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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穿得下的衣服。对方大概是犹豫了很久,最后只找到这一件勉强算得上宽大的衣服,草草套上。
不过浴袍之所以是浴袍,一个显著特点也是,除了必要遮住的部位,其他的地方哪里都遮不住。
于是,几乎没有任何思想负担地,阮逐舟拽住时渊的浴袍带子,用力一拽,整个床垫都跟着剧烈一颤。
“……喂,阿——”
黑暗中,某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却莫名乱了阵脚。
阮逐舟逼迫对方也侧对着自己,二人以一个有些亲密,甚至有点恩爱的姿势相对而卧。
他抓过时渊肌肉坚实的小臂,摆弄木头人一样将对方的手按在自己腰间。
“搂好,”他没好气地命令,“既然允许你上我的床,就要有点服务人的自觉,明白吗?”
他们凑得很近,本该呼吸交错,可时渊的气息顿时安静极了,什么都听不见。
阮逐舟哼了哼:“别让我逮着你有什么恶心下流的妄念,否则不要说alpha了,我让你连男人都没得做。”
时渊搭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又缓慢松开。
古龙水味道的信息素像一阵淡雅的、徐徐的风,送入二人这不伦不类的怀抱缝隙。
阮逐舟轻轻吸了口气,屋里黑黢黢的,忍不住上扬唇角。
虽然一切都是这个世界的生理设定导致,不过这个顶级alpha若有若无的信息素,的确好闻得很。
喝了那么多香槟,晚上又看了不少阮氏集团的文件,以他现在这个身子骨,说不硬撑定是假的。
然而时渊的信息素功效很奇特,同床共枕让物理距离拉近,淡淡的清香让隐约的头痛肌肉酸胀都舒缓了七八分,不亚于行走的镇定剂。
原来的“阮逐舟”真是想不开。反正时渊受自己压制,就算不标记,每天这么当个omega专供猫薄荷,吸一吸它不香吗?
很巧,刚生出这个念头,一个提示音传来:
[宿主,这招真的管用吗……?]
阮逐舟完全不管身旁那位拘谨床伴的死活,往对方身旁又蹭了蹭,心里撇撇嘴:
“凡事都有意外的可能,我只赌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心无尘埃。”
另一边,生涩的床伴不仅不是心无尘埃,甚至已经心乱如麻。
屋里几乎没有一丝光线,可时渊还是将眼皮掀开一条缝向下望。
结婚三年,这是他法律意义上的omega妻子第一次这样亲昵地依偎在他怀中。虽然态度之恶劣与从前相比仍是不遑多让,不过在他不敢越雷池一步时,是对方先抓住他的手,强硬地按在自己腰侧。
主卧很暗,却暗不过青年的眸光。
他觑起眼睛,用力辨认。
即便关着灯,可他依然能模糊看出对方脑后蹭得有些凌乱的黑发,消瘦的下颌线,以及与之相连、呼吸时筋骨微微凹陷的颈侧。
他的妻子可真瘦啊。
瘦得清秀,养眼。不,也不顺眼。
这么瘦,跑出去疯玩疯闹,喝多了酒回家又想起一出是一出,拿着公司的文件也看不出个名堂,好像不把精神头熬坏不罢休。
时渊后知后觉地发现,仅仅一天之内,他的妻子似乎哪里变得不大一样。
他再不似从前这三年那般对自己有着暴君一样的施虐和高度控制,如今他的生活里突然多出很多奇思妙想,可不管冒出什么鬼点子,这些念头里面,都不再包含对他无理取闹的掌控。
时渊终于闭上眼,缓缓地,克制地吸了口气。
涌进鼻腔的,除了属于自己的alpha信息素,什么也闻不到。
阮逐舟后颈的腺体,今天也一如既往像极了一口枯井,干涸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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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同床异梦。
阮逐舟醒来时,难得感觉神清气爽,身上有种热烘烘的、干燥的暖意,像晒了太阳一样舒坦。
他半睁着眼往身前摸了摸,摸到半边微凉的床单。
阮逐舟睁眼。
同昨日一样,主卧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阮逐舟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耳畔传来07号的播报:
[恭喜宿主,检测到主角时渊精神值下降数额达标,任务完成。奖励积分已发放到账,请注意查收。]
阮逐舟下意识揉揉后颈,感到一阵酸涩,嘶了一声,想起来如今这里是他一个劣等omega碰不得的地方,放下手:“昨晚情况怎么样?”
07号:[宿主,一切的确如您设想的那样。时渊不仅彻夜失眠,还因为您睡得太熟,完全不敢轻举妄动,今天早上起来时脸色把楼下的保姆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又挨了你的罚……]
阮逐舟忽然笑出声:“真的?这么没出息?”
昨天喝了酒回来又困又乏,他本是想直接睡下的,可是系统忽然发布了新任务,要求他继续用方敬秋的事刺激时渊,并且还会实时监测对方的精神值波动。
然而白天他刚刚给了时渊特赦令,这个时候旧事重提太奇怪,逻辑上也讲不通。
不过好在检测标准只是区区一个精神值的下降幅度,阮逐舟总有办法给他的主角一点小小的精神震撼。
07号看着阮逐舟被逗得低下头笑,一时失语:[麻烦您认真一点,副本二的任务积分可是很重要的,事关您能不能兑换最终无伤通关的道具——诶,宿主您去哪?]
它看着阮逐舟笑够了,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床头柜旁,拿起恰好亮起的手机。
锁屏上的弹窗信息显示,发信人正是韩清。
“欢乐的时光到此为止。”阮逐舟嘴角弧度未消,故作遗憾地吁了口气,“时间不早,也该去公司找个班上上咯。”
第41章 abo08
“小阮总,这就是时总让我们给您整理出来的办公室,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吗?”
“不需要。”
阮氏集团十二楼。
阮逐舟推开门,走进崭新的宽敞办公室,人事部门的一个员工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位一直在集团挂名却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公子哥,满脸赔笑:
“时总说过,您呢,上下班自然是不需要遵守咱们的打卡时间的,一些普通的小会议也不劳烦您亲自出席,我会让人把会议纪要都送到您这……”
阮逐舟单手插兜,摆弄着窗台上的一盆绿植,闻言侧过头。
“谁说我不参会了?”他冷冷道,“回去告诉时渊,让他不用替我做主。按道理公司的高层会议还应该是他向我请示打报告呢,我凭什么不来?”
员工愣了愣,连忙点头称是:“小阮总误会了,是我传达有误,时总不是这个意思。”
阮逐舟摆摆手,员工迅速鞠了一躬,带上门离开。
墙上挂钟显示现在是早上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