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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走上来。叶观猛地上前一步:
“慢着!”
何氏瞪眼:“没大没小的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儿?”
阮逐舟这才注意到,叶观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一头对峙的猛兽按捺着獠牙。
他这才向被叶观挡住的人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饶是阮逐舟也轻微错了神。
刚刚显然挨过一顿棍子的人抬起头,露出花白的头发以及一张苍老的脸。对方声音嘶哑:
“大太太,老奴真的不知您房中遗失了什么东西,请太太明察……”
竟然是康伯。
阮逐舟很快舒展眉头,不动声色上前:
“太太息怒,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让您如此大动干戈?”
何氏对叶观怒目而视,并没立刻答言,倒是旁边何氏的贴身丫鬟回答:
“四太太有所不知,这小厮今早刚被查出盗窃了太太的东西出去变卖,这小畜生全都交待了,是砚泽少爷对太太心存怨念,才指使他偷盗,传话的人正是康伯。”
“人证物证俱在,不曾想这老东西嘴硬得很,怎么也不肯招供。老爷和二爷赶巧都不在家,您虽是四房姨太,可到底是男子,我们太太想着由您来做个见证,回头老爷问起,怎么也赖不到我们太太独断这码事上。”
同一时间,07号在脑海中发布了新的任务:
[宿主请注意,您此次的任务是为何氏帮腔,逼迫叶观下跪认错。]
阮逐舟睫羽轻微一动,看看地上只进气不出气的老仆人,又看看叶观。年轻人几乎把二十年来的礼数统统忘了,迎着何氏咄咄逼人的目光,毫不遮掩地与其对视。
阮逐舟收回视线,一声轻笑打破僵持的气氛:“老话说家贼难防,果真不错。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何氏这才冷笑:“就是一周前,这一老一小夜里撺掇着,偷走了我的首饰——那老货倒也罢了,最可恶的是这小王八蛋!连当家主母的东西都敢指使人去偷,简直下贱至极!”
说着何氏一挥手:“愣着干什么?给我接着打,我倒要看看是他的老骨头硬还是叶家的家法棍硬!”
那两个下人得了令,毫不客气,抡圆了胳膊,砰的一棍率先打在老人背上,康伯一声惨叫,伏在地上动弹不得,另一个人也扬手就要打下一棍——
乓的一声脆响!
家法棍脱手飞出丈余远,屋内伺候的丫鬟们失声尖叫着后退,连何氏脸色也瞬间煞白:“叶观!”
那赤手空拳的下人倒退几步,震惊地看着叶观放下手,恹恹地盯着他。
“我看谁敢动他。”叶观沉声道。
何氏指着他的手都哆嗦起来:“疯了,简直疯了!小王八蛋,你以为不打他,我就治不了你们的罪了吗?!来人,把这个老犟种拖出去,叶家决不允许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存在!”
叶观眉眼里凝着厚重的戾气,转眼望向何氏,舌尖舔了舔犬齿,盯着再次将他和康伯包围住的几个年轻小厮。
就算这些人一起上,于叶观也根本无所谓,可他不能这么公然动手。
再僵持下去,康伯被带走的结局是必然的。
“太太莫急,我想这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
叶观倏地侧目,向阮逐舟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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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的目光都因为这一句话投射到说话者身上。阮逐舟丝毫不惧何氏的眼神,既没有看叶观,也没有看地上意识昏聩的康伯,而是走到跪着的小厮身旁。
“你说,康伯是一周前的晚上和你碰头,要你从太太房里偷东西出来,对么?”
阮逐舟问。
小厮没起身,点头如捣蒜:“正是,我们两个碰面之后,巡夜的人都看见康伯在太太院子附近。”
旁边的康伯已经呛咳出一口血,却虚弱地挣扎着想撑起身子:“老奴当时只是,倒药渣……”
他终究体力不支倒回地面,叶观脚挪了一步,想扶人起来,却听何氏喝道:“满口谎言!大半夜鬼鬼祟祟的,你有什么证据?”
叶观胸膛隐忍地起伏,嘴唇几乎紧抿成一条线。
他仿佛用尽所有力气,身体紧绷又放松,抬脚向前迈了一步。
康伯居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扯叶观的裤脚:“少爷,别!”
叶观看见何氏绷着脸,眼里却慢慢露出胜利者的笑意。
他鼻腔里长出一口气,双拳握紧,如多年来每次低头认错那般,垂下眼睑。
“太太,”叶观道,“请您看在康伯在一家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饶恕他这一次。您房中的东西,的确是我指使……”
话音未落。
一道狭长阴影覆住眼前的地面,叶观话语有片刻卡顿,微微抬头,只来得及看见一双漆黑俊目凝视着自己,随后——
啪!
第12章 大宅门12
清脆的耳光响彻厅内。
包括叶观在内,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叶观下意识捂住被打的左半边脸,侧颊迅*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却被震撼得浑然不觉,看着阮逐舟放下手,目光仿佛淬了蛇毒的冷箭,寒浸浸地射中他。
“下贱坯子,”阮逐舟声音并不洪亮,却字字清晰,“就算太太真的误会了你,你就可以这样忤逆长辈吗。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叶观哑然,没等说话,只听前头何氏音调拔高:
“误会?什么误会!”
叶观脑子少有地陷入一片空白,突然见阮逐舟转过身,面向何氏时已换上一副客客气气的笑:
“太太,那晚康伯的事不过是乌龙一场,阮四可以作证。”
何氏讶然:“这,这里面怎么还有你的事?”
阮逐舟不急不恼,笑道:“上周我在西院养病,在屋里实在闷得慌,因此晚上出来散心,正好碰到康伯,便和他闲谈了几句,倒药渣也确有其事。至于……”
他看向已经开始哆嗦的小厮,笑容未敛,味道却悄然变了。
“你胡乱攀咬人下水,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减轻些罪责,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阮逐舟哼笑,“这段时间康伯一直抱病,连本该他干的活都是我罚少爷替他做的,谁会大费周折,派个老眼昏花的病秧子同你联络分赃?”
那小厮登时冷汗如雨,支吾了几声,实在无言以对,砰砰连磕了五六个响头:
“太太饶命,少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也是一时害怕,才想出这下流招数,求太太给小的一次机会……”
屋里只剩下小厮的鬼哭狼嚎。
何氏面色铁青,瞪着阮逐舟的眼珠都有些发红,“你”了半天,居然半句话都道不出。
阮逐舟故意不理睬,侧过身子。
他深望了叶观一眼。
叶观忽的恍然。他感觉被掌掴的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