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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也没了。

“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身体就软软地往前扑。

弓雁亭脸色一变,下意识抬手将人撑住,“元向木?”

没人应声。

【作者有话说】

小亭子,打老婆是不对的

这章发得有点仓促,没检查好,有几个错别字,可能影响到大家的阅读体验,抱歉抱歉,已经改了

第二十七章 戒不了

肩膀上沉沉压下重量,脖颈贴着的皮肤烫地惊人,呼出的气息跟像带着火星子。

弓雁亭捏着后脖子把他头弄起来,嗓子发紧道:“你怎么了?!”

入眼是一张透着病态苍白的脸,嘴唇干裂泛白,脑袋也软软地往后耷拉。

突然想起一年前九巷市那个烫热燃烧的下午,震惊、慌乱,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身体里。

心脏顶着胸口狂跳,弓雁亭用力撑住往下软倒的身体,腾出右手准备打电话叫人。

“....咳咳......”

他掏手机的动作一停,“元向木?”

后背被一双手臂圈住,弓雁亭几乎在瞬间浑身绷地死紧。

条件反射的抗拒让手臂肌肉狰狞青筋暴起,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只手也只是牢牢撑在元向木腰上。

他猛地闭上眼,拼命控制着推开怀里人的冲动,直到额头附上细密的汗珠,他过于僵硬的身体才逐渐放松。

“给点时间吧.....给一点吧,失恋都有个过程的不是吗....怎么这么....”

肩窝处微不可闻的哽咽轻的像是羽毛,却像针一样狠狠刺进弓雁亭的耳朵。

他从没见过这个人服软,跟人杠上的时候别人硬他更硬,骄傲又张扬,可现在,是什么把他这声硬骨头磨碎了?

唇瓣阖动了下最终还是没出声。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打他一顿让他滚,或者言语侮辱让他知难而退,但这些都已经做了,这个人还在这儿。

咳嗽引起的震颤贴着胸膛传来,弓雁亭蓦地回神,掌下的身体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烫热,他赶紧伸手掰起元向木的脸。

唇瓣乌青,那张原本就憔悴的脸尽是虚汗。

他呼吸有些重,“烧得这么严重你自己不知道吗?”

元向木迟钝地摇了下头,昨天淋完雨晾了一晚上肉,今天又跟人打了一架,现在浑身虚冷,连张嘴都费劲。

“我送你去医院。”

“.....”

“元向木?”

手心托着的脑袋一歪,软软地耷拉下去。

“元向木?!”

脚下的地变软了,天旋地转,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隔着水膜的声音逐渐清晰,四周交错的光影渐渐变亮。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他想睁开眼,但极度的困乏压着眼皮。

肚子上传来一阵凉意,他哆嗦了下,一声无意识的呻吟从喉咙窜出来。

这一声仿佛破冰的利器,下一秒猛地钻出水面。

一睁眼刺白的光就像贴着脸压在眼睛上,眼球一阵刺痛,他眯着眼偏了下头,正正对上一双黑沉的瞳孔。

“我咳咳....”一张嘴声音就变调,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浑身僵疼地厉害,他想动动,刚一抬手,腕子就被摁住。

头顶的药瓶叮铃咣啷一顿乱晃,元向木懵了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怎么个事。

“难受?”弓雁亭出声道。

“还行....”

额头贴上一道冰凉的触感,舒服得很,他下意识蹭了蹭,过了两秒反应过来。

弓雁亭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烧退了。”

元向木被他那寡淡的眼神刺了下,却并没有收回视线,眼神反而愈发赤裸。

弓雁亭被扯烂的毛衣领口敞地很大,锁骨处有几处青紫地擦痕,有些地方甚至见血了。

感觉到他的视线,弓雁亭凉凉瞥了他一眼,往手心倒了什么东西搓了几下,弯腰下去。

元向木只觉得肚子一凉,接着皮肤上贴上一道温热的触感。

正觉得舒服,下一秒一阵难以言说地痛楚让他瞬间软瘫了身体。

元向木呜咽了声,下意识想要缩卷起来,药瓶被带得直晃,弓雁亭一把抓住他手腕低头看了会儿,脸色泛黑道,“别乱动。”

“...刚刚什么东西,怎么那么疼?”

弓雁亭没说话,眉头却拧得死紧,当时他完全被激怒了,最后抬腿往上顶那一下没怎么收力,这会儿肚皮上青了一大片,看着格外骇人。

散不开的烦躁堵得他有点喘不上气,半晌才说:“青了。”

“那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元向木疼得脸上直冒汗,“以前跟人打架经常这样。”

弓雁亭脸色反而更加难看,动手想再擦药,元向木吓得肚子直缩:“真没事,你别....”

“我轻点。”

“别别,它会自己下去的...”元向木往后躲,奈何手腕着抓着,只能往后倒腾屁股,“现在按太....啊!”

溜了一半被抓着脚腕拽回去,“自找的就别喊疼。”

说完不再耽搁,弓雁亭抬腿压住他,将手心搓热,贴着那块轻轻按揉。

元向木疼得直哆嗦,躲也躲不开,没扎针的那只手伸下去想要掰开,然而他刚退烧人还虚着,搞了半天那只铁掌纹丝不动。

掌下细腻又有些坚硬的肌肉因为痛楚抽动着收缩,可怜兮兮地发着颤,弓雁亭抿了下唇角,动作放得更轻。

......

早上六点半点,天边隐隐泛起几分朦胧的光。

两人走出医院大门,那场颇为惨烈的互殴刚刚过去,气氛有点沉闷却又因为突入起来的变故缓和不少,至少不是见面就掐。

快立冬了,早上的气温比昨天夜里又低了几分,路面铺了一层没来得及清扫的落叶,风一吹,头顶上洋洋洒洒往下落。

前面就是公交站,弓雁亭将手里拎着的退烧药递过去,“按时吃。”

元向木没接,从兜里掏出烟咬在嘴里,喀嚓一声,火苗窜起来,他用手挡着风低头点烟。

弓雁亭垂眼看着他,视线落在被烟雾遮挡的侧脸上。

完美地仿佛艺术品,轮廓却带着说不清的狠劲,危险但实在好看地惊心动魄。

“不打算戒烟吗?”他撤开目光,开口问。

“戒不了。”元向木随手甩上打火机,神色慵懒地看着远处,“有些瘾碰不得,染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那还是意志力不够。”

“是吗?”元向木笑了下,浑不在意。

“车来了。”弓雁亭提醒。

公交车出现在路尽头,他把没吸完的烟暗灭在烟灰桶上,接过药袋走了两步又顿住,声音里满是不甘心,“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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