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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浑身透着知识分子独有的特殊气质,但眼睛里又有一股莫名的木讷和沉闷。

过了阵,门口出来一行人。

弓雁亭右肩随意挂着背包,手里握着瓶矿泉水,边走边和旁边的中年教授聊着什么。

很快,他神色一滞,视线直刺向对面。

元向木手插兜靠在树干上,面不改色地跟他对视。

弓雁亭眉心似乎皱了下,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不过转瞬又恢复平静,扭头继续跟旁边的人交流。

一行人终于散开,弓雁亭这才又看过来,接着抬脚朝这边走。

元向木笑着跟于盛打了个招呼,完全无视弓雁亭泛黑的脸。

“我说了今天有事。”

元向木不说话,抽了根烟咬在嘴里,伸手就往弓雁亭口袋探去。

还没碰上就被半空截住,弓雁亭脸更黑了,“干什么?”

“打火机。”

于盛扭头看了弓雁亭一眼。

弓雁亭面无表情抬手抽走他嘴里咬着的烟揉碎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从包里掏出类似钱包的小夹子塞口袋,又把包递给于盛,“你先去查资料吧,下午的组会帮我跟老师说一声。”

于盛接过去,说:“行,有事儿打电话。”他说完,视线在元向木脸上停了下,“那我先走了。”

元向木嗯了一声,目光跟着于盛白色外套上移动的树影。

转头,见弓雁亭正看着他。

元向木眼睛懒懒地眯起笑,“真有事啊,还以为你诓我呢。”

“又怎么了?”

“陪我呆一天。”元向木说:“今天你是我的。”

“想去哪?”

元向木惊了,盯着他看了半天,“你这样很不正常,刚你那表情我以为你要跟我干起来。”

弓雁亭淡淡瞥他一眼,“到底怎么了?”

元向木不装了,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眼底深处烦乱和焦躁张牙舞爪地翻滚。

他张了张嘴,用力吸了口气,又没说出什么。

弓雁亭盯着他看,“难受?”

“.......”

“想抽烟?”

“嗯。”

弓雁亭把手伸进他口袋,掏出一个被捏得皱巴巴的烟盒,皱眉,一扬手撇进垃圾桶,又从自己口袋摸出烟盒跟打火机,元向木认得,是之前江闻客给他的那种率嘴上有英文字母的烟。

元向木诧异:“你开始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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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弓雁亭说。

“那你......”

烟屁股递到嘴跟前,元向木愣了下,盯着眼前捏着烟的指尖。

“咬住。”

他张嘴噙住滤嘴,咔嚓一声,弓雁亭把打火机凑到前面,元向木微微侧头,配合着吸气,橙黄色火星往后退了一大截,白色烟雾喷出来,弓雁亭又把打火机收回去。

大概两个月前,弓雁亭突然送给元向木一个刻着GBI通体漆黑的打火机,说点烟只许用这个,但他没给元向木,自己拿着。

开始元向木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有天半夜突然烟瘾犯了,可他所有能点烟的都被弓雁亭拿走扔了,那种骨头缝里都泛痒的感觉差点把他折磨疯,半夜打车跑到P大,趁着门卫大爷睡觉溜到人宿舍楼下,弓雁亭被他电话惊醒,倒也没生气,拿着打火机下去给他点烟。

他犯得不止烟瘾,还有人瘾,那天晚上他像个真正的瘾君子,瘫软了一样靠着弓雁亭肩膀,低头一口一口吐着白雾。

他所有的,抓心挠肝的欲望都被这个人捏在手里。

就像脖子上栓了根看不见的绳,绳子另一头在弓雁亭手里,还是他自己递过去的。

起了一阵风,树影摇晃,柔亮的太阳光在元向木脸上肩膀上跳跃,白烟将他的眉眼遮得有些朦胧,神情有种说不出的陶醉。

弓雁亭定定看着他,脑中又冒出一种类似快感的刺激,就像上次在会所里,元向木被他一碰就哆嗦着泄了,这种掌控者别人欲望的感觉让他觉得奇异,甚至会心跳加速。

“好了。”

元向木急促喘了口,“再一口。”

果然只一口,弓雁亭就把他还没抽完的烟拿走,摁灭。

元向木这才问:“你又不抽,怎么会有烟的?”

弓雁亭只道:“你买的那种别抽了,焦油和重金属含量太高。”

过了会儿,元向木又叫:“阿亭。”

那双眼尾上挑着的眼睛里压着东西,很乱,弓雁亭盯着他看了会儿,问:“会开车吗?”

“会。”

..............................

当脚踩着沙子,烈风刮着脸的时候,元向木才如梦初醒。

阳光下一颗颗沙粒泛着金黄,绵延起伏直到天际,虽然它只是蛰伏在绿洲中的迷你沙漠,但对人类来说已经足够宏大了。

几辆越野突然从沙丘另一边冲进视野,高高跃至半空,又轰然落在沙坡上,机车飞驰下,仿佛在悬崖壁上飞沙走石,惊险又刺激。

几步外一个戴墨镜的皮肤黝黑、身形壮实的男人喊了一声,元向木跟着弓雁亭一起过去,只见一块平坦的场地停着一排排越野车,大部分都经过改装,装备精良昂贵,随便挑出一辆都能在一线城市买套房。

“今天怎么突然来了?”男人声音和他的相貌一样粗狂。

“带朋友过来玩一下。”又跟元向木说:“这是承哥,机车圈的名人。”

元向木跟着问候一句,承哥嘴里叼着根烟,隔着墨镜打量元向木,“以前玩过吗?”

“没有。”

弓雁亭抛给元向木一副墨镜,说:“我教他。”

“成。”承哥粗着嗓子说:“你的技术我放心,卫星电话带着,有事立刻联系基地。”

元向木挑了辆通体漆黑的牧马人,关车门时厚重的质感让人心中一震。

车子滑进沙地,弓雁亭坐在驾驶位边操纵方向盘边讲解,“这片沙区是俱乐部提前考察过的,相对安全,基本不会遇到沙坑,沙子很软,胎压要放到平时的一半,这样轮胎会更牢固地扒住沙地,记住,车辆要永远保证动量,停车等于陷车。”

不远处凶险的大坡快速逼近,弓雁亭道:“在沙漠开车玩得就是极端地形,沙梁最危险,也最刺激,上坡之前提前加速,刀锋梁上切记不能停车,否则翻车是必然的。”

车子轰得一声冲上丘峰,后视镜后轮扬起漫天黄沙,元向木只觉得好像在坐过山车,甚至有种下一秒车身就要朝后翻倒的错觉,但很快车子爬上高处,刺眼的斜阳冲入视野,像烧红的铁饼一样挂在天际。

他扭头看着弓雁亭沉稳的侧脸,问:“你经常来这儿玩吗?”

弓雁亭双眼注视着路况,道:“嗯,以前跟承哥一块去过很多地方,这片沙地不大,今天时间有点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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