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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排众议地迎娶了两手空空的路易丝。

英格兰有不少贵族对这门婚事非常不满,可是荷兰方面一直静悄悄,从上到下一点声音都没有。

从宫廷贵族,到大臣,再到平民,没有一个提出反对意见。

这已经违反了常理。

女人们羡慕路易丝,也有人把路易丝形容成海伦那样的绝世美女,可亨利知道,无论是容貌还是风情,路易丝都远不如小玛格丽特,甚至还非常古板。如果要亨利找个形容词,那就是简直跟老处女没什么两样。

在法兰西宫廷,老处女可不是一个好词汇,因为往往代表着某位女性毫无魅力,因此没有男人中意她。

马克西米利安见状,道:“请放心,嫁妆方面不会让你吃亏的。”

亨利道:“如果我的目标是钱财的话,那么,我完全可以选择荷兰的玛尔蒂达公主殿下或者亨莉埃塔公主殿下。”

这两位是荷兰的正统公主不说,还继承了母亲的遗产,年入近六十万金币。

“我很清楚您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承认,您的女儿对我有吸引力。但是我必须先考虑负面因素。请听我说完,

“我很清楚,现在波兰是荷兰和俄罗斯的缓冲,就跟萨克森是荷兰跟波西米亚和匈牙利的缓冲一样。我娶您的女儿,波兰跟波西米亚和匈牙利捆绑,中欧这片土地上立刻变成了两个大的团体,一个是荷兰和俄罗斯,一个是波兰跟波西米亚和匈牙利,还为您的家族和法兰西的联盟再加了一条保险。”

马克西米利安道:“这难道不是您的希望吗?”

“哦,不不不,我不知道我的哥哥法兰西国王有没有这个想法,但是我知道,我的母亲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打仗终究还是男人的事。”

他如果娶马克西米利安的女儿,那就是大战的导火索。问题是,现在的法兰西哪里还有这个资本打仗?!吉斯家族对法兰西王位虎视眈眈,纳瓦拉的波旁家族也在上蹿下跳,他的母亲忙着把这两个家族压下去都来不及了,又哪里会愿意看到欧罗巴最强大最富有的王室介入其中?!

荷兰一直置身事外,还压着英格兰,没有让英法战争再度爆发,这是法兰西王室最庆幸的事。

亨利一点都不想节外生枝。

马克西米利安迅速扫视四周,对亨利低声道:“您也许忘记了,老虎已经老了。”

连下面的鬣狗都在欺负他的小崽子。

亨利道:“法兰西是大国,大国有大国的矜持。而且,法兰西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履行我们的宗教义务,您说,对吗?”

亨利抬出了宗教义务,马克西米利安也只能闭嘴。

第660章 魅影(六)

背过身, 亨利对自己道:虽然理智告诉他,法兰西现在经不起联合王国的乘虚而入,但是他的心却告诉他, 马克西米利安的提议很有诱惑力。

“再看吧。”

亨利嘀咕着。

很干脆地把马克西米利安当成备选方案, 亨利继续用他那法兰西式的热情招摇过市。他当然知道这并不符合无忧宫的主流做派, 但是不用这种放纵到近乎放·荡的做派, 而是入乡随俗采用无忧宫的保守作风,那跟认输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种事,只要自己不尴尬, 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亨利很清楚,宫廷里到处都有这样的人, 只要他坚持自己的法兰西作风, 那么这座宫殿里质疑他的人就会越来越少,因为男欢女爱是人的本能。然后再炒一下人设, 就会有那没头脑的小女生上钩。

所以, 在把自己当成宫廷明星、极力表现自己的法兰西风尚的同时, 亨利也在观察着这座宫廷。

他觉得, 已经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最初的嘲笑高峰过去之后,那种被他吸引的小女生也该出现了。

亨利万万没想到, 会过来跟他搭话的人,竟然是英格兰贵族。

“我是塞西尔,威廉·塞西尔。您能宽恕我的冒昧, 接受我的求见, 我倍感荣幸。”

亨利道:“您真的是太客气了, 亲爱的波利勋爵,您毕竟是英格兰的财政大臣。当然, 更让我讶异的是,您明明是个天主教徒,竟然多次为异端说好话!更没有想到,尊贵的英格兰国王竟然没有把你丢进伦敦塔,反而对你青眼有加。”

塞西尔笑道:“想不到尊贵的法兰西王子殿下竟然也能注意到我这个小人物。”

“小人物?哦,不不不,您真的是太贬低自己了。要知道,上一位跟您有着一样经历的人,可是尊贵的埃塞克斯伯爵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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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尔答道:“埃塞克斯伯爵阁下是我的榜样。虽然他是新教徒,而我是天主教徒,我们有一样的理想。”

亨利道:“看起来,你对现状有些不满意。”

塞西尔道:“尊贵的殿下,我听说,您有意追求尊贵的瑞德公主殿下。”

朱厚烨和玛丽的孩子们,他们在英格兰的姓氏是都铎-瑞德。只要威廉这一支男嗣不曾断绝,那么从他这一支起,英格兰就是都铎-瑞德王朝。

而朱翊铣,才是朱氏公主,也就是瑞德公主。

“当然,我也不否认,我已经被拒绝了很多次。”亨利意味深长地道,“怎么,你有办法让我达成所愿?”

“很抱歉,尊贵的荷兰国王是瑞德公主的监护人,也是我的国王的父亲。挑战荷兰国王的威严,也是在挑战我尊贵的英格兰国王的威严。”塞西尔正色道,“我也无意干涉您治理波兰的决定,只是想提醒您……”

“提醒我?”

“是的。东欧本来就是多神教地区,如果您决意跟法兰西宫廷一样决意抵制异端,对于您来说,是危险的。”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才是波兰国王!”

“是的,是我冒犯了。请允许我告退。”

塞西尔很快离开了,任由亨利留在原地,有火发不出,只能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灌酒。

“真是白白地浪费了尊贵的荷兰国王陛下最爱的好酒,不是吗?”同样是英格兰重臣的弗朗西斯·沃尔辛厄姆以视线对威廉·塞西尔示意道。

沃尔辛厄姆是新教徒,除此之外,他也比塞西尔激进很多,两人是政敌,却不妨碍两人彼此欣赏,也不妨碍两人的日常火·药味十足。

“是葡萄酒中的贵腐甜白。”塞西尔没好气地道。

眼前这个家伙,明明年纪比他小,个子却比他高大半个头,害得他跟他说话不得不昂起头,尤其是这种近距离。

这让他很不爽,

每一次。

“哦,当然。我记得我的家庭教师说过,以前的各国宫廷对贵腐甜白根本就没有概念。这种名贵葡萄酒是伴随着荷兰王室诞生的、荷兰王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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