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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致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在逃避自己的感情,眼泪随之滑落,自嘲道:“你就愿意跟顾柘谈,是吧。”

其实是假话,他根本不愿意跟顾柘谈恋爱,也没有互相喜欢过,都是为了气顾嘉致。

谁知道顾嘉致不仅没被气到,反而会伤心落泪,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要说实话吗?

说实话,岂不是在打他的脸,这才几分钟啊。

叶临太好面子了,又不敢面对失魂落魄的顾嘉致,只能背过身去:“反正我不会开窗,你想呆在阳台,就呆着吧,冻不死你!”

身后没有传来拍窗的声音,像是赛车半路熄火侧翻,车毁人亡。

顾嘉致靠着窗户没说话,平常高大健壮的身体,此刻却显得瘦削落寞,像是冬日里快枯死的树。

叶临不想呆在这个房间,跑到隔壁的卧室躺下来,图个清净。

他真搞不懂顾嘉致。

失忆前,他们是好朋友。失忆后,顾嘉致先是嘲讽他拜金,后面跑来救他,又不想带他走。

还以为他们的关系就止步于此,没想到顾嘉致跑上门来找,还说些让人听不懂话,暗自神伤。

越想越乱,像是打结的毛线团,理不清。

叶临放弃思考,拿出手机麻痹自己,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月亮很瘦,旁边有几颗星点。

按照惯例,他会下楼做饭吃。可是今天胃口不好,翻出点面包,兑着水随便吃点得了。

风声呼啸,天色越发阴沉,隐约听见狗吠。

叶临注意到手机左上角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顾嘉致还在阳台吗?

会不会冻死啊。

叶临走出房间,犹豫一会儿,蹑手蹑脚地走进主卧。

他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向阳台。

顾嘉致靠着窗户,眼睛紧闭,已经睡过去。

“像猪一样,这都能睡着。”

叶临抱怨着,跑过去开窗。

顾嘉致的脸颊很红,微微发抖,还没醒过来。

叶临感觉到不对劲,蹲下来去摸额头,果然是发高烧了。

只好把顾嘉致扶进卧室,放在床上,再跑去拿温度计。

逃亡的过程中,不能去医院,楚诏提前在家里准备了医药箱,全是常备药。

叶临把顾嘉致扶起来,拍拍他的脸颊,要喂他吃下退烧药。

顾嘉致意识迷糊,听到他的话,还是张嘴喝药。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或是热水泼出来,打湿衣服,又或是药片滚落。

费劲折腾了三四次,才把药喂进去。

叶临还要换床单被套,再帮顾嘉致换衣服。

顾嘉致的身材跟楚诏差不多,刚好可以穿他的睡衣。

考虑到顾嘉致病好后会虚弱,需要进食,叶临在厨房炖了鸡汤,用电饭煲保温着。

做完这些,精力已经耗干净。

叶临在旁边躺下来休息,看着顾嘉致的脸出神。

第一次在酒吧见面,他就觉得顾嘉致的长相周正,是传统型的浓眉大眼帅哥,男女都能欣赏。

现在凑近了看,更觉得俊朗。成熟和少年两种气质并存,素颜都足够出彩,是非常高级的长相。

叶临伸出手去戳顾嘉致的脸颊,小声抱怨:“傻傻的,不会找到挡风的地方呆着,非要蹲在阳台吹冷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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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分不清双胞胎的长相,但现在能够从气质上判断出不同。

顾柘是阴沉粘腻的,像是森林深处的沼泽,蛰伏于草丛里的眼睛毒蛇,很难让人喜欢。

顾嘉致是明媚清爽的,像是山谷间的小溪,乖乖吃草的毛绒兔子,很难让人讨厌。

叶临抬手去探额头,发现体温还没下降,长叹一声,又抱怨起来:“你就不知道装可怜,叫两声吗?”

其实他能够察觉到,男人在他面前会装可怜,譬如沈邵生病,演技高超。他看破不说破,毕竟沈邵确实为他付出很多,既有功劳也有苦劳。

顾嘉致不需要很高超的演技,只要叫他的名字,说自己快冻死了,快昏倒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他开窗。

可就是不找,不演,非要固执地撞窗,说些不好听的话。

叶临贴近顾嘉致,感受他身上炙热的体温,想看看什么时候会降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传来开门声。

叶临警觉地坐起来,拿起防身的刀具,往外走。

走廊没灯,黑黝黝的,看不清人影。

楚诏走上楼,看到叶临朝自己冲过来,连忙避开,开灯。

叶临这才看清楚是楚诏,埋怨道:“你怎么不出声啊,吓死我了。”

楚诏刚从很远的地方回来,风尘仆仆的,面露愧色:“这么晚了,我怕吵到你。怎么熬夜了,不睡觉?”

叶临收好刀具:“我睡不着。”

楚诏的视线落到主卧,看见顾嘉致的半张脸,心沉到谷底,失望地看向叶临:“你让顾柘进来了?”

叶临连忙摆手解释:“是顾嘉致,说来话长。反正他发烧,我暂时收留他,你小声点,别吵到他。”

楚诏后面没再联系顾嘉致,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让叶临心疼。

而且仔细观察,还会发现顾嘉致穿着他的睡衣,这怎么能忍?

楚诏掀开被子,看着顾嘉致身上的睡衣,咬牙道:“你怎么能让他穿我的睡衣?”

叶临拍开他的手,把被子盖回去,又拉着他往走廊去,关好门,避免顾嘉致被吵到。

“我的衣服顾嘉致穿不了,只能穿你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那是我的衣服,你怎么能这样!”

楚诏神情委屈,他把这栋房子当成自己和叶临的爱巢,所有换洗衣服都买的情侣装,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穿呢?

“我怎么了?”叶临不爽地推他,翻起旧账:“一件睡衣而已,你再买新的不就好了,大题小做!”

“这不一样!”楚诏恨不得把所有成对的衣服翻出来,跟叶临解释清楚。可是他和叶临名义上又不是情侣,说再多都没意义。

“我说一样就一样,而且你之前不是穿了顾柘好几件衣服,顾嘉致跟他哥长得一样,就当是两清了,少哔哔赖赖!”

叶临说完就要开门进主卧,手却被按住。

“你今天晚上要陪着顾嘉致,是吗?”

“对啊,他生病了,我在旁边好照顾。”

楚诏忍了顾嘉致睡主卧,可不能忍叶临陪床,用力将叶临拽到怀里抱紧:“只是发烧而已,很快就好了,哪用得着你受累。而且,他之前不是很嫌弃你,何必对他好。”

叶临想到顾嘉致几次三番嘲讽自己拜金,心里确实膈应。

楚诏又继续劝说:“跟我去另外一个房间休息吧,大不了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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