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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着她的下巴,带着几分危险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示弱的话留到床上再说,现在,我们把问题彻底处理好。”
温如琢肩头一抖。
属于她的审判,还是到来了。
周思珩瞥了她一眼:“你瘦了。”
他下了定论:“黑眼圈也很重,你没休息好。”
她当然没有睡好,这几天担惊受怕的程度令她很难入睡,白天也不太敢出门,担心在哪个路口的转角,就会和他不期而至。
周思珩轻声问:“我有那么令你害怕么?”
他声音说的太轻,轻到温如琢几乎没有听见。
她的睫毛微微垂下,其实也不是,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要留在他身边的决定。
因为没有,所以一旦有机会,就要毫不犹豫的离开。
周思珩冷笑道:“温如琢,你真是喂不熟。”
“平心而论,我对你差吗?”
温如琢垂下头,过了很久才嗫嚅着开口,“我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你了。”
周思珩嗤笑一声:“你是说你转给我的那六万八千四百一十二块三毛六?”
“嗯。”温如琢小声说,“还有我的小金锁。”
那是她唯一值钱的首饰,最近金价飙升,勉勉强强也能算一件固定资产,虽然可能连周思珩一件饰品的零头都比不上。
她不提,周思珩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个玩意。
他从衬衣口袋里拎出这么个细细的金链子,勾着尾音吊儿郎当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留的定情信物呢。”
被他逗的越发不好意思,温如琢也有点儿摆烂,干脆说,“我值钱的东西就这么多了,欠你的钱我后面慢慢还,大不了我给你还一辈子钱。”
周思珩轻轻笑了两声。
食指微点,抬起了她下巴,迫使她仰头目光全然看向他。 W?a?n?g?址?F?a?布?y?e?ǐ?f?ū???ε?n?2?0????⑤?.???o??
他说:“你以为你欠我的,用钱就能还清?”
“是施鸿敏女士联系过你,给了你离开我的底气?”
温如琢的心往下沉,车内的氛围变得一下安静起来,似乎连呼吸的频率都被刻意压低。
在这样的氛围里,安静变成一种令人难堪的氛围,她难耐地咬住唇角,心虚一瞬间爬上心头,迫使她不敢同周思珩对视。
她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周思珩唇角勾起散漫的笑,话里流露出了如指掌的轻松。
“你的一切,我有什么不知道?”
他目光沉沉压下来,用一种无比严肃的口吻对她说,“皎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背叛。”
温如琢瞪大眼睛。
忍不住反驳他:“可是我什么信息都没说。”
“我也没有要她的钱,我只是说我会离开你,仅此而已。”
“你该庆幸你什么都没说。”周思珩偏过头来看她一眼,“不然你现在可不会坐在我的后座。”
那她会在哪里?
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地下暗笼吗?
温如琢识趣地闭上嘴。
她别过头看窗外的风景,看车缓缓往前走,过了一会儿,车前的挡板缓缓升起。
周思珩问她:“给你做个选择的机会。”
温如琢轻声问:“什么?”
周思珩朝她勾了勾手指,给她一个称不上太和善的目光。
他阴测测的笑容令人无端想起暴风雨前夕的乌云,好像有什么即将到来。
“是快快乐乐主动和我回港岛,还是被我捆上飞机直接带走。”
*
通常,周思珩的怒火发泄,需要一个契机。
他很少有心气不顺的时候,如果有,健身、骑马还有打高尔夫,这些能够出汗的运动都能令他放松。
然而,今时今日,他居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了。
一杆入洞,大获全胜的喜悦并没有令他心情好几分,周思珩松了下肩膀,取了一块巧克粉,球杆在手里翻转一圈,他勾着头漫不经心地擦拭。
目光若有若无往门外看。
也是这时候,唐钰洲迎面走过来。
他怀里抱着一堆从港岛紧急传输的加密文件,一边递钢笔让周思珩签字,一边又分心同他讲港岛的最新情报。
讲到施鸿敏最新动向的时候,他顿了顿,抹了抹鼻子说,“家里的佣人说太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古董花瓶都摔碎了好几个,不过周总没回来,倒是周老爷子出来问了句怎么了,太太什么都没说。”
“她哪会说,毕竟还指望我给她挣家产呢。”周思珩笑了笑,兴致散了下来,把球杆搭在台面上,他掸了掸肩膀上的灰尘,信步往吧台的位置走。
唐钰洲建议道:“其实我觉得您完全没必要特地来接温小姐一趟,还不如将计就计,偷偷把人接回港岛养着,这样瞒住了消息,太太那边也不会刁难您。”
周思珩挑了挑眉:“你说金屋藏娇?”
他兴味地笑了笑,目光向远处望去,“我这位可不是个安分的娇,藏不住。”
唐钰洲下意识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入廊灯一片璀璨之处,梳洗打扮完的温如琢款款而来,她果然长得一副令天下男人倾心的好容貌,打扮的时候独有清艳之美,这会素面朝天,反倒有了别样温柔。
他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个适合多待的时候。
于是识趣地先告辞。
周思珩摆了下手,大方放他离开。
自温如琢出现的那一霎那,他的目光就定格在她脸上。
为什么之前没有意识到她的漂亮?
周思珩想了下,归结于自己奉献出的一件衬衫,她穿他的衣服,别具风采。
……
温如琢感到很不自在。
见到周思珩的那一刻,她出了很多冷汗,粘湿在身上很不舒服,他一靠近,她就忍不住发抖。
周思珩自然也看出来她的胆颤。
他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温和地“请”她去浴室泡一个暖和的澡,还吩咐人为她点上舒缓的熏香。
这一系列关心的行为简直就像……温如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像一切正餐之前的前戏。
而她就是那只即将被拆吃入腹的羔羊。
见她长久的没动作,周思珩不悦地拧了拧眉毛。
他叩了叩面前的大理石面板,冷声道,“跟上。”
温如琢小步跟在周思珩后面。
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墙面上摁下一个开关,一道隐形的暗门被打开,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黑。
她迟疑了几秒钟,在周思珩反手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吊灯时,慢慢走了进去。
因为黑,温如琢也没办法看清里面的陈列摆设。
她只依稀感受到这是一间密闭的房间,这让她第一时间联想到审讯室。
终于,她要为自己的逃跑付出代价了吗?
她紧紧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