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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希望秋月白委屈求全,自降身价;第二不希望秋月白因为他和父母隔阂。

“只是除夕和初一,初二你就回来,好吗?”

秋月白攥紧他的衣服,很紧张:“不好,不好。”

他不是那种黏腻的爱人,他不是非要和江既皑连在一起。江既皑去上学,他怕他潦草过日子,想跟着去;江既皑自己过春节,他觉得他可怜,想带着他。

他爱上了一个只能自己过新年的小可怜儿,无父无母,还异常舍得让自己吃苦。

他忘不了这是一个曾经要去死的人。要把他看得紧紧的,守死。

江既皑把果盘往后一放,把他亲昵的动作打断,推开他,作出谈判的姿态。

秋月白一看他这样就头皮发麻。

“干嘛?”他说着,要去抱抱,想要个亲吻。

江既皑没给,弯曲一条腿,用膝盖顶住他,秋月白不动了,委委屈屈站着。

“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两天六顿饭我都按时吃,晚上按时睡觉,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等你回来我会比现在更爱你。”江既皑的声音很低,像耳语。

“新年要团聚,你怎么能因为我不回家?”江既皑又说,温柔里带着指责,“秋月白,别自私。”

他是要秋月白爱他,不是要秋月白只爱他。他的完美爱人,务必要有美满幸福的家庭,情真意切的朋友,志同道合的伙伴。

他说:“秋月白,家里人很想你,我很不喜欢你因为我放弃任何东西。”

他知道秋月白一直住在橡林街,很多次他都劝他走,总是被打断,这次就当开个口子。

秋月白听他说不喜欢,恼起来,开始耍赖:“我没有放弃任何东西,你算个球,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江既皑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吧,那我很不喜欢你过年不回家。”

秋月白狠狠朝他胳膊上打了一拳,手劲挺大,疼得江既皑躲了一下。

“我讨厌你。”他瞪过去。

“又讨厌我了?”江既皑揉着胳膊,歪着头笑他。

秋月白没招了,他真没办法,嘴一撇,抱上江既皑,偏头冲他的手臂吹气。吹了一会儿,他嘟嘟囔囔地说:“好的吧。”

又说:“不讨厌你,喜欢你。”

江既皑这才回抱他,轻轻揉揉他的后脖颈肉:“谢谢。”

他要秋月白,不要“江既皑式”的秋月白。

他真有趣,真爱他啊。

秋月白一到家,面对的就是李槿的臭脸。哄了好半天,甜言蜜语说得没词儿才给哄好。

李槿跑上楼,从房间里欢欢喜喜拿出两件长棉袄,挑出其中一个红色的磨砂皮,往秋月白身上比划比划,不住地高兴:“看看,我儿子真帅。”

秋月白也高兴,这袄子他也喜欢,脱了身上的就给换上了。秋月湖笑话他三岁小孩,他也不恼,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亲他哥。

秋月湖用手背蹭走脸上的口水,说他:“我只当你再不亲我了呢。”

秋月白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拧他哥的肉:“你咋这么小气。”

秋正风拿起剩下那件,看着和秋月白的款式一样,是黑色的:“你去给小皑送过去,喊他晚上来吃饭呀,过年在家里住。”

秋正风惦记着江既皑呢,怕他孤零零。

秋月湖似笑非笑地瞅着秋月白,他以为秋月白一定一口答应,谁知秋月白扭捏了一下,竟然拒绝了:“哎呀,过两天吧,大过年的,人家有自己的打算。”

秋正风抱着棉袄,点点头:“也是,刚才给他打电话,他说明天要回平封看看呢。”

李槿半天没说话,这会儿倒是开口了:“是啊,是得回去看看,大过年的,孩子得想家了。”

秋月白听着,愣了好半天。秋月湖悄悄问他怎么了,他才回过神,说江既皑没告诉他。

秋月湖拍拍他的头说:“怕你担心,他比你懂事。”

秋月湖过了年就要结婚了,秋正风开心极了,说等明年新年,他们家餐桌上就多一个人了,希望等后年能再多一个。

秋正风的意思是秋月白这边的情况,秋月白却打趣秋月湖,说:“听见了没有,爸让你生小孩,要孙子呢。”

秋月湖瞅他记吃不记打,好笑地说:“那你呢?你也能给生孙子。”

秋月白没回,戳破一颗饺子,红红的番茄落了出来。他忽然抬头,问李槿:“番茄?”

李槿点点头:“我以为小皑会来,昨天包的。”

江既皑爱吃番茄,李槿就剥了果皮在虾泥里掺了。

秋月白点点头,继续低头吃。江既皑很少有什么爱吃的东西,但此刻餐桌上有一半都是他常吃的。秋月白觉得奇怪,但是不敢问,怕爸妈听出什么来。

秋正风不知道他心里的顾虑,但是也惆怅起来:“我们小时候,就是跟小皑妈妈小时候,两家离得近,就天天一块上学,他妈妈可喜欢吃番茄了,天天拿着当早饭吃呢。”

李槿也笑起来:“怪不得呢,我说这小妮子这么白,看得人眼馋。”

他们夫妻俩昨天刚去祭拜过江值,趁着这个空当,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提及的,许多往事就当趣事说了。

秋月白听得很仔细,就着闲话一连吃了两大碗饺子,菜也吃了不少。随后筷子一放,往沙发走去——那里搭着送给小皑的袄。

“爸妈,哥,我去给江既皑送衣服。”

这太突然,此刻已经晚上八点半。秋月湖皱着眉站起来:“明天再送,现在太晚了。”

秋月白抱紧衣服,没说话。

秋正风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想了想,觉得也行,对李槿说:“那你快去装点糕饼,番茄饺子还有,我去煮上。”

李槿瞥了一眼秋月白,站起来,路过秋月白时,她停下来,问:“怎么非要现在去。”

秋月白笑:“没妈了,可怜他。”

李槿又问:“为什么不打算回家。”

秋月白和她贴了贴脸颊,撒娇:“怎么还生气呀,再生气都不漂亮了。”

李槿笑着推开他:“那你也是丑八怪。”

秋月湖开车带着秋月白,半路上指责他:“半瞎子还学人家晚上送关怀。”

秋月白抱着衣服,自顾自说:“我俩换换,让他穿红的,他穿红的比黑的好看。”

其实不是,江既皑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的,他长得好,身体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不过红色讨喜罢了。

秋月湖嗤笑:“是啊,你俩再一人戴个围巾,黑袄戴红围巾,红袄戴黑围巾,嘴都不用张,直接出柜得了。”

秋月白坐在车厢里看不见,眼光却亮晶晶:“好的呢。”

秋月湖可不敢吭声了,怕他弟弟真来这么一出。

可等到了红楼下,黑漆漆的窗洞预示着里面没人。秋月白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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