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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喜欢这家店的只有郁知。
为什么呢?
为什么即使在不同的城市,你也要选这家店。
是巧合吗?
纪潮予做的每一件事,但凡与他们有过那么一丝一毫的关系,都会让郁知不由自主地多想。
他都能想到的东西,纪潮予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的?
思维怪圈好像时刻困扰着他,纪潮予这三个字像是禁锢,想到了痛,说出口酸,偏偏摘不掉也拿不了,长此以往,他能感受到心口被勒出的那道血痕往下滴着粘稠的血,时间一长,兴许会开始腐烂。
胡思乱想很久,郁知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还没吃药,从小包里翻出药瓶,能面不改色地跟丁隐说这是维生素。
纪潮予比他们先到,已经让服务员把锅底上了,今天留下来拍夜戏的演员没几个,导演年纪大了晚上吃不来火锅,楚编本来想来,一听是辣的一溜烟跑没影了,真正的主演也就纪潮予郁知,还有演沈安的小姑娘叶晓晓,他妈妈带着她,主演这基本上是单个一桌。
纪潮予有两个助理,除了江瑶,剩下一个算保镖一类,郁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跟丁隐坐一桌,实际上跟自己跑出来吃没什么区别。。
丁隐也能吃辣,他们这是全红汤。郁知瞥了眼菜单,上面的辣度是中辣,跟先前他的口味一样。
算起来,他也有三年没有吃过火锅了,辣椒的那种香味直往鼻子钻,一切都很好,只是在坐下去那刻会想到先前纪潮予和他也是这样一起吃火锅的。
隔着锅里冒出来的氤氲热气,郁知能看见纪潮予那锅的洁白汤底,瞧着有点像菌菇。纪潮予这人对吃的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喜欢,除了辣和抹茶基本上都能吃,只是多少的区别,郁知先前还说过他看着很好养活。
不想脑子里再出现他的名字,郁知只盯着面前的锅闷头吃东西,太久没吃辣的,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嘴唇很快变得通红。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郁知手里拿着火锅店送的酸梅汤,这个就是酸甜适中的味道,冰块放得多,杯身一直滴着水,他扯了两张纸巾裹住,喝了几口突然觉得胃有点疼,就放在那闭目养神。
郁知其实是很能忍痛的人,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怕痛,他只是习惯了忍下来。早些时候可能会跟父母姐姐或亲近的朋友撒撒娇说自己疼,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自己忍着,有时候挨过去了,也觉得自己挺厉害,睡一觉就好了。
所以下车的时候他除了脸色有些白,丁隐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郁知想了想,还是跟他说:“车上有没有多的胃药?我怕吃多了胃疼,拿着以防万一。”
“哦,”丁隐抓了抓头发,“我待会找一下,芝芝你急着要吗?琳琳姐要我跟她打个电话。”
“没事。”郁知捏着酸梅汤的手一直不着痕迹地按在胃上,笑着说:“你待会找到了给我就行。”
纪潮予几乎是跟他们前后脚到的酒店,一同进了电梯。郁知站得很直,看上去正常得有些过了头。
“郁老师。”纪潮予打量他几眼,“火锅咬着您了?脸怎么这么白。”
郁知饶是很不舒服也快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话给气笑,但他还是面无表情,看了一下纪潮予,迅速回避目光低着头,声音听着挺小:“吃撑了,不可以吗?”
到了楼层,电梯叮的一声将门打开,郁知走出去,在自己房门前刷卡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就是关门的时候甩得有点大声。纪潮予站在自己门口沉默片刻,也什么话没说的进房间了。
把门关上,郁知一直强撑着的坚硬脊梁终于放松下来,他在门口玄关那抱着腿蹲了一会,感觉习惯了点,才站起来想着去洗澡。
兴许是太久没吃这么刺激的辣味食物,胃有些受不了,是拧成一团的那种痛,好像有只冰凉的手在掏他的胃,让人犯恶心。
囫囵把澡洗完,连吹头发的力气都没有,郁知倒在床上,心里第一个想法是纪潮予其实真的跟他挺犯冲的。
第二个接踵而来的想法是自己的这种莫名指责对纪潮予来说简直无妄之灾,好心好意,也可能是阴阳怪气地请他吃饭,但怎么说人家都是请自己吃了饭了,也没往锅里下毒是不是,说了半天还是他自己不抗造。
丁隐跟杨琳汇报完郁知这几天的工作和基本事情后挂了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想到郁知还要胃药,着急忙慌的跑下楼在房车。
药箱里找了给他送过去,却按了好几下门铃也没动静,打电话也没人接,丁隐想着郁知平时这个点也没睡,说不定是跑隔壁跟纪潮予讨论剧本没带手机,干脆去敲纪潮予的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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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门开得快,他往里头小心瞥了一眼,也没见着郁知,抬眼又撞上纪潮予那张帅但是没有表情的脸,莫名其妙地结巴两下:“纪……纪老师,芝芝不在您这啊,打扰了,哈哈……”
这两声尬笑,丁隐觉得他的酒店拖鞋可能已经被自己扣烂了。
“他不在自己房间吗?”
“我按门铃打电话也没人,”丁隐说,“回来的时候芝芝问我有没有胃药,他说不着急,我现在才找着,但他去哪了?”
看见他手上拿着的白色药盒,纪潮予想到电梯里郁知那张苍白的脸,心里觉得不大对,问他:“郁知说他胃疼?”
丁隐愣愣地回答:“他说拿着以防万一。”
纪潮予压低的眉眼瞧着有些冷,似乎是嗤笑了一声,但丁隐听得不太真切,“说要的时候十有八九就已经疼起来了。”
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纪潮予说的是郁知,结合方才没人开门的举动,丁隐一下子慌起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正想问怎么办的时候,纪潮予已经略过他走到郁知门前了。
他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叫了名字,依旧没人回答。
丁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纪潮予想了会,跟他说:“酒店有两张房卡,他应该会给一张给你,你还找得到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丁隐才想起来这件事,着急忙慌地就要往楼下跑,纪潮予拦住他又给他报了一个房间号,“顺便去把北哥叫醒,让他去停车场先把车开了。”
凡事都要以防万一,等丁隐带房卡回来的期间,纪潮予冷静地查了最近的医院,把地址发给北哥。
房门打开,一眼就望见床上那坨盖着被子的凸起,纪潮予快步走过去,本来以为自己很冷静,但郁知那张拧着的、冒着冷汗的脸撞进他视线里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整个人缩成一团,手无意识地按着胃,纪潮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唤道:“阿郁?醒一醒,阿郁。”
“他今天吃什么不该吃的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