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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饼干果腹已经是给你的恩赐了,别贪得无厌。”
他的指节擦过赤膊,池陆的肌肉下意识绷紧。年轻哨兵的肱二头肌手感简直硬得像石头。
然而池陆看着对阮逐舟这两句话有点心不在焉:“我知道了。”
阮逐舟:“还有,这周不用申请精神疏导,本周你被取消资格了。我要给其他哨兵做疏导。”
池陆瞳孔微微放大。阮逐舟冷笑:“这么惊讶干什么。那晚你对塔里其他哨兵的精神伤害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吗。”
说着他又拉了那臂环一下,松开手,啪的一声,池陆胳膊上多了一道红痕。
阮逐舟收回手,抱着胳膊微微歪头看着池陆,调情似的,眼波带笑。
池陆没有知觉似的,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在这座塔里,你理所应当地把自己视为所有哨兵的主人。”
阮逐舟挑眉,一个标准的“不然呢”的表情。
“摆正自己的位置。”阮逐舟说,“哪怕做狗,你也不是我手底下唯一的一条狗。”
池陆的脸色霎时结了一层冰。
[请注意,主角情绪值大幅下降中——检测到情绪波动已达标……]
阮逐舟笑意加深。
“不多说了,我还要给其他哨兵安排档期进行疏导。”他拍拍池陆僵硬的肩头,“有情绪就自己给自己调解吧,可怜的小狗。”
第75章 哨向18
毫无疑问,系统任务再一次圆满完成,几百积分收入囊中。
天气一天天转凉。在催熟液作用下迅速成熟的玉米和马铃薯被端上了哨兵们的餐桌,虽然味道远不如正常生长的作物,可对于经年累月食用预制罐头的哨兵们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味蕾的犒劳。
丰收的喜悦让所有人真切感受到阮逐舟的英明决策,塔内连月死气沉沉的氛围一扫而光,吃饱喝足,人人精神爽利,就连需要精神疏导的哨兵人数都急剧减少。
然而玉米和马铃薯并没有让每个人都享用到。正如这份喜悦也并未涵盖到塔内的每一个人。
深夜。
瞭望台上的风一阵紧似一阵。
池陆坐在平台上,两条小腿荡在几十米高的墙外。他看着夜空中的斑点星光,啃下一块干面包。
得益于塔内近来生机勃勃的氛围,今天值夜时没有哨兵来挑衅或找他麻烦。他一个人在这吹吹凉风,放空大脑,倒也颇为清闲。
干面包没滋没味,池陆拿起一罐带上来的罐头,撬开铁皮盖。换了旁人,这么难吃的东西多吃一次都味同嚼蜡,可他不同,大概他比较抗造,吃多了竟也习惯罐头的怪味。
通往塔顶瞭望台的旋转楼梯传来脚步声,池陆心说果真还是来了。早晚的事。
他头也不回:“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了?”
“新花样?”
池陆放下罐头,回过头。阮逐舟的乌发与纯黑色的风衣几乎溶于墨汁般的黑夜,苍白消瘦的脸却犹如月色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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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陆看了他一会儿,转回头,远眺群星。
“没什么。你别管。”
阮逐舟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上前几步。他走得越近,便看见池陆肩部线条绷得越僵硬。
“看来他们还没停止对你的排挤。”阮逐舟说。
“这重要吗?”许是背对着人的缘故,池陆放松了表情管理,看着有些气鼓鼓的,“这也都是你授意,你默许的。”
阮逐舟笑了:“真是一张伶牙利嘴。”
池陆哼了哼。
繁星在天空闪烁,成为荒原唯一的光。
阮逐舟注意到,池陆坐姿随意,撑着平台的那只手上一只手指套着个什么东西,不由自主地转来转去。
“你戴过戒指吗?”阮逐舟忽然问。
池陆显然忘了自己生闷气的状态,微微偏过头:“戒指?”
“看来你失忆得很彻底,连从前人类社会中的一些常识都忘了。也难为你还记得怎么战斗,不然和废物也没什么差别。”
没等池陆发火,阮逐舟一改嘲弄的语气,悠悠道:“就是你戴在手上的那个罐头拉环。”
池陆抬起自己的手,拨弄一下戴在食指上的小铁环:“你说的戒指指的就是它?”
阮逐舟:“差不多。你可以理解成一种戴在手指上的圆环,什么材质都有。好的戒指可以非常漂亮。”
“戒指有什么用?”
末世的人自然最关心实用性。阮逐舟道:“没什么大用。如果你只给自己买戒指,大部分都是用来装饰的,也有些人会把不同的戴法赋予不同的含义……大多是扯淡。”
池陆:“照你这么说,还可以给别人买?”
“成对买,两个人都戴。”
“那是为了什么?”
阮逐舟轻笑:“你说呢?”
他真心实意笑这傻子蠢,谁知池陆思考了一下:“用于追踪?把目标绑定在一起,便于识别身份?”
“……”阮逐舟:“某种意义上和你说的也差不多。”
池陆侧过头,盯着手上的拉环,一言不发。
阮逐舟走到他身边,一只脚跨上平台。
池陆抖了一下:“喂,这很危险!”
“你不也坐在这。”阮逐舟不以为意,“再说,这种地形我以前也和人坐过,有人保护着就掉不下去。”
池陆转头深望着他:“和谁,在哪?”
阮逐舟垂下眼睫,回望着池陆,玩味一笑。
“在江边码头,和一个人。”阮逐舟说,“当时下着雪,我们并肩坐在一起,那时他心情不好,我还给他讲了个故事,哄那白痴高兴。”
池陆脸色顿时比头顶的天还黑。
“你在塔外也养了狗。”他牙关里蹦出几个字。
阮逐舟想笑。他实在不忍点破对方那点小心眼,以及一不留神给自己也饶进去了的那个“也”字。
他也跨上平台,准备坐下,池陆忽然抓住他一只脚踝:“等等。”
而后阮逐舟看见池陆三两下脱掉外套,叠成一个扁扁的软垫,放在地上。
“地上凉。”
池陆说。只是他瞪着阮逐舟的表情算不上友好,像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渣。
阮逐舟纤长的睫羽动了动,他在软垫上坐下,和池陆一样,小腿荡在外面。
他也和池陆一样看着天边:“你果然还是没变啊。”
池陆警觉:“什么没变?”
阮逐舟:“就是糙汉咯。衣服就这么铺在地上,也不嫌脏。”
池陆一副“你还有没有良心啊”的表情看着他:“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你现在身体那么虚,做个精神疏导都要昏过去,谁知道着凉了会不会就……”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归于沉默,静静看着阮逐舟的侧脸。风拂过向导柔软的额发,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珠似乎泛着清冷的波光,成为繁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