”
程澈脑子里的某根弦突然断了,脸红耳热,也不知道是闻着烟味不舒服,还是被厘子迈的话臊的,程澈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蔓延到他的四肢酥酥麻麻的。
“...你有病啊,我管你干什么。”
厘子迈看他一脸憋气的表情,以为他被自己身上的烟味呛到,连忙退开,转着圈散味道,散完之后突然问程澈,“澈澈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程澈一脸无语地以为他要说什么骚话,他已经习惯厘子迈的口无遮拦,没想到对方很俗气地说:“我最喜欢自由。”
“我还以为你要说最喜欢我。”
一句话直接把厘子迈整懵,程小直男完全不按套路来,厘子迈愣楞地点头,“...对...这样说也没错。”
程澈呵了一声,“那不好意思,你先排队吧,很多人喜欢我。”
厘子迈缓了整整一分钟才稳神,试图把主导权拿回来,“行,那我排着队,但澈哥你得抓紧考虑我,千万别错过我了。”
他笑着抛出橄榄枝诱惑程澈,“得到厘子迈,你可以不准他抽烟,不准他打游戏,不准他跟别人走太近,想怎么用他就怎么用他,他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
字字戳心,完全拿捏住程澈奇奇怪怪的占有欲,程澈慌张地逃跑,跑之前骂厘子迈:“神经病,谁想得到你了。”
厘子迈冲他的背影吆喝:“考虑考虑啊,过了这村没这店,厘神只甩卖一次!”
客厅里的一对小情侣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看对方,又十分一致地把目光落到从房间里跑出来面红耳赤的程澈身上,小声问对方,“你刚才听到厘神甩卖这几个字了吗。”
吴泽点头,“厘神要卖什么东西?”
林琳白了他一眼,顿时没了磕CP的兴趣,她看见程澈在厨岛那儿喝了好大一杯水,还咳嗽了几声,问程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澈摇头,说自己没事,缓过来后继续坐着画图,电脑界面上却频频出现失误操作。
一直到晚上两点,厘子迈才从书房里出来,吴泽和林琳看见大神顿时没了瞌睡,正要叫醒程澈,对方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近才道:“你们先回去吧,差不多了。”
吴泽压低声音说:“真的抱歉,我和林琳拖后腿了,等明天交完图,周末请你们吃个饭可以吗。”
见厘子迈点头,林琳才松了口气,开始收拾电脑,她瞥见厘子迈正蹲在沙发边看程澈,猛的想起网上那篇帖子来,厘神撩起来没人顶得住,完全是在用脸杀人,还要诛心。
第20章 理发店
在公寓熬夜的这些夜晚,程澈最开始是睡在厘子迈的床上的,因为每一次他熬睡着之后都被对方强行从客厅的沙发抗进房间。
程澈以回寝室画图为威胁,声明厘子迈不准靠近他,厘子迈没办法,只好换了张沙发床,从此程澈成为沙发床和厨房的常客,睡沙发是程澈最后的底线,他不允许自己再多麻烦别人一步。
交完图这天,程澈在沙发上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他睁开眼睛趟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京城难得的艳阳天,程澈也难得忙完学业,他坐起身,看着手机里的余额,盘算着可以买一顿豪华食材作为答谢厘子迈的回礼。
程澈穿好外套和鞋子,正要出门,厘子迈从房间里伸着懒腰出来,问:“你去哪里?”
“买菜,吃涮锅吗。”
程澈戴好帽子,吩咐道,“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先洗漱吧。”
厘子迈三两步跨过来,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