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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傻狗。”

她大概明白彼得这么做的原因,她被当成了主人,这只狗在和小然争夺她的注意力,所以虽然被骂了傻,但他看上去却有点高兴起来了。

“还是我来做饭吧。”彼得从温栩手里抢过菜刀,“楼上那个……我一起做了,你去坐着休息。你看,如果我不在,你就只能吃泡面了。”

温栩没拒绝,她本来也不喜欢这些琐事。

吃饭只是为了生存,比起花一两个小时洗菜烧饭最后十分钟吃完这种低效行为,付出和得到能够相抵才是温栩更偏向的选择。

和她比起来,小然总是喜欢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无论是花很多心思摆盘,还是仔仔细细挑选好看的碗筷。

温栩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后退半步让出位置,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小的钥匙扔向他:“你做吧,我去洗澡。如果切完了我还没弄好,你送到楼上去。”

彼得手忙脚乱地接过钥匙,愣了足足半分钟。

他突然重重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差点痛呼出声,尾巴一下子翘了起来。

医生把房门钥匙给他了!医生允许他上楼!!医生允许他进她的房间!!!

医生那时候就是亲了他!她肯定不会去亲楼上那只小狗!肯定也不把手放进那只小狗的身体里!那只小狗也放不下啊!

所以医生只会这么对他!

第48章 研究所

温暖的水流渐渐覆盖全身, 水珠滚过手指时,带来了一些异常的触感。

温栩在花洒下捻动着自己的指尖。

和指检差不多的动作,但是夹杂了交融的呼吸和声音之后, 好像有什么从指尖燃烧起来了。

情/欲。

温栩默念这两个字, 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两个字会和自己联系起来。

只是真要这么说也很奇怪, 从生理学上说,女性和男性都通过一些特殊的位置获得情/欲, 触碰,抚摸,震动……那些部位聚集的敏感的神经会让大脑产生超乎寻常的愉悦, 她明白彼得为什么会沉溺其中,因为她给予了合适的刺激。

那么她自己呢?

她的身体没有被触碰,她的手并非那些用于交/媾的器官。

她现在产生的情/欲, 是为什么?

她现在产生的情/欲, 会改变什么?

温栩缓慢地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气。

什么都不会改变。

温栩擦干净身体, 穿上家居服,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孙教授您好,我是温栩。”

**

打完电话的时候,饭菜的香味已经飘满了诊所。温栩收起手机走出去,电磁炉上正咕嘟着肉片粥, 旁边是两盘很清爽的小菜。

彼得不在电磁炉前, 温栩过去拿小勺尝了一口粥,肉片滑嫩,米粒煮的正好,软糯地吸满了肉汁的咸香, 因为过度饥饿有些僵冷的胃部仿佛被安抚了一些。

温栩猜测彼得应该是去给小然送饭了,放下勺子走上楼。

结果刚走上台阶, 就看到了让她哭笑不得的一幕。

房间门敞开着,小然占据了她的床,龇牙咧嘴地伏低身体,喉咙深处发出呼噜呼噜的威慑音,衣服被子已经全被掀到了地上。彼得则占据着门口的位置,虽然还是人形的状态,但曲折着膝盖将两只手按在地上,一副野兽“预备攻击”的样子。

他俩就这么互相瞪着,一盘刀工很好摆盘精致荤素搭配的狗饭位于两点一线的正中间,跟拔河绳上的红旗似的放在那里。

温栩:“怎么回事?”

温栩的声音打断了对峙,彼得瞬间回过头,张口就要控诉。

但他第一个音节还没发出来,床上的小然已经像个炮弹一样弹射出来,小短腿在地上打了个滑,直接四脚打架着扑进温栩怀里,声音委屈成了夹子。

小然:“汪呜……汪汪汪汪汪……”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彼得震惊地瞪大眼睛:“你叫什么?我一进门你就扑过来咬我,我又没咬回去!”

小然凶巴巴地转头:“汪汪汪汪!”

彼得的耳朵高高竖起,尾巴都要炸开了:“你这跟恶人先告状有什么区别!”

小然:“汪,汪呜……”

温栩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小然的嘴,手动闭麦。彼得眼睛一亮,得意洋洋又委屈巴巴地给温栩展示手臂上的牙印。

嗯,咬得挺狠,出血了。

但也就一点点,再不治疗都要愈合了。

“去吃饭吧。”温栩把小然放在地上,用手指弹了一下它的脑门,“乱咬是不对的,今晚的罐头没有了。”

小然汪呜叫了一声,在温栩跟前倒是乖得很。彼得显然不满这样轻描淡写的惩罚,还红着的眼角更加靡艳。温栩一向不怎么关注别人的长相,此时却心念一动。

彼得本身的长相就是一种近乎锋利的艳丽,鸦羽似的眉毛压着金棕的眼瞳,鼻尖嘴唇都是削薄的,身体渐渐恢复后,原本苍白的嘴唇也恢复了鲜艳的血色,好像写意画上点了金粉朱砂,是那种站在阳光下会让人觉得不敢接近的惊艳。

可惜,头上灰黑的立耳和身后蓬松的尾巴意味着他再也没有理直气壮站在阳光下的权力。

她的声音稍微放轻了一些:“下楼,我给你消毒。”

易感期的兽人因为体内激素水平的变化,情绪波动总是很大,类比一下甚至可能相当于人类的“孕期”。

温栩见过很多在易感期不堪折磨自杀的兽人,那些血一直弥漫到她的眼前。

彼得听到温栩的话,顿时忘了屋里的小狗,漂亮的面孔上浮上一层轻薄的幸福。

甚至连吃完饭后洗碗时,他的动作都是轻快的,尾巴膨松松地晃动着,耳朵平平耷拉下来成了飞机耳。

等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快乐的飞机耳变成了委屈的飞机耳。温栩看见他趴在会客厅小小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目光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如果放在之前,温栩大概会头也不回地直接走开。

这次,温栩轻轻叹了口气。

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彼得一下子跳起来,手脚都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温栩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你睡吧。”

彼得几乎受宠若惊。

接下来的几天仿佛做梦一样,彼得从没想过医生会对他有这样温和纵容的时候。他的易感期反反复复,人在清醒和潮热间交替着沉沦,医生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冷的,清的,并不难闻的消毒水的气味。

医生的手也是冷的,但却在这几天之间渐渐温热了起来。

医用手套远远超过了平时的用量,一双双地扔进垃圾桶里,彼得偶尔会问,为什么要一直戴着手套。

医生的回答如她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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