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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院及其相关产业归还捐献人。婴儿残骸超过三十具的,直接没收修道院及其相关产业。所有修女,视同落难孤女,由大公爵府相关机构进行救助。”

听到最后一句,原本还在挣扎的特蕾莎修女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她跪在地上,双手在胸前握拳,一如她跪在圣母玛利亚面前。

——感谢天主!您终于听到了我的祈愿!

她曾经为此祈祷过很多年,因为迟迟没有得到解脱,甚至一度怀疑天主。

而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黎明到来的时候,禁闭室门前响起了惊呼声。

特蕾莎修女被发现,自裁于禁闭室。

在她的丝绸长裙上发现了她用血的遗书,特蕾莎修女在遗书中写下了自己的生平,特别是进入修道院之后的遭遇,被强奸,怀孕期间被欺负,堕胎不成只能选择生下,最后亲手掐死了亲生女儿。特蕾莎修女在遗书中直言自己罪孽深重,甚至因为此生遭遇,曾经诅咒过自己的人生,也曾经怀疑过天主的存在。她自认不配得到救赎,但是她希望,至少是荷兰的修女,至少是这座修道院的修女能得到拯救。

特蕾莎修女的遗书直接压下了巡游队伍里的反对声。

但是外面的民众依旧不明所以,朱厚烨不得不每到一处就跟人民解释,他这次巡游的目的有三:视察荷兰本地的农业状况、接收叛国者亨利·冯·拿骚的领地和产业、抽查清理女修道院。

因为不能操之过急,这次巡游,朱厚烨只能对在他预定路线上的女修道院下手,还不得不跟领民们再三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会影响到领民的生活。

女修道院的事、特蕾莎修女的事,让朱厚烨如鲠在喉。

他在给安妮的信中这样写道:

——亲爱的安妮,一定想象不到,女修道院的真实情况是多么地触目惊心!其实我非常不愿意把过错推到这些可怜的女人的身上,她们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或者自愿或者被迫进入女修道院,本以为好歹能独善其身,结果却是迈进肮脏的地狱。可是为了撬动这块铁板,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不得不为这些可怜的女人安排出路。亲爱的安妮,你肯定能猜到,让这些女人回家会发生什么事情!问题是荷兰这边的基础学校一直进行得不顺利,而且我必须考虑领地人民对这些可怜女人的看法,如果领地人民因为这些女人而对领地基础学校有了偏见,甚至因之闹事,那简直就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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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我需要你!我相信,身为女性的你,天生的细心和敏锐能帮助我注意到很多问题,你在赫特福德郡的工作经验也能帮到我。不是我抱怨,实在是伊拉斯谟阁下太过谨慎小心,托马斯·摩尔又太过理想化,而威廉·德·克罗伊阁下又太大男子主义。我一个人,实在是难以面面俱到。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至少我还能跟你商量。

朱厚烨说不清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封长信,又说不清,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寄出这封信。

他只知道,这封信寄出不久,他就收到了分别来自于美因茨选帝侯、明斯特大主教和奥尔登堡伯爵的抗议。

这三位公开谴责朱厚烨清理女修道院的行为,并且致函朱厚烨,要求朱厚烨停止这等行为。

朱厚烨大怒,直接宣布领地战,并且向乌得勒支的官邸工地征兵。

征兵要求还是跟圣战大致相同,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男性,父子参军选其中之一,兄弟参军选其中之一,经过为期三周的训练后,出征。

三周时间,也正好够赫特福德的铠甲运抵乌得勒支。

这一次,朱厚烨特地把手里的瑞士护卫队拆了一千两百人出来,作为小队长兼督战官。

他需要的,是一支令行禁止的军队。他觉得,眼下只有一板一眼的瑞士雇佣兵才能,满足他的要求。

就这样,仅仅三个星期,他就组建了一支两万五千人的军队,不包括三千人的先锋队。

消息传到科隆和美因茨,隶属科隆教区的明斯特主教直接跑了,他跑去了勃兰登堡避难,美因茨大主教也跑了,他逃去了萨克森,至于奥尔登堡伯爵,则跑去了丹麦,寻求丹麦和挪威国王弗雷德里克一世的庇护。

大概这是有史以来最莫名其妙的一次战争:朱厚烨作为荷兰合法君主,巡游到一半跑去打仗,结果先撩者贱的三个对手听说当世名家朱厚烨加忠勇双全瑞士雇佣兵加数量众多路德教徒这样的组合的对手,直接吓跑了!

朱厚烨的威名,他们清楚;

瑞士护卫队的名声,他们也清楚;

路德教徒的事迹,伴随着罗马之殇的惨状,他们也耳熟能详。

加上他们听到的流言,他们直接跑了。因为他们不想冒险。用他们自己的生命和人生安全证明朱厚烨是个异教徒、证明朱厚烨的虔诚之名是假的?

这几位的思想觉悟没这么高。

他们一点都不想死。

这三位一跑,下面的贵族、主教、修道院长听说,朱厚烨是因为对猥亵男童和修道院不满而发兵,觉得自己可能也会遭殃,也跟着跑了。

朱厚烨领兵亲征明斯特教区和美因茨选侯国,结果一个对手都没有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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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科隆总主教赫尔曼·冯·威德

赫尔曼·冯·威德是个典型的日耳曼人, 大胡子,腆着将军肚。朱厚烨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跪在波恩大教堂的祭坛前, 一旁的唱诗班按照惯例, 吟唱着赞美诗。

男孩们清澈的嗓音回荡在教堂里, 一如天使的吟唱在天堂里回荡。

教堂的诸多神职人员战战兢兢, 有的不时对着外面探头探脑,缩回脑袋后更是面如土色,当教堂的门被推开, 当朱厚烨踏入这座教堂的时候,有几个神职人员甚至当场跌倒在地。

就连唱诗班的指挥辅祭都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他牢记着科隆大主教赫尔曼·冯·威德的叮嘱, 如果不是担任唱诗班指挥多年, 音乐指挥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手里的动作绝对会停下, 唱诗班的赞美诗也会乱套。

不过即便是唱诗班辅祭动作依旧, 唱诗班的声音在那一刻轻了好几度。

没办法, 这些小男孩儿们可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只有几个年幼或者额外单纯的孩子还在继续。

不过, 唱诗班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清澈地吟唱再次响彻这座主教座堂。

就在这些神职人员战战兢兢,以为朱厚烨会大开杀戒的时候, 朱厚烨却径直在教堂的中部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赞美诗,跟着他进教堂的这支五十人的中队护卫则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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