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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听话地停在原地。

林又茉知道一些残忍的手段,可以把人的思维驯化成机器,需要从小开始进行大量的训练、训诫,就像巴甫洛夫和狗,把服从命令刻在脑袋里变成人的本能。

她小时候曾经参观过这样的地方。

她说:“摘掉面具。”

这是一条阴凉的巷子,D级贫民区附近没有什么好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锈迹刺鼻的气味。巷口有不少人躲闪地投来目光。

绛刀顺从地打开卡扣,摘掉面具,露出一张和红刀几乎无异的脸。

黯淡的光线下,那张五官精致得近乎漂亮的脸孔冷白如瓷,不知有意无意,他们的头发长短也一样。

不过绛刀和他哥哥不同,他的一双眼睛低顺地垂着,宛如只会听从命令的机械木偶。

她说:“脱掉衣服。”

绛刃没有停顿,听命地抬起手解开上衣的扣子。少年身体年轻、青涩、纯情,手臂肩膀线条漂亮,他很快脱下上衣。

昨夜的枪伤尚未痊愈,身体各处皮肉泛着淡粉色的疤痕,如瓷器上的裂纹。

少年身形高挑,腰很窄,林又茉发现了他跟红刀不一样的地方。

在绛刃的桃花眼和锁骨下,各有三颗殷红的小痣。

点在白皙皮肤上,分外显眼。

让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凭白多出了几分柔弱与惹怜的意味。

或许这就是红灯区的母亲更偏爱他的理由。

但,林又茉并不关心他的童年遭遇。

“带刀了吗?”

“是的。”

林又茉走上前,她从他腰侧摸出一把小刀。绛刃并没有反抗。

她抬手,冰冷的刀锋贴上少年的腰腹,缓慢上滑,带来一阵微妙的酥麻。绛刀的呼吸轻轻一顿。

他的身体显然很敏.感,仅是这样轻微的触碰,皮肤便艳丽地泛起了红,气息也逐渐紊乱,桃花眼的眼尾泛起了暧昧的红。

他低声道:“……执刑官。”

这点倒是和他哥哥如出一辙。林又茉冷淡地想。

刀尖停在了某一处。

她说:“刮掉。”

少年一顿,垂下眼,接过小

刀,抬手,径直剐掉了脸上和锁骨下那一块的皮肉。

那三颗殷红的小痣,就这样被挖去。

鲜血顺着绛刀漂亮的脸颊往下滴落,淌下胸膛,泛出妖艳的色彩。

他轻声说:“您满意么?”

林又茉冷眼看完这一切,失去兴趣般转过身,往巷口外走去。

绛刀在原地站了几秒,他睫毛轻垂,一言不发地捡起衣服穿上,跟上她的脚步。

红刀曾经为了他的弟弟去死,那么绛刀也可以剥离人格作为哥哥的替代品活着。

那些人弄坏她的玩具,又赔她一个新的。

不就是秉着这样的打算么?

**

都城,议会宫。

“执刑官!”

“执刑官您不可以进去!执刑官!”

“您得需要预约,议会长现在非常忙碌……”

“议会长现在正在开重要的会议,事关联邦的政务,您不能就这样突然闯进去——”

黑发少女大步行走在走廊里,议会宫内兵荒马乱,人仰马翻,被她突然的出现折腾得措手不及。

林又茉面无表情,她手里握着一把刀,议会从来没有执刑官要大开杀戒该如何应对的应急方案,阻拦她的那些人不敢对她开枪,更不敢对她下手,只能绝望地高声喝止,企图唤起她的理智。

“滚开。”她冷冰冰回应。

嘭地一声,议会长办公室的门被踹开,精密的安保装置瞬间被【权限干扰】瓦解成废铁。

无数道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她,红色的激光射线瞄准她,像无声的震慑。

“执刑官,不要冲动!”联邦治安署的警卫队长尖声警告。

“执刑官,您要是冲动行事,我们也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跟您同归于尽——”

薛柏寒坐在办公桌后,早就知道她会来。

白袍金发的神官温臻原本静坐一旁,此刻忽然看到她,骤然起身,惊慌地道:“又茉……”

“看来你很喜欢我的回礼,执刑官。” W?a?n?g?址?F?a?b?u?Y?e???f?????€?n????????⑤??????ò?M

办公桌后,高大的男人唇角勾起,他心情极好,语气轻慢而愉快,冷冷开口:

“我早就提醒过你,挑衅我和我的家族会有代价。你只不过验证了我所说的话的结果。”

林又茉大步上前,刀锋已抵在薛柏寒的喉咙边缘——只要再进一丝,这个联邦的议会长便会血溅当场。

警卫们如临大敌,红色激光密密麻麻地对准她。

“红刀自己闯入的上一任议会长的私宅,偷阅资料,还威胁前任议会长的人身安全,这种严重的罪行,扣除3000点信用点是标准尺度。”

“你是联邦法律的执刑官,你该明白我做出的判决公正无私,没有任何可以置喙的地方。”

薛柏寒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别告诉我,你是为他来报私仇的。”

“这不是你该做出的行为。”

少女的脸庞一片漠然。

林又茉想,薛柏寒说的没错。

他做出的判决毫无差错。而她无法用这个理由对他动手。

而她也并不是来对他动手的。

“没关系。”林又茉垂下眼,语气轻得几乎听不清,“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长官。”

“不会是今天,不会是明天,也不会是后天。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一直睡个好觉,议会长,而在未来,某一天你的睡梦里,你会发现自己身首异处。”

“然后那一刻你会记得,你曾经在这一分,这一秒,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让我变成了你的敌人。”

她退后一步,手里的刀也彬彬有礼地从他的喉咙处离开。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如果您还记得的话,我还有一个漫长的假期要休。”她礼貌道,

“再会,长官。”

“又茉,等等,哥哥想跟你说……”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袍神官急切追上,却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衣角消失在走廊尽头。

厚重的大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合上。

她没有看他一眼。

温臻怔然地留在原地。

怎么会?

金发神官的心揪成一团,他感到呼吸急促,有些不能呼吸,长长的眼睫垂下,他不得不扶住一旁的门框,才没有被心脏泛起的痛楚折磨得无法站立。

又茉,为什么会……

她甚至不再看他。

是他错了么?

而就在他呼吸刚平复一瞬的时候,忽地,一只大手抓住了他,温臻被嘭地重重抵在了墙上。

白袍神官淡金色的长发凌乱,深绿色的眼眸带着水雾,温臻果然是美人,他这样抿着唇颤抖凝视人时,只激起了人更深层的凌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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