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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好几步,一下跌坐在沙发上。
“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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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一枚黄色筹码被扔在门口的矮柜上。
“这是在你家电视柜下看见的。”
老王脸上最后一丝挣扎消失,彻底仓惶惨白。
弓雁亭神色冷峻道:“脚手架连接扣的疲劳度超过了百分之三百,刘强一摔就碎的安全帽,起毛的安全绳,这些都说明是你们施工队的安全防护不到位,却因为对方的精英律师团队和你的证词,一句安全防范意识缺失全推给刘强,这公平吗?”
老王愣怔许久,突然用掌心捂住脸,略微佝偻的肩膀轻轻颤动,“.....我也不想,可是我没办法....”
“我知道,那些钱不是你想收的。”弓雁亭声音放缓,“他们到底是怎么胁迫你的?告诉我,我们或许可以帮你。”
“帮不了。”老王摇头,粗哑浑浊的嗓音里带着无力,“没有人能帮得了我。”
弓雁亭站在玄关口定定看着他。
几秒后,他收回目光,转身往外走,但踏出门口的那一瞬又顿了顿。
“你们的施工队并不属于鸿远建设,是吗?”
老王被汗浸透的背影猛地僵住。
“工地有偷工减料等违法违规现象,对吧?”弓雁亭神色犀利地盯着那个背影,“鸿远不愿承认自己安全设施不合格的原因之一,就是怕这些事被暴露,而不是因为他们赔不起。”
他声音平缓,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那您呢,有没有收受贿赂,或者参与某件违法行为?”
话音刚落,老王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情绪激动让他额角青筋暴突起来,“我没有!我....”
弓雁亭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凌厉压迫,几秒后,老王偏了视线,嗓子攒动,“那些事....既然你们都猜到了,那就去查吧。”他又轻轻摇了下头,低声喃喃,“....没那么容易的。”
“工地的事我当然会一查到底,可您是唯一能把公道还给刘强的人。”弓雁亭最后道:“我还是希望到时候您能作证。”
楼道回响着脚步声,竟然有几分幽空的感觉。
下到三楼,头顶突然传来争吵,是老王和他老婆。
锈蚀的铁门挡不住老王怒气冲天的大吼,伴随着夏芳梅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楼道回荡。
元向木抬头往上看了眼,“你怎么知道是他儿子赌博,我那会儿以为是老王自己。”
“我之前跟老王有过接触,他人还算老实,也很节俭,不像是会赌博的人,而且他家有打砸的痕迹,我猜经常有上门讨债的人。”弓雁亭道:“再加上老王刚进门的时候提到他儿子不学无术。”
“听他的话音,是有人用他老婆孩子胁迫。”元向木叹气。
“可能不止胁迫这么简单。”弓雁亭面色凝重道:“我们不能再在这儿耗了,明天再跑最后一趟,不行就走人。”
“后面该怎么取证,现在我们没有法院的调查令,也不在案子的诉讼期内,怕是不好办。”
“我查了资料,工程案件相关的案子本身取证困难,前期大部分都要靠代理人或者原告自己采取特殊手段,只能铤而走险了。”
他转头看向元向木:“怕吗?”
元向木笑:“不怕,我还等着英雄救美呢。”
弓雁亭挑眉:“谁是英雄谁是美?”
“那当然我是救美的英雄。”元向木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不安分了,贱兮兮地笑,“最好到时候你能对我感恩万分,然后以身相许。”
弓雁亭:“吃毒蘑菇了?”
“那换我以身相许也行。”
弓雁亭没吭声,半天才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白日做梦。”
“.......”
第六十五章 潮湿的夜色
起先为了方便,他们找的宾馆离老王住宅楼很近,步行五分钟就能到,但设施简陋,客人也很杂,到了晚上吵吵闹闹,好在宾馆背后有条河,推开窗户视野很是宽阔。
前两天还凑合,第四天,元向木终于受不了了。
头顶搓麻将的声音和偶尔爆起的大笑高低起伏,隔壁情侣吵架,尖锐的谩骂仿佛就贴在耳边,到了十二点,不知道哪间房里的小孩开始哭闹,简直魔音穿耳。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挂在墙上的空调像台快报废的拖拉机,轰隆隆直响,就是不降温。
热。
太热了。
在扇了自己三巴掌却没拍到一个蚊子的时候,元向木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思考人生。
两分钟后。
“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弓雁亭站门里皱眉。
“你不也没睡。”元向木弯腰从他胳膊下钻进去,顿时嚷嚷起来,“你这儿空调居然还能凑合用,我那边一点温都不降,热死了。”
弓雁亭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回去。”
元向木滚进床单,“太热了,我要在这儿睡。”
弓雁亭眉稍轻跳,黑着脸站门口看他耍赖。
凌晨一点,四周终于逐渐归于安静,元向木侧躺着,目光灼热得盯着旁边躺着的人。
弓雁亭冷眼灯回去,“再看就回你自己的房间。”
元向木老实了。
夏日晚间的闷热从年久变形的窗户缝隙钻进来,空调已经开到了极限,但它的降温效果并没有因此提升。
没多久睡梦中的人就热得乱扑腾,浑身潮潮得冒着热气。
“阿亭...”
模糊的梦呓从嘴里溢出,睡着的人又翻腾一下,过了阵似乎有点醒了,但意识还沉在梦里。
“阿亭.....好热...”
旁边睡着的人也被他带得动了下,不久昏暗中的响起微小的窸窣,弓雁亭迷迷糊糊伸手朝床头柜摸索一会,手里便多了把劣质的塑料扇子。
元向木感觉自己好像在桑拿房里,闷闷地喘不过气,想出去却根本挪不动腿,浑身乏力好像被抽了骨头。
快热疯了的时候不知哪里传来一股凉意,他下意识追着那点舒服的凉风,一股极熟悉的香味变得浓郁起来,他觉得干涸,越发想要凑近,结果没一会儿就被什么挡住,力道强硬不容反抗,他就不动了,喃喃着叫了声“阿亭”。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凉意不见了。
香味却久久不散。
这股味道缠绕在他每一场梦里,就像今天一样,成为情欲的催化剂。
“啊...”
带着欢愉的声音忽高忽低,他额头渗出汗,沉寂了的燥意又沸腾起来。
“啊啊啊!”
似乎被刺激得受不了,终于尖叫出声,但这声音压着,似乎怕惊扰到什么,或者是太羞耻,所以喊得并不畅快。
但元向木还是一下就醒了,那呻吟瞬间清晰了数倍,连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