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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要把结婚当成儿戏?”
祝安津做出讨好的样子,凑近她:“姐姐,我没有当儿戏,我一个人生活也孤独,有人陪着挺好的。”
他眨着眼睛,苏杉妤的眸光闪了闪,避开了:“你别跟我油嘴滑舌。”
“你这孩子太不让我省心了,你要是为了小希把下半辈子赔进去了,要我怎么办?本来把小希挂在你的户下,还要托你经常照顾,我欠你的就已经够多了...”
祝安津看见苏杉妤的两颊向内凹了凹,眼睛红了。
“姐姐...”
祝安津伸手去摇人的膝盖:“你说什么呢,要不是你,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捡垃圾吃都不知道,再说了,我是把小希当亲弟弟养的,我给我亲弟弟治病,不是天经地义嘛。”
“何况你昨天不还说了,我是捡到便宜了,蒋平延家境好,人品好,工作也好,长得还帅,我怎么能是为了小希呢?肯定还是要我自己满意啊。”
苏杉妤重又看向他,还是撇着嘴角:“你就知道哄我。”
“才没有,我这是一举两得...”
祝安津拖长了声音。
证都领了,苏杉妤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愿意:“反正先说好了,你们相处着,要是被他欺负了,你一定和姐姐说,姐姐帮你收拾他。还有,绝对不能为了小希的事情和他低三下四忍气吞声,听到了吗?”
“知道了,放心吧姐姐。”
祝安津给她一个哄人安心的笑。
要是让苏杉妤知道他不仅忍气吞声,还已经被蒋平延骗过一回玩弄过一回了,不知道人会不会抄起店里的水桶拖把,上门去替他讨说法。
*
此后几天时间,大概是那天晚上闹得实在不太好看,祝安津再没有见到蒋平延的车,他的生活又恢复了平常。
周五的晚上,他正在厨房煮面,准备凑活一口晚饭,就接到了祝姝明的电话。
祝姝明还是那天见他时高高在上的样子,连一句称呼也没有给他:“你现在住在哪里?”
祝安津捏了一小把面往烧沸腾了水里放:“我自己家。”
祝姝明的声音沉了点,祝安津都能想到她大概皱起了眉:“你没有搬去蒋平延的住处?”
祝安津又开始把真话假话搅混了说:“他没有来接我。”
从那天起的确是没有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祝姝明冷冷淡淡地说:“那个孩子的母亲,你们分开了吧?”
“你的身份地位,能给蒋平延的只有忠诚。就算没有搬去蒋平延的住处,也不要再和人有任何的联系了,你自己清楚吧。”
果然是上位者的典型思维。
当年他被祝姝明买下了,就是完全属于祝姝明的,性格行为和身体都要全部由祝姝明掌控,现在也是一样,被蒋平延买下了,就是完全属于蒋平延的。
祝安津嗤了一声,只觉得她现在顶着一具空壳公司装高贵的样子也挺可悲:“你都把我调查干净找上门来了,难道不知道我有没有和人分开?”
“确认好了才能万无一失。”
祝姝明忽略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转到今天给他打电话的目的上了:“明天晚上我准备办一场家宴,就算你和蒋平延的婚礼不办,两家人也要聚一下,叫些业内熟络的朋友,才能把消息散播出去。”
“我已经和蒋平延联系过了,你明天下午和他一起来祝家,穿得好一点。”
祝安津想祝姝明这么多年还真是没变。
从前就最喜欢装面子,什么大事小事都要办个宴席,恨不得昭告天下人,还要所有人都打扮体面,现在也是。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当年有那个实力,现在只能狐假虎威,借着和蒋家的合作稍微恢复市场,寻求一条生路。
他看着身上轻微起球的毛衣袖口,冷淡地回了:“我的衣柜里就几件衣服,没什么好不好的,您要是觉得我配不上祝家的身份地位,我就不去了。”
到底是身居高位惯了,如今祝家落寞了,当年在祝家不敢吭声的小孩也敢和她叫板了,祝姝明瞬间变了声调:“祝安津,你故意要和我作对吗?”
祝安津轻描淡写:“我只是实话实说。”
他从蒋平延那里学到的最成功的东西,可能就是这种永远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态度。
祝姝明果然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最后大概也还想要装一下,不想像俗人一样把喜怒形于色:“那你就随便穿吧,你看看到时候丢脸的,是你还是别人。”
祝安津笑了。
他握着细长柄的钢勺,缓慢地搅着锅里迅速往上冒的、雾色的细密泡沫:“祝董,在祝家的那两年,我没有哪一天是戴着脸活的,是谁丢脸我不知道,总之一定不会是我。”
他的话音落了,那边再没有声音,隔了十来秒,电话规律的忙音响起来,是被挂断了。
祝安津也把手机关了,塞进了围裙的前兜里。
他心情难得很不错,又在旁边的炒锅下面生起火,倒油,准备今晚给自己加一个煎蛋。
第10章 惹是非,招小人
第二天,祝安津也的确随便找了一件毛衣套上,挑了个还算新的棉服外套。
到了下午六点,黑车再一次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花店门口,小郑下了车,一套动作如同此前的复现,走过来推开了玻璃门,向他颔首:“祝先生,我来接您。”
人手上拎着一套衣服:“这是蒋总为您准备的衣服,您看店里方便换上吗?”
祝安津看着那套一眼就能看出品质的衣服,知道蒋平延也和祝姝明一样,怕被他丢了面子。
店里肯定是不方便换的,苏杉妤和苏希都在,也没有小隔间,全是透明的玻璃门,祝安津只接了大衣,走向车:“不用了,我穿外套就好了。”
他今天穿的是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刚好能搭上这件浅色大衣。
上了车,他才发现蒋平延不在。
祝安津没问,小郑倒是先和他解释了:“蒋总今晚有一个很重要的合作要谈,推不掉,所以让我先把您送去祝家。”
祝安津也无所谓,总之经历了那一晚的事情,这么多人里,他最不想要面对的就是蒋平延:“好。”
很快就到了祝家,这座宅子也和四年前没什么区别,墙体稍微老旧了一些,落着点灰,倒是添了复古的韵味,院里种着四季常青的树,冬天也是绿的,若不是寒风,难分清冬夏。
祝安津只身一人进了宅子,走过熟悉的前院,那两年没什么好的记忆就全涌了上来,他没有扣大衣,毛衣又太薄,冷风顺着针织的洞就灌进了皮肤,他的头发也胡乱顺着风扬起来,遮挡住一点视线。
他捏着衣襟,抱着手臂给自己裹紧了,缩着肩膀脖子,迎着风几步迅速迈进了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