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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援协会聚餐,我帮你打听打听?”
“好啊。”元向木轻轻眨了下眼。
想抽烟,他紧紧咬着牙根,这大概是他上过最难捱的一节课,心跳的节奏无法回到正常频率,可他的屁股还是稳稳地放在凳子上。
“下雨了。”有人悄声说,“完蛋,没带伞。”
难怪今天教室光线格外阴沉,开灯都驱不散。
十月二十二号,秋天在雷鸣震天和磅礴大雨中开始收尾,气温降得格外突兀。
元向木收东西往回走的时候,天仿佛破了个窟窿,漫天白茫茫地往下浇。
出了地铁还得走十来分钟才能到小区,雨大到能见度都低了许多,他把唯一一件挡风的外衣脱下来包住背包提着往家走。
十月的雨就像刚化的冰,直接能下进骨头缝一样。
打开房门,狭窄的一居室因着天气阴沉沉的,方澈还在研究院没回来,他把滴水的包扔地上,扭头去卫生间冲澡。
头发没干,他直接躺倒在床上,许久都没再动一下。
整个世界黑云压顶,湿冷的雨水砸在枕头上,渐渐地,床单、被子都被浸透蒙在口鼻,湿冷逐渐将他裹挟,房间里一下一下的倒气声让人汗毛倒竖。
啪嗒,有什么掉在了地上,他费力地转过头,看见地砖上滚落的泛黄的药瓶,紧接着一只手将它捡了起来,心里摹地充满惊惧,他挣扎着掀起仿佛千斤重的眼皮,见方澈正抓着药粒往嘴里塞。
咚咚咚.....心跳快要力竭。
房间昏暗湿冷,方澈背后笑着的、泛光的眼睛仿佛饕鬄一样盯着他和方澈。
“他竟然喜欢男的。”
“听说他妈是个疯子....”
“他该不会也是个疯子吧?这病遗传。”
“难怪喜欢男的。”
“太恶心了。”
......
窗外雷声阵阵,床上躺着的人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安地转动。
嘁嘁嘈嘈的人声融进漫天雨里,他分不清方向,但很快,一道低沉的,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我只是觉得恶心。”
弓雁亭的脸出现在若影若现的人影后,眼神淡漠又带着极致的鄙夷。
不.....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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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无声的,颤抖的眼睫唰地张开,竭力的、细细地发着颤。
元向木大睁着眼,躺在床上很久没动一下,只是胸口在剧烈起伏。
窃窃私语的人声消失,四周骤然安静下来,楼下不知谁按着三蹦子的喇叭,刺耳又难听的声音让他的世界落回地面。
漆黑的瞳仁转动了下,浑身绷紧的肌肉逐渐放松,上方天花板上有窗外透进来的亮光,他扭头朝窗外看了下。
天亮了,雨也停了,云却还沉沉压着,就像梦里的样子。
浑身被汗浸透,黏腻又难受,他动了动坐起身,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的课都已经过了,好几条消息问他怎么没来,老师点名了。
玄关处的淡青色拖鞋还是昨天的位置,方澈昨晚没回来,听她说最近似乎研究出了点成果,忙得快住到研究所了。
甩手把手机扔在床上,他低头用掌根撑着脑袋,即使闭着眼也觉得晕得厉害天地似乎在缓慢颠倒,昏昏沉沉,身上也冷热交替。
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一点印象没有,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又变暗了。
六十几平的一居室昏暗一片,沙发上的人影很久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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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黑暗中突然“嗡嗡”两声,接近着亮起刺白的光,映出元向木半耷拉着的眉眼。
空间动态提示弹出屏幕,他动手点进去。
“来了!!”陶桃夸张的文案后还跟了个兴奋脸,配图是一张堆放着十几杯酒杯的桌面,光线暧昧昏沉,液体被折射出晦暗的柔光,中间偏左一只手正拿着酒杯,明显是在端起的瞬间被抓拍了。
手指修长精致,腕上戴着一只机械表,微微鼓起的血管沿着手背没入小臂,仅仅一只手而已,竟让人心跳加速。
他记得,这是弓雁亭的手。
被手机光映着的眸色越来越深,许久,元向木胸口摹地起伏了下,沙发上黑色的剪影动了动,衣料摩擦的悉嗦声在静谧的客厅格外清晰。
逐渐,出现不明显的黏腻的水声。
他盯着捏着玻璃杯的指尖,眼神变得狂乱而涣散,似乎已经被它握上,冰凉如玉般的触感,却粗暴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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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和呼吸同频,连着跳动的神经,电流般疯狂的触感汇聚到被那只手握住的地方。
“呃....”
脖颈被后仰着拉直,所有的声音被定格在浪尖,消失在静谧深处。
许久,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
沙哑的喘息声回响,他微阖的瞳孔深处倾泻出翻滚着的绝望。
元向木知道,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想起陶桃说过法援歇会今天有迎新聚会,动了动手将那张照片点击保存,打开对话框打字:这是哪。
手机很快震动了下:五道口这边的一个小清吧。
“哪家”
水蜜桃:夜栖亭
“玩到几点?”
水蜜桃:不知道,估计十二点之前吧?学长说要带我们这些新会员见世面。
“学霸也会去这种地方?”
水蜜桃:局限了吧?学霸老实的是真老实,玩得花的也是真玩得花,抛弃刻板印象元向木同学。
元向木咬着唇瓣上起得干皮,盯着“十二点”在思索什么,过了两秒动手回:你们没门禁?
水蜜桃:没。
女孩似乎闲打字麻烦,发了串语音:“你要过来吗,一起玩啊,几个学长都带女朋友了,我只认识弓雁亭,结果他进来没一会儿就被几个漂亮姐姐围着聊天,我一个人好无聊。”
紧接着发过来一张照片,不用点开,即使光线再暗,即便只露出一点下颌线,他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弓雁亭,而他肩膀上正搭着几缕长发。
第二十六章 那个女生是谁
口腔不知什么时候弥漫起一股铁锈味,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一股更浓郁的血腥味冲进口鼻。
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的,但他仍然用牙齿磨着伤口,伸手把照片放到最大,半截脖颈、锁骨、肩膀,和那几缕长发映在深黑色的瞳仁上,被扭曲成一幅诡异的影像。
“看看,看看,哎....”陶桃按着按键话筒靠在嘴边小声抱怨,“都说我是小孩,喝酒都不带我。”
........
小提琴手坐在吧台旁的小舞台上拉得沉醉,清吧里不是特别清静但也不喧闹。
“桃子跟谁聊呢?”
会长正跟其他新来的碰着酒杯聊天,闻言乐呵呵打趣,“该不是在跟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