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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你也是第一次,先在这儿练练手也够了,以后带你玩真正的沙漠越野,当然,危险系数可就直线上升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弓雁亭没回,车子顺着疾坡飞驰而下,仿佛跳崖一样。
....
一小时后。
临时基地冲出两辆改装越野车,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眨眼睛消失在茫茫沙漠中。
黑色机车仿佛两头钢铁野兽在高低起伏的沙丘间急速飞驰,庞大的车身所过之处黄沙漫天。
漂移,飞跃,沉重的钢铁怪物在沙浪间你追我赶,沙粒子弹一样砸在车玻璃上。
刀刃般锋利的沙梁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元向木眉眼收紧,牢牢盯着转眼逼近的沙梁,挂挡,狠踩油门,轰得一声,手中的方向盘剧烈震颤,指针颤抖着指向红线,发动机爆出咆哮的瞬间肾上腺素疯狂飙升,牧马人斜45度切入脊梁。
轰——!
沙脊之上,两辆沉重又庞大的车体低吼着高高腾飞至半空。
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车轮在空中高速旋转,巨大的金属轮廓在半空中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心脏被抛像高空,又急速下落。
生死时速里,仿佛灵魂已经脱离肉体,元向木觉得自己似乎也是着茫茫沙海中的一粒,随着风漫无目得飞走。
没有空洞,没有压抑,没有痛苦,只有自由和畅快。
车窗外,高低起伏的金色沙朗绵延千里,天地广阔,夕阳如血。
“元向木。”
对讲机里传来弓雁亭低沉的声音,心脏像是被这嗓音轻轻擂了一下,传出带着麻痒的痛楚。
车身下落,他也跟着往下坠,脚下不是深渊,是柔软的沙海。
他们在风中追着夕阳疾驰,世间纷扰早已被远远抛在另一个世界。
直到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牧马人停在补给站旁边的空地上,这地方离基地不远甚至能看见远处闪动的灯光。
元向木长长呼出一口气,正在这时,后面的悍马突然轰得一声,车头对重牧马人极速飞冲。
呼吸停止,元向木看着后视镜里飞速逼近的钢铁怪物微微睁大眼。
下一秒,悍马以牧马人为中心三百六十度极限漂移,极速运转的车轮将黄沙甩出十米高的扇形沙墙,在刺耳尖锐的轰响声中,悍马骤然停在距离牧马人不两米的地方,车头相对。
沙墙将他们围在中心,漫天昏黄,元向木坐在车里和弓雁亭四目相对。
这一刻,他听见自己心底狰狞的爱意在尖叫。
“生日快乐。”
弓雁亭沉稳的声音伴随着电流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元向木努力睁大眼睛,铺天盖地的黄沙落下,视野变得模糊不清,他努力去看弓雁亭嘴角挂着的,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
沙漠里的天似乎黑得格外快,最后一丝光被抽离。
元向木打开车门下去,弓雁亭已经在外面等他,周围整个沉入化不开的浓黑,只有补给站一点点灯光亮着。
元向木手伸到弓雁亭怀里摸出烟和打火机,低头点着,下一秒打火机又被收走。
弓雁亭扭头看着他黑暗中模糊的轮廓,问:“什么时候染上烟瘾的?”
“刚上高中那会儿。”元向木笑得很随意,“那时候跟人打架,就抽上了,刚开始只是装腔作势,后来渐渐就戒不掉了。”
弓雁亭顿了顿,问:“什么感觉?”
他问得是上了瘾的人抽烟时的感受,元向木却误会了,以为他没抽过,蔫儿坏地笑了下,把烟凑到弓雁亭跟前,“来一口?”
弓雁亭唇形很漂亮,嘴角惯常平展,看起来有一种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冷漠。
他不动,元向木笑了下,刚要收回手,滤嘴突然被衔住,一股柔软的触感若有似无地蹭过指腹。
是弓雁亭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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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在夜风里狂跳。
空气中飘来混着醇香的烟草味,转瞬又被吹撒。
他收回手,指尖颤抖着磋磨了下,烟蒂掉了下去,猩红在空中划过一条线,元向木愣了一瞬,立马弯腰下去,还没够到就被弓雁亭一把拉起来。
“别捡。”弓雁亭说。
“我......”元向木嗓子发紧。
“今天怎么了?”弓雁亭问,“现在能说了吗?”
元向木起伏的胸口逐渐平静下来,说:“我之前救出来的那个女人死了。”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风再耳边呼啸。
弓雁亭听着他略微紧蹙的呼吸,心口似乎被轻轻碰了下。
“你尽力了。”
元向木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吧。”弓雁亭道。
基地里仍然灯火通明,外面露天点着个火堆,搭起的台子上有个车队的人在围着吃火锅,弓雁亭给承哥打了声招呼,正准备扭头往外走,下一瞬,他整个人定在原地,脸色变骤然阴沉可怖。
两步外,一个戴着眼镜的,看上起颇斯文的青年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但很快,他神色促狭起来。
元向木眯了眯眼,眼神变得微妙。
他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这个戴眼镜的斯文败类,更没想到弓雁亭居然认识他。
【作者有话说】
孔雀开屏,哈哈哈哈哈
第四十九章 木木
“又见面了。”青年嘴角弯起,“弓雁亭。”
如果不是之前在酒吧见识过这人的下作手段,元向木大概会以为他真是个谦谦君子。 W?a?n?g?阯?F?a?b?u?页?ì????ū?????n?Ⅱ???????????????м
弓雁亭冷冷撇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只苍蝇。
青年像是没看见他脸上的嫌恶,仍然维持着颇为得体的微笑,口吻甚至带着几分宽和,“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是这么个脾气,真是一点没变。”
半秒都未停顿,弓雁亭转身朝外走,仿佛和这个人处于同一个空间都嫌脏。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连同性恋一根头发都不沾呢,怎么,以前都是装的?”那声带着讥嘲的腔调从身后传来。
一霎那,四周静地可怖,连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弓雁亭本就冰冷的神色像水泥一样迅速风干在脸上,又一寸寸崩裂,他逐渐停下脚步,转身。
“你说什么?”他声音很低,却又不是真的在问,只是人在激怒中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而已。
青年微微歪了下头,眼神玩味地在他和元向木之间来回扫动。
“Rocky。”他笑着给元向木打招呼。
当弓雁亭意识到他是在叫元向木时,脸上的表情终于狠狠扭曲了下,然而就在即将爆发的前一秒,手腕突然被一把攥住。
“有事?”元向木语气冷淡。
青年的眼睛在他拉着弓雁亭的手上划了下,“这几天怎么没在酒吧见你。”
手掌下肌肉骤然绷紧,元向木用了点劲安抚地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