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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了?”

他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卫良辰顿时蔫了几分。

悻悻地拎起酒壶斟满两盏,将其中一盏推到谢青玉面前,道:“桀桀桀,这不是正要办吗?娘子莫非急着要与本王喝交杯酒?”

熊孩子闹腾怎么办?

谢青玉危险地眯起眼睛,短促地笑了一声。他接过酒盏往桌上一搁,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卫良辰凑近来送“wink~”的嘴脸。

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回荡。

谢青玉故作惊慌地捂住心口,连忙压低声音道:"大王没事吧?真不是故意的呢~"

卫良辰嘴巴一瘪,焉了吧唧地委屈巴巴道:“恩人,你打窝~~所以,不爱了是吗?”

谢青玉眉梢一挑,“不演了?”

卫良辰捂着脸直接席地而坐,嘴里嘟囔着:“我这样不帅吗?多帅啊,这可是瞬移,做梦才敢想的事呢,哎呀!”

可惜谢青玉不愿意配合他,真的好难过。

见他实在伤心,谢青玉无奈地俯身揉了揉他的发顶:

“按照系统的惯用套路,这次应该也是要走什么特殊关键剧情点,这样的话……”

他边说边思考,头顶的兔耳朵随着思绪轻轻晃动荡漾着。

卫良辰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对毛茸茸的长耳,手指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

“轰隆!”

一声震天巨响撕裂了天空。

‘卫良辰!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不起床!!!’

“怎么回事?”谢青玉错愕地望向声源处,这是以往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滴滴滴!危险警报!】

【梦境空间遭受外力冲击,濒临破碎!】

【警告!警告!警告!】

【紧急启动空间跳转程序——】

梦境?空间?

谢青玉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拽向虚空。

卫良辰惊慌失措地扑过来想抓住他的手,却被更猛烈的冲击波震开。

‘房间乱得像狗窝也不收拾!一回来就关在屋里,整天见不着人影是吧?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你说你……’

“兔子、耳朵、可爱!”

现实中的卫良辰被吵得皱起眉头,迷迷糊糊嘟囔着翻了个身,把被子往头上扯了扯,试图重回梦乡。

“你说什么?”

卫妈正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零食包装袋,没听清儿子的梦话。

见他居然又睡了过去,气得隔着被子往他撅起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都下午四点了还睡!真是被你爷奶惯坏了!”

她今天刚出差回来,想进儿子房间视察时还被老两口拦着打马虎眼。

要不是早知道儿子什么德行,险些就被糊弄过去了。

而进门后,看着屋里的情形还有什么想不到呢?不过出差几天,这是要拆家啊?!

门外偷听的老两口立刻喊冤:“我们可没惯着!”

二老面面相觑,心头坦然的很,他们顶多就是没管,怎么能算惯呢?

卫良辰被这一巴掌拍得彻底清醒,顶着鸡窝似的乱发坐起身,哀怨地拖长音调:

“妈——您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偏偏这时候回来啊——”

卫妈把垃圾袋往地上一墩,叉腰瞪眼:“怎么?我回自己家还要跟你打报告?”

卫良辰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后只能重重地“哎——”了一声,像条咸鱼般直挺挺倒回床上,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

他的兔耳朵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摸到了!全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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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青玉集:青峦衔月浅,璞玉卧云温

我叫,谢明。

出生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村子里。

打从记事起,我就没见过父母的面。

家里永远只有我和奶奶两个人,灶台上的碗筷永远只摆两副。

奶奶对我很严厉。但我能感知到他对我的疼爱。

她会告诉我,父母外出打工,每半年会汇钱回来,甚至于汇了多少都会一一记录下来,也让我记住。

那时我不懂用意,也曾趴在门槛上等过,等那两个只在汇款单上存在的“爸爸妈妈”会突然出现在村口。

每当这么问奶奶时,她总是会用我看不懂的眼神深深望着我,随后长长叹一口气,摸着我的头道:“奶奶永远爱你。”

村子窝在山坳里,日子像村前那条小溪一样平静。

我每天要爬两个小时陡峭的山路去乡里上学,回来就帮奶奶编竹筐、晒干货。

偶尔和村里孩子玩跳房子、滚铁环,但最让我期待的,还是听打工回来的阿叔讲城里的事。

阿叔说城里楼房比山还高,马路宽得能并排跑十头牛。

他说城里人穿得光鲜亮丽,电影院、游乐场、图书馆……听得我心尖发颤。

夜里躺在木板床上,我总想象着自己走在璀璨繁华的街道上,周围都是匆匆忙忙的城里人。

可第二天天不亮,我还是会乖乖背上竹篓跟奶奶上山采集山货。

因为父母汇的钱不足以支撑我们祖孙俩的生活,因为我还在上学,因为奶奶要为我的未来……早做打算。

那些五光十色的城市梦,就像雾里的虹,看得见却摸不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像奶奶手里永远编不完的竹筐,一圈又一圈,绕不出这座大山。

在我十二岁那年。

奶奶领着我上邮局取钱,站在邮局的绿色柜台前,像往常一样递出那张皱巴巴的户口本。

但这次,工作人员只推过来一封信。

薄薄的,轻飘飘的。

“以后…不用来取了。”戴着老花镜的办事员欲言又止。

奶奶把信折好塞进衣兜,枯瘦的手攥得我生疼。

回去的路上经过镇口馄饨摊,她照旧给我买了一碗。

雪白的馄饨在清汤里沉浮,我硬是分给她大半。

热气模糊了视线,我低头看见汤面上映着奶奶通红的眼眶。

后来我才懂,那封信意味着什么——山外的父母各自有了新家,而我是被留在旧梦里多余的累赘。

乡镇上学并不昂贵,且义务制教育的情况下,其他的费用也有减免,对一个正常家庭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和奶奶却实在艰难。

每次交完书本费,奶奶夜里编竹筐的沙沙声就会响到更晚。

升到初一后,只上了半个学期,奶奶的头发便愈发花白,她从不表现在面上,生活条件如常,甚至于零用钱也没有少半分,但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酸涩难言。

因为我已经知事了,因为我知道,那些活儿做起来真的都很累、很累。

那天,在奶奶目送下。我照常背着书包出门,却在岔路口拐向了汽车站。

带着攒了许久的一百零一块六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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