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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芝纭靠着椅背,仰脸闭眼,忽然很想很想抱抱她的伊伊……

许久,章芝纭缓过来,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儿子号码。

“出门左转,走一会儿就能看见我的车,你赶紧过来。”

赵叙平接到母亲电话便往外走,很快找到母亲停在不远处那辆车。

章芝纭打开副驾车门:“进来说。”

赵叙平上车:“怎么了?”

章芝纭转脸目视前方,沉默片刻,说:“既然已经结了婚,我和你爸也拿你们没办法。成了家,就尽早要个孩子吧。”

赵叙平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心忽皱,扭头不可思议看着母亲:“妈,您想抱孙子想得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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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去碰母亲额头,被母亲一把打掉。

“不一定非得孙子,孙女也很好。”

“您怎么——”赵叙平气得直摇头,“我怎么就跟您说不明白!您也太离谱了!”

章芝纭这才转脸看他:“我离谱?我就是再离谱,也没有你离谱!你都能娶周静烟,怎么不能跟她生个孩子?不跟她生,你愿意跟谁生?

“你什么样儿,我还能不清楚?就算不爱周静烟,可只要娶了她,你也不会碰别的女人,妈说的对不对?够不够了解你?

“你俩结婚这么些天,该做的都做了,要个孩子怎么了!周静烟又不是不肯生,我看她还挺乐意的,你俩只管生就行,生出来我跟你爸带,用不着你俩操心!”

赵叙平捂着额头仰起脸:“妈,我脑子没病,不可能跟周静烟生孩子。”

这话给章芝纭听笑了:“你脑子还没病?你脑子要真没病,压根就不会娶她!”

赵叙平无心辩解,点点头:“行行行,您就当我有病,可我也没病入膏肓。”

章芝纭揪起儿子耳朵,稍一用力拧了拧:“病都病了,就不能将病就病?周知宇是有罪,不过一码归一码,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按道理说,那事儿周静烟不知情,她性子那么正,要是早知道,肯定会阻止,不知者不怪——”

赵叙平不耐烦打断:“您甭跟我说这些。我今天把话撂这儿——生孩子,不可能;跟周静烟生,更不可能。”

他眉头紧锁,转脸盯着母亲:“哎不是,您之前恨周家人恨得牙痒痒,怎么这会儿还愿意让周静烟怀我的种?”

章芝纭抬手又是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扇得没那么重。

“什么叫怀你的种?你是种猪?周静烟是母猪?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糙!都说了,一码归一码,她弟是她弟,她是她。

“伊伊那事儿是周知宇的错,这件事儿,你赵叙平得负全责!要么别招惹人家,逼着人家结婚,还不肯离,你也就是认准人家是个软柿子,打算磋磨人家一辈子,还不准人家生孩子!”

赵叙平被叨叨得快烦死:“怎么着,您要参加新说唱不成?甭絮叨了行么,您这么想要孩子,回头我再找人开点儿上回那药,您监督我爸喝一疗程,不出仨月,您二位指定迎来爱情小结晶。”

章芝纭抬手冲他脑袋一阵乱扇,心里琢磨,这边说不通,以后找机会再劝劝周静烟。

周家小姑娘听话又乖巧,她老早就知道。

第19章

赵叙平在母亲车里挨了一顿打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等母亲停下来,他摸摸已经发麻的脸,问:“您消气了么?”

“没有!滚!”一肚子火哪能这么快灭下去,要不是打得手累骂得口干,章芝纭真想把这亲生的王八犊子弄死在车里。

“得咧。”赵叙平等的就是这两句,麻溜下车,俯身隔着车窗冲母亲笑,“您慢走。”

章芝纭立马启动车子,怕再多看儿子一眼,心脏病就得犯。

这辆车消失在视线中,赵叙平不疾不徐迈步回家。

进家没看见周静烟,赵叙平问芳姐:“她人呢?”

芳姐指了指楼上:“周小姐回房间了,说是不太饿,暂时不想吃。”

赵叙平知道为什么,没再多问,走向电梯:“我也不饿,你俩吃吧。”

推开主卧门,他见周静烟正抱着腿蜷在沙发上,边走边掏出烟盒,在她身旁坐下。

“你跟我妈说,想要孩子?”点完烟,他开口问。

周静烟忙摇头解释:“不是的,我跟阿姨反省来着,说之前确实……确实想跟你要个孩子,可那是之前,现在完全没这想法了,以后也不会有!”

赵叙平默不作声抽几口烟,转脸看向她:“周静烟我告诉你,有些事儿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事情太小,我懒得费功夫陪你弯弯绕绕。不计较,不代表老子心里没数。

“你要是乖,听话,变着法子哄我,逗我开心,周知宇在牢里能好过些,你日子也能舒坦些;你要跟我耍花招,就别怨哥哥没心没肺。”

周静烟深吸一口气,直视他冰冷的目光:“是不是只要我够乖,够听话,每天哄得你开心,你就不会让人为难知宇?”

赵叙平答得笼统:“那得看你表现。”

周静烟认真点头:“我会好好表现的……”

赵叙平:“还有个事儿你得保证做到。”

周静烟:“你说,我一定努力做到!”

赵叙平:“以后离沈琳远点儿。”

周静烟低头,咬着唇沉默几秒,轻声说:“好,我会少跟她见面。”

赵叙平冷笑:“你是真蠢呢,还是故意的?不把话说明白,就跟我装傻?以后不许见她,也不许联系。”

周静烟猛地抬头:“不能打电话,不能发消息?”

赵叙平定定看她片刻,眨一下眼:“你觉着呢?”

周静烟困惑又委屈:“为什么呀……琳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无家可归的时候,她借她家房子给我和知宇住,后来她家出事,另一套房子卖了,她也没撵我们走,搬进来和我们一起挤着住……这些年她帮过我太多太多,我不能做个白眼狼!”

赵叙平沉默听完,耸了耸肩:“你们姐妹情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你的要求就是——远离沈琳,不见面,不联系,能做到么?”

周静烟小声哭起来。

前阵子还以为这人多少有点儿良心,现在才发现,全是幻觉。

难怪都说他是个狠茬。

她为难得不知所措,没法答应,也没法拒绝,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一根烟抽完,赵叙平摁灭烟头,手伸向她肩膀,将她揽进怀里。

他发现周静烟哭起来特好看,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叫人心生怜惜。她很小的时候,每回见着她哭,他都心疼得紧,等到他们都长大了,他以为她不那么爱流泪了,可她还是总哭,因为生活总让她除了吃苦和屈服,别无选择。

她笑的时候美,哭的时候也美。她怎样他都是喜欢的,却又难以将这份喜欢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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