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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衣领,呼吸粗重,手指重重点在元向木胸口像要戳进去一样,“我不管你这里面装得是什么,都他妈给我捂严实了,别让我看见,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咳咳....”衣领被揪着勒住喉咙,元向木艰难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太过锐利的痛楚他许久没能喘上气,“弓雁亭,从见面到现在,你一句话都不肯好好说,现在才舍得开口。”

“跟一个意淫自己的同性有什么好说的?”

“对,你跟我没什么好说的。”元向木咧起疼得泛白的嘴唇,“可我....”

他瞳孔深处摹地挣出几分痛楚,喉头攒动,说不下去了。

弓雁亭手上松了劲,他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一年时间还是太久,他们正处青春,每一秒都在迅速生长,眼前张脸上曾经染着的阳光和色彩早已被染成了他没见过的样子。

......

上课铃响完两分钟,走廊几乎没什么人了,弓雁亭也早就走了。

元向木垂着脑袋在墙边靠了许久,才抬脚走出逼仄的角落,刚拐过教学楼西角,眼角突然瞥见一道身影。

下意识扭头,不远处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男生正朝这边走来。

刚刚课上坐在弓雁亭右手边的男生。

元向木脚下微微一滞,目光直白地落在男生身上——身形挺拔,眉目清明俊朗,一头黑色短发。

他想起三天前这人站在弓雁亭身边,两人差不多高,站在一起会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耳边突然响起谢直跟他说过的一句话,“我们和他不是一类人。”,但眼前这个人会让他下意识把他和弓雁亭归为“同一类人”。

面前递过来一个创可贴,他低头看了看,没接。

“贴上吧。”男生打量着他,随即视线定在他脖子上,“阿亭下手失了分寸,我代他向你道歉。”

元向木仍然没动,“你是哪位?和弓雁亭什么关系。”

第二十五章 下雨了

“我是他发小,我们小时候连走路都还没学会就在一块玩。”他道,“对了,我叫于盛。”

元向木看了眼创可贴,“他经常跟人打架?你给他善后?”

“那道没有,他很少跟人起冲突,不过你以后还是别再来找他了。”男生说起弓雁亭时言语间不经意透出亲密,可这很让人不适。

元向木微眯起眼,“你怎么知道我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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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盛笑了,亮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他也只有碰到这种事才会反应这么大,以往那些给他表白的人都被他揍了。”

元向木靠在石柱上,双手抱臂上下看着于盛,“他为什么介意同性,天生恐同?”

“也不全是。”于盛摇头,“多的我不能说,那是阿亭的私事,总之...你不要再找他了,阿亭不可能接受。”

元向木用脚尖踩碎飘到廊下的落叶,顺手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顿了顿又在于盛诧异的眼神里放回去。

“你对每个被他揍了的同性恋都这么关心?”

“不。”于盛道:“偶尔同情心泛滥一下,比如现在。”

元向木觉得有点好笑,他咧了咧嘴,倒是没想到自己看起来已经可怜到需要同情了,很快,他脸上泛起的一点表情落了下去,目光定在于盛脸上。

他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不可改变的。”

“所以?”

“帮我点忙。”

......

不得不说P大的秋景真的像水墨画里的一样,建筑古朴,湖面微澜,满园金黄,而考进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

元向木在湖边蹲下,低头点了根烟,其实已经很少抽了,离开九巷市,不用再伪装成一个混混模样,但有些东西还是在日积月累的反复描刻里融进了他的血液。

比如偶尔泄出戾气,比如偶尔会出现烟瘾。

烟都戒不掉,怎么戒得掉人呢?

他垂下眼帘,手肘支膝盖上将指尖的烟凑到嘴边慢悠悠吸了一口,眼睛却半垂着睨着湖面,水面倒影出的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被波纹扭曲拉扯,隔着散开的烟雾和那双充满偏执和阴沉的眼睛对视。

只是因为一段不该出现的感情,弓雁亭便企图抹杀所有他们相处过的痕迹。

这不可以。

十月中旬,京城的气温终于凉了下来,马路边铺着薄薄一层落叶。

元向木快步走进P大东门,赶在上课三分钟前踏进A坐五楼教室。

周四下午的法导是唯一一节他能蹭上的课,今天来得有点晚,只有后排两三个座位。

“向木,这儿!”

靠窗一个长得水蜜桃一样的小姑娘冲这边挥着手。

“桃子。”元向木走过去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你怎么坐这儿来了?”

“前面没座儿了呗。”女孩总是乐呵呵的,“我要的糖炒栗子带了没?”

元向木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女孩,这小姑娘长得可爱,性格也开朗,一开始在弓雁亭的表白动态下冒头被他给逮住,三两句话就聊上了,看着小孩一样,脸蛋圆圆的带点粉嫩,活像个水蜜桃,一问才知道是某省的省状元,

原本还想着什么人这么没有防备心,见面一看,他瞬间有种诱骗儿童的罪恶感。

“这都一个月了,我看你也没跟弓雁亭有什么交流啊?你不是说他是你朋友只是闹矛盾了吗?还没好?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俩压根不认识....”

说到这,陶桃住了嘴,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你该不是来找弓雁亭寻仇的吧?”

元向木给女孩差点逗笑,“别乱想,只是矛盾有点深,他....”

他的眼神倏地凝住,视线越过陶桃直直盯向门口。

弓雁亭身旁跟着一个长相靓丽的女孩,元向木可以确定她不是这个班的学生,在这儿蹭课一个月从来没见过。

似乎感到他过于强烈的视线,弓雁亭微微偏了下头,视线凉凉地飘过来,缓慢又冰冷,带着极尖锐的审视,仿佛钝刀子割肉般划过皮肤。

元向木毫不回避,直白地回视回去,嘴角懒懒地勾起笑。

脸上风轻云淡,眼底黑云翻滚。

弓雁亭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这是自上次冲突之后,弓雁亭唯一一次没把他当空气。

“看什么呢?”陶桃见他话说一半没声了,边剥板栗壳边抬头,随即顺着他眼神扭头,“我去!那女的谁啊?”

元向木仍然看着斜对角那两人,刚勾着的嘴角早已放平,“弓雁亭有女朋友了?”

“不知道啊,什么情况?”陶桃见他神情不对,愣了下问道:“你....该不会也喜欢那女的吧?”

“没。”他扯了扯嘴角,“就是好奇。”

陶桃思索了下,“明天晚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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