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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都放轻,“别怕,没事的。”
他低头看了眼扎进肩膀的半截玻璃瓶,手上稍微用力往外推,可方澈已经绷到了极限,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五指铁爪一般死死攥着瓶口,疯狂尖叫挣动。
血渗出布料,伤口被二次伤害的剧痛让元向木脸色变得煞白。
“他要杀我!”方澈浑身发抖,“她又来了,木木快跑!快...”
元向木强行掰开她的手指将断口沾血的玻璃瓶抛远,用力捧住方澈的脸,眼睛牢牢盯住她无法聚焦的瞳孔,粗哑着声音道:“妈,看着我,我们已经不在那儿了,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你。”
“不!”方澈满脸恐惧,“她来了,我看见了...我...”
元向木一字一顿用力道:“她没在,别怕,这儿只有我。”
低声安抚了许久,可方澈根本不见好转。
要疯了。
脖根和手臂,甚至脸都被她薄薄的指甲抓伤,元向木就那样跪在她面前,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癫狂的女人不做任何闪躲,任她扑打。
少倾,他神色突然变得狠厉,一把抓住方澈疯狂挥动的手将人强行摁进怀里,咬牙恨声道:“你要我死是不是?!”
“到底要我做怎么做才能冷静下来?!”元向木低吼,“我说了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为什么听不懂!”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元向木的怒吼在病房炸开,微微颤抖的尾音里却藏着说不清的无助。
方澈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她狂乱眼睛缓缓聚焦,落在元向木脸上——那里有她抓出的血痕。
“木....”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手指颤抖着抚上他脸上的伤口。元向木的呼吸一滞,立刻抓住她的手贴在脸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是我。”声带像被砂纸磨过,“妈。”
方澈浑身逐渐放松下来,嘴里喃喃着说了句什么。
一场看不见的暴风雨逐渐收势,
检查过后,巨大的精神损耗让方澈很快昏睡了过去。
元向木坐在床边,用手轻轻顺着方澈的长发,“我妈不会无缘无故发病,到底怎么回事?”
梁哲也被方澈抓了好几下,脸上好几道印子,他迟疑道:“我说了,你可别冲动。”
元向木手顿了下,“说。”
“今天开完会几个朋友商量着一块吃饭。”梁哲脸色难看道,“本来好好的,没想到中途小澈出去上卫生间的时候跟朱春和你爸碰上了,我那时候还在应酬,等找到人...已经这样了。”
元向木把方澈额头被汗打湿的头发拨到耳后,“他们人呢?”
“...你说过不会...”
话音未落,元向木扭头盯着他。
十五分钟后,德林高档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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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谁啊?”
“笃笃笃。”
几秒后,门开了,女人露出的半张脸先是愣了下,随即变得惊恐,吓得立马要关门,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
元向木抬脚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你...你要干什么?”朱春慌了,吓得边哆嗦边往后退。
“怎么了?”卫生间传来声音,元向木抬了抬眼,见元问山正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朱春立马连滚带爬往元问山身后躲。
两人目光对上,元问山一愣,随即想到什么,脸色也变得难看。
“木木。”他干笑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来找你们算账。”元向木视线在两人之间轻轻划拉了下,“不然还能是叙旧吗?”
“你、你要是敢乱来,我们立刻报警!”朱春尖着声音喊。
“哦,那你报吧。”
元问山彻底变了脸色,他看出元向木不对劲,定了定神道:“有话好好说,你别冲动。”
“好吧。”元向木走进客厅,扫视了一圈这个豪华酒店,问:“你们今天都跟我妈说什么了?”
朱春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改方才恐惧畏缩的样子,立马理直气壮地尖声道:“我问你,小时前几天是不是来找你了?”女人面色狰狞地冲上来揪住他衣领撕扯,“你把他怎么了?你对他干什么了?我儿子回家就连续发了两天烧!肯定是你害得!”
元向木面无表情地看着状若疯狂的女人,随后慢慢扯开嘴角,“发烧?”他像是真的觉得很有意思,居然笑出声,“那小畜生肯定不会跟你们说他去找我了,让我猜猜,他是不是梦里喊我了?”
朱春像是被踩到痛点,立马炸了,挥着她那指甲尖利的手疯狂厮打,“你到底怎么他了?!你这个疯子,小时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元问山见元向木面色不对了,赶紧喝了一声要上前拉,人还没碰上,元向木突然一把揪住朱春的后脑的头发狠狠她的头扯起来,面色瞬间凶戾,“你自己做的孽,你不还当然得你儿子还。”
“你、你....”朱春五官扭曲,尖叫一声刚要发作,就被元向木扯着头发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他看了眼被朱春挠出的红痕,才朝元问山走过去,他看起来很冷静,但整个人状态很不对,元问山见识过他的狠劲,立马慌了,“等、等一啊....”
元向木单手卡着元问山不让他倒下,另一只手五指成拳狠狠砸在元问山腹部。
肉体遭受重击的闷响让人头皮发麻。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他,才放手,元问山像摊烂泥一样顺着地面滑下去,抱着肚子连声惨叫都喊不出来。
“为什么?”元向木似乎很不解,“我原本都打算放过你们了,我和我妈都跑到京城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她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了?”
他蹲下身单手揪起元问山的脑袋,“你们天天喊我疯子,不知道疯子杀人不用坐牢的吗?”
“你、你.....”
“哦对了,你们也算高级知识分子吧,你以为你们干得那些丑事没人知道吗?要不要我给你提提知名度?”
元问山像条死狗一样蜷缩着身体,满脸冷汗哪还有峰会现场优雅从容的样子,偏敢怒不敢言,只一脸愤懑地瞪着元向木。
“我不怕死也不怕蹲大牢,惹毛我我什么都干得出来。”元向木拎着元问山的脑袋,“原本今天过来是要你们半个月下不来床的,不过我改主意了,揍人有什么意思?皮肉伤总有好的一天。”他歪了下脑袋,那笑看起让人汗毛倒竖,“今天的事儿过不去,我妈的事儿过不去,但我心里这根刺得有人拔。”
“那个人就是元牧时。”
话音刚落,耳边突然响起一声令人牙酸的尖叫,下一秒,脑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劲风。
元向木转头,一个尖角锐利的摆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