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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何附子面色低沉,当真封城了。

自古各朝各代对于瘟疫也多有设置疠所隔离病患,但同时也会委派大夫救治。

可如今朝廷既没有派人前来支援,也没有任何其他指示却突然下令封城,想来是彻底抛弃了渝州。

何附子又想起那张信纸,敛下眼眸,看来赵玉屿他们说得没错,原本宋承嵘是打算屠城的。

屠城,的确是最有效隔绝瘟疫传播的办

法,可连救治都不尝试就不由分说处置了满城人的性命,未免也太过残忍。

这当真是她认识的那个夫君吗?

印象里,那个人总会在她出诊时跟随着她暗地保护,虽对于病人有些漠然,却也曾在有无辜孩童遇险时舍身相救。

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赵玉屿瞧着眼前哀哭不止的众人,又望了眼神色复杂的何附子,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帝王心性,本就薄凉。

何附子与宋承嵘的过往,她通过原著也多多少少知道些,或许当初化名苏元初的宋承嵘的确是个劫富济贫、侠义心肠的人,也是真心爱着何附子。

但当选择回到帝都的那刻,身为太子的宋承嵘便早已摒弃了自己内心属于苏元初的那部分,成为一个为了谋夺利益不择手段的政客。

又或许最开始的苏元初就是宋承嵘,只是于他而言,平民如蝼蚁伤不得他分毫,所以对于与他利益无关事情总是格外宽容,让何附子以为那就是他的本性。

不论如何,现如今的何附子和宋承嵘,再也不回不去了。

赵玉屿朝何附子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抓紧时间研制药方,其他的交给我来做。”

何附子收敛失望,重新打起精神:“我知道,我会同其他的大夫一道研制药方。”

她顿了顿,又有些担忧,“可是你那边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赵玉屿自信拍了拍胸口:“放心吧,不管怎么说这座城里活着的人都不想死,只要发动大家一起帮忙,事情总会解决的。”

事态紧急两人也不多啰嗦,何附子赶回医馆,赵玉屿没有同她一道回去,而是沿街找了一家裁缝店,敲了半晌的门才传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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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赵玉屿喊道:“我是医馆的人,想请您帮忙做些防护的口罩。”

她原以为非常时期,医馆到底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名号好使些。

没想到里面那人非但门都没开,还出声撵道:“走走走,莫要来我店里!”

而后就听到门上插栓的声音,里面那人将门彻底抵死。

“……”

见这家不成,赵玉屿沿街又找了几家店铺,结果家家都吃了闭门羹,唯有一家酒铺还开着门。

她大喜,走进去朝里面喊道:“老板,你店里的烧酒我全都买了。”

“来喽!”

话音未落,从里屋走出来一个打扮利落的中年男子,他带着面巾只露出上半张脸,见了赵玉屿笑道:“小娘子,我这下面可是有个酒窖,全部买下可是需要一大笔钱的,况且您一个人怕是抬不动吧。”

赵玉屿见他居然不怕自己,好奇道:“掌柜的,其他店铺都紧闭铺门对客人避之不及,你这怎么倒是还敢开门做生意?”

掌柜的摆了摆手:“如今每天都在死人,各家铺子都怕了,不敢开门接客,生怕染上瘟疫。”

“那你不怕吗?”

掌柜的嗐了一声:“有钱哪有不赚的道理。就连护国神使那神仙般的人物都葬身大海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阎王让你三更死谁人能活到五更,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成日怕来怕去又有何用?还不如敞开了活,该吃吃该喝喝该赚钱赚钱,别担惊受怕得没病也整出病来。”

赵玉屿听到这话钦佩道:“还是您活得通透。”

那掌柜的笑呵呵:“小娘子,你要将这些烧酒送到哪里,我分批帮你送去吧。”

“送到医馆去。”

掌柜的听到这话奇怪:“医馆要这么多酒做什么,这些日子大夫们不都忙着治病吗?”

赵玉屿解释道:“这些酒就是用来治病的。掌柜的,您每日除了焚烧药囊除秽外,可以用烧酒擦拭桌椅家居,将碗筷用烧酒浸泡清洗,切记一定要用烈度高的烧酒,这样可以一定程度防护身体。”

掌柜的之前倒是没挺过这种说法:“当真可以预防?”

“虽说不能保证不感染,但至少几率会小很多。”

那掌柜的笑道:“行,多谢小娘子了,那我待会给你送去。”

“对了掌柜的,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能借块布料和针线吗?”

“你稍等。”虽不知她要做什么,掌柜的还是爽快地从后院取出一块布料和针线箱,“这些够吗?”

“够了。”

赵玉屿用剪刀剪开料子,捏起针线三下五除二便快速缝制了两个简易口罩,将其中一个送给掌柜的道:“掌柜的,这个送给你,戴起来更方便些,一日一换,用烧酒泡洗。我想,您是这街上的老住户了,若是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叨扰一下相熟的裁缝,多做些口罩出来,分发给各家各户,如果还有多余的烧酒也可以发给大家,告诉他们防疫的方法,所有的费用都由医馆出。”

反正何附子身为小侯夫人肯定有钱,再不济等瘟疫结束让裴小侯爷送钱来呗。

掌柜地翻来覆去瞧着这口罩,摘下挂在脸上,的确是方便轻松许多,而且更省布料,顿时爽快答应:“行嘞,包在我身上。”

见他应下,赵玉屿笑眼弯弯:“谢谢掌柜的。”

同掌柜的告了别,赵玉屿抱了一坛酒打算先回医馆,刚出店铺,迎面撞到一个人仓促的怀抱里。

她脚下一个踉跄,怀里的酒差点摔出去,慌忙抱紧,抬头望去。

日头已经悬于头顶,来人高了赵玉屿一头,她迎着日光瞧不清来人的脸,却闻到了那人身上的淡淡茶香。

“子桑大人,你怎么来了?呀,你怎么没带面罩!”

子桑没有说话,他低头凝望着赵玉屿,神色寂寥又黯败,荒凉得像是一口枯井,小心翼翼低声哀求:“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早晨他一时嫉妒发了脾气,原本以为赵玉屿会像往日一样耐着性子哄着他,可赵玉屿竟然头也没回地离开,子桑心里顿时有些发慌,却赌气咬牙要坚持到底,必定要让赵玉屿瞧见自己的态度,不让她同那个姓何的大夫亲近。

又等了片刻,见赵玉屿当真没回来,子桑彻底慌了,不由分说跑到医馆寻人,却未见到赵玉屿的身影。

恐惧和惊慌瞬间铺天盖地袭来,他仓皇地奔跑于大街小巷,甚至忘记了召唤小白。

在没有见到赵玉屿的每一刻,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些惶骇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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