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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每个副本世界需要我通过完成任务解锁的特殊能力呢,这个前置任务总该有吧?”

[也没有,]07号稍微正色,[宿主,这个副本世界的难度不在于有什么任务,而在于这是一个完全‘架空’的世界。因为是完全虚构,所以不会有任何‘剧情’节点,您需要通过自己的探索让这个世界合理化。]

阮逐舟失笑:“这么说,我和池陆在这个世界的结局也是个未知数咯。”

[没错。作为人类,你们每个人的命运原本就是自身无从知晓的,您说对吗?]

阮逐舟微微止住笑意。

07号:[抱歉,宿主,这个副本我能为您提供的帮助很有限。不过我会尽力帮您解答我力所能及的……]

“不用道歉。路就是越到最后越难走的。”阮逐舟淡淡打断它,“你应该替我高兴,我终于走到可以在副本里自己做主这一步了。”

07号有些惊讶,刚要说什么,只见阮逐舟抬手,在背对他侧躺着的池陆肩膀上轻轻一拧。

“蠢货,起床。”阮逐舟说。

07号愕然,但也无法,只好默默退至观察者的姿态,看着屋内的两人。

榻上侧躺的青年慢吞吞坐起来,被子滑落,对方精实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身上鲜红的抓痕随处可见,瞧着都让人眼热。一看便知昨夜发生了怎样旖旎之事。

阮逐舟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红痕。

池陆撑着身子,把乱糟糟的长发拨开,侧过头望着他。

或许是对这个世界的未知导致他太过敏感,阮逐舟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目光熟悉又陌生,说不出的古怪。

阮逐舟清清嗓子:“还看?再看就把你眼睛剜掉。”

被骂了一句池陆也毫无反应,目光下移至某处,开口。

“师兄误会了。”池陆说,“砚泽是想着,师兄一个人行动不便,还需要砚泽伺候您起床。”

阮逐舟愣住。

行动,不便?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把手伸进被褥里,在小腿上用力一捏。

毫无知觉。

阮逐舟恍然大悟。

他这才明白,在这个副本醒来后下半/身诡异的麻木与空虚感、无论如何都挪动不了的双腿,并不是因为什么床笫之欢,太过放肆所致。

这个副本世界的离宵宗大师兄,居然是一个不良于行的残废。

*

一炷香过后。

梳子齿轻轻沾过滴了香露的温水,被双手奉上。

“师兄,请。”

阮逐舟看向铜镜,没有回身,懒懒抬手将梳子抽过。

池陆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功夫便将自己拾掇好,黑发束在一个利落的冠里,一身玄色的窄袖常服衬出其虎背蜂腰螳螂腿,腰间别着刻有离宵二字的宗门玉佩,脚蹬长靴,从镜中望去,整个人鬓若刀裁,剑眉星目,俊朗庄肃如松。

阮逐舟略略瞅了一眼,回正眸光。

方才池陆换好衣服,十分驾轻就熟地弯腰将阮逐舟从榻上单手抱起,放在桌前一张特制的木椅上。

从现代人的角度看,木椅和轮椅的构造大差不差,只是这个世界有修为仙术加持,不需要什么电力或太阳能,略施仙法即可驱动。

整个过程中池陆面不改色,似乎晨起后这样的流程他已经历过千百遍,闭着眼睛都能完成。把人放下后他又习惯性要为阮逐舟除衣,被阮逐舟眼一横喝止:

“谁准你动了?”

池陆动作顿住,不解又不得不收回手。

“师兄自己来怕是不方便。”池陆说。

阮逐舟不答,掂量着手里的梳子,将背后的头发拢过来,乌黑厚实的一大把,尽数拢在一侧。

池陆站在椅子后面,负手而立。

阮逐舟及腰的长发搁在胸前,身上又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那一截雪白优长的后颈便露出来,宛如无暇的玉。

他垂眸望向阮逐舟的背影,喉结往下一吞,如鲠在喉。

阮逐舟重新盯着镜中的自己。铜镜中的池陆也跟着凝望镜中阮逐舟的脸。

阮逐舟微微垂眸梳着头发。

“昨晚怎么样?”他模棱两可地问。

池陆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昨晚一切都好。”

他说。同样模棱两可的回话。

阮逐舟眼神若有若无地在池陆窘迫的面上滑过。

“罢了。问你简直与问一块木头无异。”他冷笑。

池陆垂下头不答。也不知在做何思考。

气氛莫名地僵硬。阮逐舟置之不理,问:“今天都有什么事?”

池陆略一沉吟:“师尊说,这几日要闭关清修,宗门大小事务都交给师兄打理。一切但凭师兄安排。”

阮逐舟:“也包括你?”

池陆顿了顿:“自然。师兄尽管吩咐。”

阮逐舟嗯了一声,用梳子在盆里又沾了些香露水。宽袖略微下滑,遮住青年苍白的腕。

“再准备些热水和干净巾帛,替我擦身。”他淡淡地说。

第114章 修仙02

池陆倏然睁大双眼。

“师兄,”好半天池陆才发出点声音,“可是您,您不是一向不喜欢别人碰您的……”

阮逐舟一撩眼皮,从镜子里不咸不淡剜了池陆一眼。

只此一眼,青年登时噤若寒蝉。

“多嘴。”阮逐舟甩了甩数字上的水珠,另一手拢过长发,“还不快去?”

池陆下意识垂眼,回避对方的视线。这一低眉不要紧,阮逐舟那乌黑柔长的发落入眼帘,墨色发丝被骨节分明细长、葱白的五指虚握着,黑白分明,犹如一幅冷妍的水墨画。木梳在发间划过,丝缎一样柔滑。

池陆呼吸微滞。

铜镜中倒映出阮逐舟那张同样容姿冷隽端秀的脸。青年鼻挺唇薄,眼尾微微上挑,眼仁如宣纸点墨,浓艳漆黑。

倾世之姿也,再顾难忘。

然而此刻这位容貌绝佳的大师兄正用一种看待蝼蚁的眼神蔑然看着他,压着嘴角:“杵着干嘛,要我三请四聘你才肯去?”

池陆方才回神,慌忙应了一声,退出门去。

阮逐舟不理他,自顾自梳头。方才他只是装装样子,他一个现代社会的男人从没亲手打理过长发,一切动作都只是对印象中阿姐侍弄头发的拙劣模仿。

很快,池陆端着新的一盆热水,肩上搭着两条巾帛进屋。

阮逐舟仍不作声。他听见池陆把木盆放下,在他后面将巾帛打湿,屋里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

又过了一会儿,池陆拿着热巾帛走过来。阮逐舟向上斜他一眼,笑而不语,慢慢将里衣解开。

池陆面无表情,只是嘴唇略微抿紧,用力到发青。

“动作快点。“阮逐舟催促。

池陆喉结动了动,在木椅前蹲下身,二人视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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