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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敢的?嗯?”
风打着在偏僻的角落翻搅,元牧时的血一寸寸冻住。
“如此有悖人伦,元牧时,你等着下地狱吧。”
元牧时呼吸停了,他愣了很久,接着轻轻闭上眼,却遮不住脸上深刻的痛苦和挣扎。
是谁把他拽进了这个沼泽,他又能怪谁,是悖逆的天性,还是多年如一日的仰望和追逐让他对哥哥的执念终于扭曲成了另一种感情,他说不清,也不知道多年以后自己会溺死在这片沼泽还是获得救赎。
其实从他降生在这样的家庭,上天就没怜惜过他,多半会死吧。
元向木神色玩味又恶劣地打量着元牧时,他觉得痛快,又觉得烦躁。
“哥....”元牧时连声音都在抖。
“我要请几个朋友吃饭,你既然来了,一块去吧。”
元牧时脸上闪过惊愕,元向木已经转头走了,他不敢耽搁,立马抬脚跟上去。
“呦,来了。”
元向木一出现,树底下站着的人便迎着走过来,所有人都打量着突然出现的男孩,“这是你弟?”
“嗯。”
“哦哟!”鑫子颇惊讶地看着元牧时,“小伙长得真帅!你好你好,我叫宋鑫,你哥的狐朋狗友。”
何园和于盛:.....
元牧时却不苟言笑,点了点头道,“我叫元牧时。”
弓雁亭早已听元向木提起过元牧时,知道他们之间的一些事,从他出现的那一瞬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和元向木几乎差不多的男孩,此时伸出手道:“我是弓雁亭。”
元牧时神色微微波动了下,上次在酒吧他没看清那个被元向木压着亲的人长什么样子,但刚才只一眼他就确定是这个人。
他握住弓雁亭的手,说:“你好。”
一一介绍过,几人去了西门外一家铜锅涮肉。
接近饭点,里面已经人挤人,元向木提前订过餐位才留出来一个摆在外面的大桌子出来。
一帮男的,无非就是喝酒吃肉,战斗力把服务员都惊着了,其他人都说说笑笑,只有元牧时话不多,只静静坐在元向木身边看他神采飞扬地说笑,不时夹出刚烫好的肉片放在他哥盘子里。
鑫子开完笑说:“你跟你弟感情真好,平时干架不?”
元牧时动作微不可查地僵了下,元向木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地笑,把酒杯凑到嘴边喝了口酒才说,“吃你的,话真多。”
大家笑开,弓雁亭目光在两人中间打了个转,皱了皱眉,把他嘴边的酒杯拿开,“你少喝点。”
元向木不乐意了,“我多久才喝一次,再说醉了不是有你吗?”
弓清这会儿倒是放开了,又变回那个爽朗大方的男孩,他跟元牧时年龄相仿,两人没一会儿就说到一块去了,只是时不时就要看一眼元向木。
过了阵,弓清突然说:“今天是我哥生日,祝老哥生日快乐!”
大家惊讶地看向弓雁亭,“我靠?怎么不早说?”
弓雁亭淡定道:“我不怎么过这个。”
宋鑫嚷嚷着让服务员又提上来两扎啤酒,“来来来,干杯干杯!”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酒液溅起,一帮人大声说着生日快乐。
天渐渐黑了,桌子上放着的暖黄色的桌灯映着的是属于年轻人的欢乐,至少在这一刻,大家都是是开心的。
元向木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浮起红色,他喝醉了,懒懒地靠在凳子上,风从身边划过,轻轻扬起他长长了的头发,弓雁亭把他有些歪斜的球服宽大的领子往正扯了扯,叫他坐好。
正在这时,他眼睛突然一转,直直看向元向木背后——
“啪!”
一只即将搭上他肩膀的手被弓雁亭凌空截住。
“有事?”弓雁亭掀起眼皮,神色冰冷地盯着来人。
这人吃痛地“嘶”一声,是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此时正尴尬地站在原地,“抱、抱歉,我是来找他的...”
元向木扭头打量着来人,迟钝道:“找我?”
这年轻人还挺害羞,被他一看,脸瞬间变得通红,脸说话都结巴起来,“嗯...我想...想......”最后只来了句:“能加...咳,加个微信吗?”
元向木摇头,“抱歉,我没有加陌生人的习惯。”
青年“啊”了一声,不甘道:“这个...可以慢慢了解...”
元向木突然想到什么,眼珠转了下,慢慢勾起笑,随即身体故意往后,脊背贴上胸膛,他彻底放松靠在弓雁亭怀里,脑袋懒懒地枕在他肩膀上。
“我有人了。”他眼底迷醉的笑意漾开。
【作者有话说】
来辣来辣
第八十四章 歌声太温柔
青年似乎完全没想到,惊诧地看着两人,“他明明不是...”
“不是什么?”元向木眼里满是醉意,却格外冷锐。
青年梗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讪讪地走开了。
人一走,元向木才敏锐地察觉到这片小角落的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沉默。
何园喝醉了,操着大嗓门不知道在说什么,弓清本来酒量就不行,早歇菜了,宋鑫却还清醒着,他手肘戳着膝盖,手指夹着根烟凑在嘴边,却没吸,歪着头若有所思看看刚才走了的青年,又看着他俩。
神经像被针扎了下,头晕地厉害,弓雁亭站起身时他心脏猛地一跳,条件发射一把抓住人手腕。
“我去上卫生间。”弓雁亭空着的那只手揉了下他脑袋。
弓雁亭的手抽走了,他愣了很久,拿起酒往嘴里灌。
到第二瓶的时候,元牧时攥住酒瓶,“哥。”
弓雁亭还没回来,元向木沉沉呼了口气,把杯子里的冰块往嘴里到了一块,摇晃着站起身。
腿脚有点发软,他一步三晃地往前走,却没去卫生间,直接朝旁边的巷子走。
灯光和喧杂的人声逐渐变远,很快,便在昏黑狭窄的巷子里看到那道熟悉的剪影。
“阿亭。”
他走到跟前的时候身体晃了下,被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托住。
“你生...生气了吗?”他口齿不清,仰头望向弓雁亭,但头晕地厉害,看什么都重影。
“没有。”那只手扶着他后背,似乎怕他摔倒。
元向木低低笑了声,说:“阿亭,我感觉...好像,在做梦。”
“你醉了。”
“哦....”
他固执得仰着脑袋,眼睛静静沉了一层水光。
他在期待,但对方只是站着,他有点气恼,揪住弓雁亭衣领,偏头,张嘴吮了下那颗喉结,冰凉柔软的唇舌裹住坚硬舔过,他感觉到激动对方条件反射地吞咽,扶在腰上的手微微收紧,最终却还是没推开。
远处隐隐飘来小提琴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