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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觉得在一天里只有晚上的时间是属于他自己,有时候会在夜深人静时跑到酒店的顶楼抽烟,凌晨的上海依然灯火通明,奢靡繁华。
在这个房子里拍的最后一场戏还是一段吻戏,只不过要简单的多,郁知来到场地时道具老师正在把几块蛋糕切件往冰箱里摆,瞧着像是抹茶味的。
准备的威士忌里面当然也不会是真的酒,是泡的较浓的乌龙茶,倒出来被镜头一拍,还真挺像一回事。
郁知腰上无意间划破的那道疤已经结痂痊愈,只留下很浅一点印子,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什么,纪潮予就没他这么容易,印子卡在脖子的地方,现在每次做装造还要拿遮瑕盖一下,搞的郁知更加愧疚,托人买了一堆祛疤膏带回来给纪潮予用。
但他俩的关系很奇怪,剧组不少人都这样觉得,拍戏的时候默契十足,话都不用说完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可导演一喊咔,你就基本上不能同时见到他俩,像是冤家一样被人按头硬凑在一起的,果然娱乐圈的cp都是在炒作。
要是真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两个助理来往密切,给的东西也不像是他俩能用的,更像是给两位正主的,奇怪的简直让人琢磨不透。
今天时间比较紧,除了在这的以后一场戏还要补拍点镜头,几乎都是赶着来的,造型做好了就快速进入拍摄。
徐应住的地方很大,有一整面的落地窗,乔屿站在那低头看着楼下,莫名其妙的开始想自己跳下去会怎么样。
“你想喝什么?”
徐应的问题让他回过神来,他走到酒柜前伸手在威士忌上方的玻璃那点了点,“这个吧。”
他们没有坐在沙发上,徐应看他一直站在落地窗那以为他喜欢,搭了一张很小的折叠桌在那,给乔屿酒时候顺带递了块小蛋糕过去。
“哪来的蛋糕。”乔屿笑了下,“好奇怪的搭配。”
徐应回答他:“今天早上买的。怕你没吃东西就喝酒烧胃。”
因为冰块的凉度杯壁起了一层很薄的雾气,又被乔屿用指尖抹掉。两人有点相顾无言的意味,蛋糕只吃了一小口就被冷落,乔屿的威士忌倒是灌了好几杯。
直到徐应抓住他倒酒的手。
“少喝点。冰块还没化多少呢,酒都快要被你喝完了。”
乔屿的动作停下来,手撑在地上,身体往前倾了点,看着徐应那双漆黑色的眸子,乔屿问:“徐应,你真的只是想和我吃饭吗?”
他又将眼睛垂下来,盯着徐应的手背,像是哀叹般声音很轻的说:“到底是谁拿谁寻开心呢?”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屋内没开灯,只有太阳落山后一点夕阳的余光,将乔屿垂下来的睫毛度了层淡金色。
徐应的手落在他脖子处的发尾那,反问他:“其实你很清楚我想要什么吧,为什么还要答应来?”
“也许,”乔屿答案在唇齿间滚了一圈,却还是没有真正回答,兜兜转转又落到那个词上,“是为了寻开心吧。”
乔屿听见徐应低声笑了,他的手移到自己唇上,不轻不重的揉了揉,然后偏头吻了上来。
“那就当是寻开心吧。”
这个吻比较轻,郁知感觉就只是两个人的嘴唇短暂相贴,调整几次还是因为汪然比较在意场景和人物的构造,严格的打造镜头美学,看样子也许会剪出来出来做海报。
在有些大脑混乱变成浆糊时,郁知会不受控制的从一个个微小的方面去论证自己与纪潮予不合适的观点,就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比如纪潮予一点辣都不吃,但自己最爱吃辣,再比如纪潮予不喜欢抹茶的味道,可郁知蛋糕最喜欢挑抹茶口味的。
他们在对方的身上似乎找不出相似点,处处充满了矛盾。
纪潮予身为一个重庆人但是不吃辣这件事确实比较少见,郁知有问过他为什么,是不是会因为吃辣过敏,得到是肯定答案,纪潮予吃辣脸上和脖子会变得很红,跟被烫了一样,但其实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许多人都会辣过敏,但依然继续吃,更何况是纪潮予这种症状很轻的。
“吃辣其实是一种痛觉。”纪潮予当时这样跟他说,“我不习惯,会觉得不舒服,所以忍受不了。”
拍追云时有一次两个人一起吃饭,记得是点了一道青椒炒肉,在纪潮予的印象里,青椒跟辣味好像没有什么瓜葛,也就没在意的吃一块,等到郁知再次抬头,就看见他从脸一直红到脖子往下,跟个熟透的虾一样,正在满脸通红但是面无表情的喝水,把郁知看的瞠目结舌,从那之后很长的时间郁知跟他一起吃饭都净量避开一切跟辣椒有关的东西,为了跟他一起吃蛋糕也不再去点抹茶味道。
郁知其实很喜欢甜点蛋糕这一类东西,他却又吃不了太过甜腻的,回国后还没怎么吃过蛋糕,今天这个蛋糕味道很好,他这个人口味怪异,偏就喜欢抹茶浓厚的苦味,放的越多越好,蛋糕店几乎没有这样做的,都是有标配的克数,尽量做出能符合大众口味的蛋糕,郁知之前找的都是订做,但通常等的时间久,到了说不定又不想吃了。
最后还剩了一块,他跑去问道具老师能不能给他带回去,还问这是在哪一家蛋糕店买的。
道具老师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对他这个问题觉得奇怪,最后笑着和他说:“这个蛋糕不是买的啊,是纪老师自己做的带过来的,原先的那个蛋糕味道很难吃,后来还给碰地上了,还是纪老师救的场,他没和你说吗?”
纪潮予做的?
郁知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勉强笑笑说自己不知道。
道具老师没怎么在意,说:“你可以直接问他嘛,实在不行也可以让他教你,这个看着确实挺好吃的。”
后头的话郁知没怎么听清,他想起上一次吃药时那个包装简陋但是符合他口味的小饼干,心里掀起点惊涛骇浪,面上不懂声色的问道:“纪潮予,他是怎么会做蛋糕的啊?”
问完觉得自己傻,但是还真的得到了答案。
“哦你先前在国外你可能不知道,纪老师先前没这么火的时候被鸽过一个角色,就是那个剧里面的。”
她小声的说了一个名字,才继续道:“当时好像合同都签了,然后纪老师也专门为了个角色学了很多,但最后还是被换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学的吧。”
原来是这样。
他稍稍冷静下来,随即意识到自己捏着蛋糕盒的手过于用力,立马松手掩饰。
又是他想多了,自作多情永远是他最大的缺点。
回去的路上遇见纪潮予,郁知拎着蛋糕的样子被他看清,他挑了挑眉,但也一句话没说,他们就这样并肩走了一段路,在巨大的沉默中,郁知听见自己有力的心跳声,他们之间每一次争吵过后都闭口不提,像是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