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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端的omega。

他问:“有志气固然很好,不过你打算怎么实现?”

“这不是还有你吗?”

方敬秋问。时渊停下翻页的动作,抬起眼帘。

他可以想象到方敬秋说这句话时想试探,又不想被人发现的紧张的模样。于是他问:

“现在的我不说一贫如洗,也和穷光蛋没什么差。对我来说,当务之急是赶快让自己的资金流稳定下来,你的品牌也好,工作室也罢,想指望我或许要等到很久之后了,方设计师。”

“我可以等。”方敬秋忙说,“而且我信任你,时渊,你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这世界上大概只有那一家子蠢人轻视你的价值。”

时渊把企划书放下,忽然有点落寞地一笑:“别这么说。他……他们在不在乎我,与看不看得到我的价值无关,只是简单的,纯粹的不喜欢而已。”

方敬秋叹气:“时渊,你还记得大学时你说过的话吗?那时你才华横溢,一夜之间就在WRF比赛上创造了神话,所有人都说你将来会在京城商界前程似锦,但你却说,比起一夜之间飞黄腾达,你更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同奋斗,你喜欢自己的另一半是个和你旗鼓相当、并肩作战的战友……”

时渊眸光深处漾起了细碎的光。

“当初你的话让我神往,”方敬秋说,“你描绘得很详细,就好像那不止是一个夸夸其谈的择偶标准,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现在这个机会来了,时渊。我想你能认清谁是可以和你共同奋斗、与你一样头脑强大的人。”

电脑上忽然弹出一个新邮件提醒,发件人正是刚刚时渊刷卡过的那家银行总部。

时渊没回话,默默点开邮件。

离职阮氏集团的事毕竟还不至于成为什么爆炸性社会新闻,银行给他的回信称谓仍然恭敬地沿用之前的“时总”:

[时总您好,您的来信我行已知悉,现做出如下说明:

现已查明,您账户中的三千万汇款由京城xx区法院发出,经核实,该汇款系多年前法院受理并被撤销的某林场诉讼案的赔偿金。

法院已向我行说明,林场诉讼案中已经逝世的两位原告系您的直系亲属,因护林员时先生及夫人已经去世,该汇款依照规定将直接汇入您的账户中,作为对其遗属的赔偿。由于当年案件审理的复杂性和困难程度,没能第一时间与您取得联系,法院表示十分抱歉。

最后,关于您咨询的资金来源的问题,法院无法向我行提供更多的信息,只知道是一位姓阮的先生通过匿名渠道支付了这笔赔偿金。

望您知悉。]

时渊一行行阅读完,而后觑起眼睛。

他忽而无声、短促地笑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珠里蓄起暗流涌动。

电话里的方敬秋半天听不到回应,一叠声唤道:“时渊?”

时渊眼球转动,看向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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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设计师,”他道,“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合伙创业?”

方敬秋心里一动,已经辨不出对方不知不觉间幽幽的语气,郑重其事道:“只要你容我几天时间,我会立刻终止和阮氏的合作。时渊,我们一起开办公司吧。”

时渊闭上眼。

“既然你坚持,”他声音放轻,“想终止和阮氏合作的事,就由你自己拿主意吧。”

第53章 abo20

一转来到三天后。

京城,小重山风景区。

短租别墅的大门打开,阮逐舟走进独栋小院,在秋千里坐下,长腿一蹬,花架秋千吱呀吱呀地晃悠起来。

远眺,一座终年白雪覆盖的山峰映入眼帘。小重山作为京城乃至整个联邦最负盛名的滑雪胜地,即便不能登山滑雪,光是在林区的别墅看看风景,都让人心旷神怡。

阮逐舟调整了一下耳机,从秋千旁的小圆桌上顺手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口中。

耳机里一个人正在说话:

“……已经按照阮总您的要求,伪造出您办理护照出国的痕迹了。对了,小重山上的空气蛮不错,我有个朋友曾经是滑雪运动员,他说这里有绝佳的赛级雪道。”

“傅顾问人脉真广。”阮逐舟又捻起一颗乌梅小番茄,“不过我这种腺体残缺,先天体质不好的omega还是算了。只远观而不亵玩吧。”

“听说联邦最顶尖的医院对于残缺omega腺体的置换手术成功率已经提升到了七成。”电话里傅声说,“阮总可以考虑尝试一下。”

“不了,”阮逐舟一不小心囫囵吞下小番茄,摸着胸口顺了顺气,“我现在只有两千万了,得省着点花。”

“您不是说您租了一个月的别墅,准备在这里度一个月的假吗?”

“是啊,我得在这一个月把两千万花光。听着比较阔绰,不过这顶级富人疗养区的配套消费可贵着呢。”阮逐舟说。

傅声:“一个月花光两千万,叫省着花?”

“我只有这一个月啊。”阮逐舟意味深长地说完,又笑了笑,“好吧,我承认也没有那么拮据。出来之前我特意带了两件在设计展上购买的珠宝,如果真的不够花,大不了把它们卖掉。”

“……”傅声:“阮总,恕我直言,您这种富人的金钱观确实比我们这些一般人具有前瞻性。”

阮逐舟又往嘴里丢了颗葡萄:“不过这一个月也不完全是度假。听说小重山是京城的环境保护示范区域,我在公司好歹接触过这方面的生意,闲着没事用这里做范本搞搞研究也不错。”

“阮总大学就读的似乎不是这方面的专业。”傅声说。

阮逐舟微微瘫在秋千里,跟着晃悠:“你调查雇主啊,傅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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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声没有正面回答:“需要我替您把离婚协议书寄给时渊吗,阮总?”

“不用了,事实远比一纸协议更沉重。”阮逐舟喜欢和聪明人聊天,更不愿意同聪明人计较细枝末节,“很快他就不需要我了。”

傅声:“阮总为什么这样认为?”

阳光从雪山顶上洒进别墅小院中,阮逐舟眼帘微垂,轻轻一笑。

“因为他是我相中的千里马。”阮逐舟说,“在婚姻的缰绳之下当了三年的困兽,是时候让他回到更广阔的天地了。”

*

如阮逐舟自己所言,他的确享受起了难得平静闲适的生活。除了别墅区为租客配备的顶级厨师和管家团队,阮逐舟的交流对象只剩下07号。

除了每天早上看看新闻,阮逐舟很少使用电子设备,大部分时候都兴致勃勃地在林区和雪山下做观测采集,甚至还让管家给他购买了显微镜和一些07号看不懂的设备,像个神神叨叨的民科,沉浸在自己的课题中。

自然,外界信息的“播报”责无旁贷地落在07号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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