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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有录音或者录像吗,你最好不是微信发的还给人家留下把柄。”
换个场景也许就是口供现场,郁知回答:“三年前,没有,现场说的,他不是那种会拿这个做把柄的人。”
杨琳气的简直想跳起来敲他的脑袋,“还为他说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娱乐圈水多深你不知道吗,要是他把这件事曝光了你知道影响有多大吗,小少爷您长点心吧!”
全都是糟心的玩意。
又苦口婆心讲了一堆,杨琳总结道:“下次喜欢上谁先跟我讲,我不是不让你们谈恋爱,你们这个年纪很正常,但至少要做好公关的准备,不要突然给我来个措手不及……”
“不会了。”郁知说,他看着大堂里装饰着的假山,有水流从上冲击下来,泠泠水声不断,灯把他的脸照的很亮,唇色有些淡,杨琳正在思考要不要给他涂点口红显气色,就听见他继续道,“我应该也不会再喜欢谁了,所以你只用担心纪潮予这一个因素。”
他似乎是笑了笑,但眼神还是夹杂着颓废和悲伤,“但也没什么必要,他根本不喜欢我。”
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包厢门口,纪潮予没进去,站在外头像是在等人,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纪潮予长的并不凶,只是个人气质加上偏冷硬的五官会让人产生点无法接近的距离感,郁知没看他,低着头跟在杨琳身后就准备进去。
左手腕骨被温热的手掌包裹,郁知很细微的抖了一下,试着抽了抽手,没用。
纪潮予拧着眉,垂着眼睛看他,话带了点问责的意味,声音听上去却格外正常:“郁老师,你不认识我吗?”
郁知在纪潮予面前多数都在扮演一个哑巴,这次也是一样,他没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杨琳本来就一个头两个大,因为郁知的关系看纪潮予有点不爽,这会儿赶紧出来打圆场,把他们两个分开。
杨琳往包厢里头看了一眼,导演和编剧都没来,只有纪潮予经纪人在那里拿着手机敲消息看着很是忙碌。
所以是在纪潮予是站在外头等导演。
郁知按住方才被纪潮予抓住的腕骨,下意识的揉了两下。
杨琳已经和纪潮予经纪人聊上了,郁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纪潮予本来想问他是不是被人毒哑了不会说话,就看见他的动作,沉默了半晌,纪潮予说:“弄疼你了?”
他这个时候又把自己声音放轻了点,听上去不再这么冷冰冰。
“没有。”郁知终于讲话。
他松开自己的手,然后开始新一轮的雕塑模仿大赛。
纪潮予简直要被他气笑。
有两人跟着服务生走过来,郁知同纪潮予一同看过去,他认出站在前面的是导演汪然。汪然今年有五十多岁,他早年间喜欢拍那些尖锐的风格鲜明的电影,现在上了年纪,尖锐的气息收敛了些,风格倒是没变。
他身后跟着的是个年轻人,看脸比郁知还要小,像是刚刚从旁边的哪个高中抓过来的校草。
“那个是编剧。”纪潮予说。
跟郁知一样,杨琳也对于这位看上去却又冷又乖的男生是编剧表示震惊,寒暄恭维这种事情对杨琳来说得心应手,很快就把事情摸明白。
编剧姓楚,名淮秋,年纪比纪潮予还要大三岁,看着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小作者,怎么着也是位富家公子,得罪不起的那种。
郁知依次跟他们打过招呼,他今天还没吃药,看上去有点颓,杨琳在心里暗自后悔没来得及给他抹点口红,第一印象说不定就赔了。
导演对他倒是挺满意,楚淮秋也打量他几眼,问他:“你头发留了多久了?”
跟想象的不太一样,楚淮秋是很好说话的那类人,只是脸的气色不太好,有种常年生病的脆弱感,但本人还是要活泼的多。
郁知回答他:“留了一年多了,之前一直在国外没来得及剪。”
“之前在国外?”
“在墨尔本读书,待了三年。”
“嗯。”楚淮秋弯唇笑了笑,说,“头发可以先留着吧,不用剪了。”
这话就是满意的意思,杨琳属实没想到这么容易,明显愣怔一下,反应过来后迅速招呼他们坐下。
汪然没什么导演架子,同楚淮秋关系熟络,问他:“你先前不是还不太满意吗?”
“这不是你们都说他好吗?”楚淮秋靠在椅背上,“也是我消息滞塞,对郁知的印象来源于他俩之前合作的电视剧,花絮我也看了点,太活泼的不行,但今天一见,倒是各个方面都挺贴的。”
汪然身为导演,说话也比较直白,他看着郁知,微笑道:“你的形象我们是都满意的,我看过你之前试戏的片段,也还算不错,介意当场试一段吗?”
杨琳的心又悬起来,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编剧满意了还要在导演这过演技这一关,虽然找有预料,但杨琳也不太清楚如今郁知到底是什么水平,汪然对这方面挑的也比较严,要是不过,那这饭都不一定能吃下去。
楚淮秋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片段的a4纸递过去,给他十分钟的时间调整。
是很没头没尾的几段话,考的就是临场发挥和感觉能力,郁知也有好多年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他快速读了几遍,已经在脑海里根据先前看的情节概要开始飞快构思。
这段剧情并没有另外一个男主的出现,感情也不激烈,越平淡越考验演技,他只是男主受伤回国后,跟中介买房子的片段,因为心里的缘故,他甚至没有开口讲话,一切的沟通都是靠着打字。
确实很难。
郁知轻轻吐了口气,将纸放在桌子上,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第12章 三年过去,你好像变了很多
“成。”汪然微微点头,“让潮予给你搭一下吧。”
纪潮予站起身来,捏着郁知刚刚放下的A4纸睨了一眼。他应该早就读过剧本,对其无比熟悉,很快就准备好了。
旁白郁知用内心独白的方式念出来。
【母亲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并不会掺杂什么感情因素。从十年前离开北京的那一刻起,家就注定是我永远不会拥有的东西。】
【十年很长吗?】
【可是北京好像又没怎么变,老城区依然是那个样子,破旧拥挤矮小,压的人喘不过气】
乔屿站在房子门前,他甚至对曾经的家找不到一点熟悉感,也没选择进去。用手机在备忘录里打了行字,偏头拿给他看:“把它卖了吧。”
明明是演一个毫不相干的角色,纪潮予依然挑不出错来。他很容易地成为这个角色,偷偷打量这个漂亮却带着奇怪伤痕的男人,问:“您不进去看看?里面没什么东西要收吗?”
乔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