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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算了。”
“删了。”
祝安津瞪着人,眼眶微微发红,面色发狠。
蒋平延还坐着,抬头看他:“你生气了?”
祝安津的手指捏紧了,骨节发白,手背爬起了青筋:“换你你不生气?”
“不生气。”
蒋平延平淡地看着他:“如果你录音,我会很高兴。”
高兴你爸,神经病。
祝安津恨不得一拳头揍在这人云淡风轻的脸上:“你愿意被录这种声音,拿给别人评头论足,不代表我愿意。”
“我为什么要给别人?”
随着蒋平延的呼吸,他身xia的东西也在一同动着:“这是我自己的珍藏,而且我也不是别人,我们结了婚,我是你的内人。”
内你妈。
祝安津气红了眼,再次上手抢人的手机:“给我,你有病!”
蒋平延连他的手一起捏住,用蛮力将他再次钳制,而后反身把他压倒在了沙发上,困于身/下,眼眸黑沉了:“我没病。”
“祝安津,我很健康。不需要你照顾,也不需要你推着去晒太阳。”
“...”
祝安津的鼻翼轻微动了动,语气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我叫你删了。”
“不删。”
蒋平延与他对视了几秒,视线晃动,下到他的嘴唇上:“如果你很生气,可以揍我,或者——我可以让你高兴。”
“就像昨晚那样,我会让你很舒服。”
蒋平延离祝安津很近,身体几乎就要/贝占/住他,让他瞬间回想起昨天那不太体面的/磨/ca过程。
他的眼神与蒋平延错开了一点,落在人高挺的鼻梁上,并不接话:“删掉。”
“这是我的东西,我不愿意。”
蒋平延的睫毛垂下来,眼瞳只剩下一半,黑到里面仅有一点光,从祝安津的脸上来:“你害怕听见你的声音吗?发现你像动物一样,和心不甘情不愿的人一起,仍然会发出这种声音。”
“还是会觉得背叛了你的前妻?可是现在和你结婚的人是我,我有权利和你做这些事情。”
蒋平延的呼吸是清凉的薄荷味,祝安津却不能冷静下来:“我为什么要害怕,那只是正常的/生li/反应,你和我也没有区别。”
“嗯。”
蒋平延恬不知/耻地承认了:“很舒服,这么多年第一次。”
他彻底ya/下了身体,Y了的东西与祝安津紧紧相/贝占:“祝安津,我和你的前妻,谁让你更舍予服?如果还没有办法比较,要不要再做一次?”
再做一万次,祝安津也无从比较,他猛一把掀开了蒋平延,又去抢人的手机,拉扯间直接意外播放了另一条录音。
蒋平延只在听了几秒后就笃定地说出时间,眼尾扬出寻人作乐的弧度:“这是给你打耳钉的第一个晚上,我/咬/了你的锁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祝安津直接把手机夺过,用力砸在了地上。
一声剧烈的响,地板上没有明显的痕迹,但手机屏幕是一瞬间四分五裂了,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撞击的那一刻在耳膜发出余震。
蒋平延的脸色终于沉了,那一点笑意再消失不见:“你就这么讨厌吗?”
“不止讨厌。”
祝安津气急败坏,慌不择路:“蒋平延,你让我觉得恶心。”
再多的话他没有说了,蒋平延的脸色变得很差,他没有办法形容人在那一刻复杂变换的情绪,只最后在人平静的目光里出口,叫人出去,离开他的家。
蒋平延站了起来,天花板的光在人的肩头更亮一些,人的发丝在面部垂落下错杂的阴影,再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你再说一遍。”
祝安津没有丝毫停顿或是犹豫:“出去。”
“我让你说前面那一句。”
蒋平延的目光很冷,像半个月前他们在酒吧见的那一面:“再说一遍,我怎么了。”
祝安津沉默了,空调安静到一点声音也没有,不像原先卧室里的那个,外机会发出嗡嗡的噪音,以至于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死寂。
“...出去。”
他最后只是重复这一句。
他想说要取消协议、要离婚或是要怎么样都随便人,但最终也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一句狠话关乎的是苏希的一辈子。
蒋平延走近了他,瞳孔深不见底,祝安津隐隐有些发怵:“祝安津,你不说,我就当没听过。”
“把手机拿去修好,在周白的婚礼上带给我,里面的文件一个都不能少,不然别说体检报告,也别说脏不脏,到时候C/你,我连B/孕/tao都不会戴。”
“你的这里...”
蒋平延抬手,食指压/住了祝安津肚/脐往上四指的地方,祝安津瞬间绷紧了腹部,往后退了一步:“直到它/lan/掉为止我都不会停。”
第40章 这么巧,我抱过你吗?
蒋平延离开了,只剩下地上破烂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乌鸡汤还在散发着浓郁的热气和香,祝安津站了几秒,坐下了。
腹部还残留着一点难以忽视的触感,人冷漠的声音在脑海反复,他用力把筷子插进了乌鸡身,使劲一拽,软烂的半边翅膀被拉扯了下来,在桌面溅起星星点点的汤汁。
祝安津看了眼,沉默地把那只翅膀浸满汤汁,塞进了嘴里,想明明是蒋平延先做下作的事情,怎么他才说了一句难听话,人就受不了翻脸了,高高在上的那副样子做给谁看,好像他欠人了什么一样。
恶心。
就是恶心,反正也是蒋平延要听的,他刚才就该和蒋平延重复这个词,省得以后还要和蒋平延拉扯不断。
他盯着地上那碎烂了的屏幕,磨了下后牙,继续吃早餐了。
之后两天蒋平延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人再去管角落里那盆刚冒绿的洋葱。
习惯了回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空调吹暖,这两天回了家,面对冷冰冰的空气,祝安津还有点难以适应。
同样的空间,陈设一成不变,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起来空旷的许多,连他拥挤的小床都变得宽敞,半夜里总感觉有冷气钻进后背。
*
周白的婚礼安排在室内,宴会厅像城堡一样华丽,优雅的水晶灯垂落,从地面到天花板都布置满了绣球百合和玫瑰,还有昂贵品种的蝴蝶兰,一看就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祝安津被安排和周院长一起,坐在女方的主桌上,同桌的都是福利院里出来的,七嘴八舌地谈着各自撞大运的人生,什么前几年赶上了时机做黄牛,倒卖各种演出票,赚了几十万;或者盘了一家店做餐饮,意外被探店的拍出了名,现在已经全国连锁了。
祝安津没怎么插话,多数时候只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