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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可逾越的鸿沟,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她的观念被世俗的偏见左右了,古人常说邪不胜正、正邪不两立,但她自己就是魔道中的一员,但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她是个善良的神明,她为何不能与正道的人在一起呢?

若是一切都受世俗观念的摆布,那未免太被动了。

芙颂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是凤凰一族,隶属于正道——当年母亲不也和父亲在一起了?

两人不也修成了正果吗?

甫思及此,芙颂又添了一丝信心。

人只要心态好了,那么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光明敞亮的。

先前芙颂处于一种极度的悲观之中,看什么都是颓唐的,消极的,完全没有任何希望可言,整个人就像是

她忽然很好奇父亲和母亲曾经在一起的故事。

他们既然修成了正果,那她就很想听一听父辈与母辈的故事。

但魔神给她卖了一个关子,说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与谢烬之间的问题解决好。

芙颂看着玉简里的那个久未打开的聊天界面,陷入沉思。

——

时间很快来到了喜宴这日,归墟处处大摆宴席,张灯结彩,这个荒芜之地迎来了久违的一次热闹。

在设办喜宴前夜,羲和正在布置场地,她在两人的栖所内外种满了各色漂亮的小花——这是羲和对生活的追求,哪怕活在极度荒僻的地方,也从不降低对生活的质量。

她原先是司春之神,掌握春日的万物生发,她最喜欢种花这一件事,芳香满溢,让空气之中充满了盎然生机。

羲和提着铁皮花筒徐徐绕着场地行了一周,布置好了,她感到十分满意。

这时候,身后覆上来一道高大修长的男子身影,一双劲韧结实的胳膊从身后环绕住了她的腰肢。

羲和原本正在浇水,忽然被人环抱住了腰,她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被人真正抱住了那一瞬间,她嗅到了来人身上的气息,僵硬的躯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羲和曲起胳膊肘,往后假意推搡了一下,“你不是在带孩子吗?怎么突然来了?”

“女儿睡着了,我就出来了。”

感受到怀中的娇软身段,太岁魔君心中也变得格外柔软,他把下颔深深埋抵在女郎的颈窝里,浅浅嗅着她身上的沁冽芬芳,道:“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羲和挣扎了一下,淡声道:“不帮。”

男人道:“我都没说,你怎么就说不帮呢?”

羲和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上次弄得人家手都酸了。”

太岁魔君把羲和掰回自己的怀里,把她的小脸掬了起来,嘴巴深深啄了她一大口,看着她的唇瓣变得濡红娇俏,俨如春夜风中的盛绽的玉棠花。

“能不能帮我刮一下胡子?”男人的嗓音透着一股子喑哑。

“刮胡子?”羲和纳罕,她上下打量了太岁魔君一眼,男人的长相偏英气冷峻,紫眸雪肤,峨冠博带,长身玉立,在外人面前显得格外高冷杀伐,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

但羲和与之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一副冷峻的皮囊之下,是痴缠疯邪般的眷恋。

羲和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面庞上,在鼻梁下方和下颔处,的确长出了一圈青茬,就像是春日里的重峦峻岭,衬出了一团罕见的烟火气。

这几个月以来,太岁魔

君一直在怀孩子,疏于打理,所以脸上长了不浅的青茬。

羲和看了他这一张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太岁魔君冷峻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不自在,挠了挠脸,道:“有什么值得笑的?”

羲和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很可爱呀。”

这句话调笑让男人眸色沉暗了几许,他大掌扣住了妻子的腰窝,把她打横抱在怀里:“你不剪的话,那我们不妨做点别的事儿。”

羲和怕了,太岁魔君吃素好几个月了,这一次开荤,她不知晓自己历经了之后,何时才能下得了床。

她道:“别闹了,明日还要招待小颂颂她们,我帮你刮就是了。”

看到女郎缴械投降,太岁魔君这才同意把她放下来。

羲和手拿一柄小刮刀,伫立于男人面前,稍稍俯住身子,很轻很轻替他刮去脸上的青茬。

两人靠得很近,近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吐息。

太岁魔君静默了一会儿,道:“我让女儿随你姓,名字就叫攸宁,诗经里有说‘君子攸宁’,表示永恒与和平。”

羲和低声呢喃着:“攸宁攸宁,这个名字很好听。”

太岁魔君道:“如果我们之后有了儿子,名字的话给你取。”

羲和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看把你给美的,还想要儿子,我可不想再生了。”

说着,故意用了一些力来刮太岁魔君的脸。

太岁魔君吃疼了一声:“好好好,咱们先不要儿子,先好好养攸宁。”

羲和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又叙了一会儿家常,羲和终于帮太岁魔君的面上的胡须刮完了。

羲和道:“话说回来,你何时这般注重形象了?”

太岁魔君道:“明日昭胤上神要来,兹事体大,不容小觑。”

羲和道:“你如何得知昭胤上神要来?”

太岁魔君道:“你邀请了芙颂,芙颂与昭胤上神不是神侣吗?她来,昭胤上神肯定会来。我代表魔道的形象,自然得重视起来。”

第96章

当日,惠风和畅,百鸟争鸣,热闹如一折泄了火的纸,溢满了整座归墟,喜宴正当时。

芙颂前来给羲和送礼的时候,看到了羲和怀里的女儿。

羲和说女儿随她姓,名字叫攸宁,芙颂听罢,笑着说这个名字好听。婴孩继承了羲和漂亮秾纤的眼睛,还有瓷白雪色的皮肤,檀红饱满的嘴唇,看起来煞是可爱。

羲和让芙颂抱攸宁,芙颂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襁褓,女婴是小小的一只,抱着轻若无物,煞是轻盈,柔软的触感从怀里慢慢传了过来,让她在无形之中感受到了浓烈地悸颤。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缔造的生命,如此生动,如此鲜活。

“你和昭胤上神在一起也不短了,什么时候要个孩子?”羲和开玩笑似的问。

芙颂差点抱不稳孩子,一抹不请自来的滚热绯色蔓延上了皮肤,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讷讷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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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你还这样小,等你考上神祇再说吧。”羲和眸底潋滟着光,看着根本不禁撩逗的她,不由觉得好笑。她左顾右盼了一番,“话说回来,怎么没见着他呢?”

“他”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芙颂故作坦荡淡定,“昭胤上神应该有事要忙,所以会迟一点。”

“是吗?”羲和嗅出了一丝端倪,掬起芙颂的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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