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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该谢谢他吗?如果不是他,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落到她头上呢?姜连老师这么说,是在为某位被她挤下来的同行鸣不平吧?
赵宥慈面容疲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26章 举手之劳数十年的努力,却当不得他一……
他远远的看着她走过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早上他送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笑嘻嘻的小太阳呢,怎么一趟回来,就已经蔫吧了。
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再顺手把她揽进怀里抱一抱。
手刚伸到一半,她却忽然停下,一双看过来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让他蓦地发冷,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
赵宥慈坐上车,按下不表。
她忍不住去想,所以她是挤占了别人的机会吗?大家对她的奉承,黎泉老师的亲近,也不是因为她的能力,不过是看在他面子上的友好吧?
其实录视频也并不容易,她整理选段就得半天,每次录制,也是反反复复不下五十遍结束不了,她还以为被看见了呢。
陈楚年偏过头看着她,似乎是被她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冷淡难住,纠结许久,才问:
“想吃些什么?”
她却说:
“送我回家吧。”
陈楚年扶在方向盘上的手动了动,皱着眉想了许久,依旧不解,但语气却有些不得已的无奈:
“为什么?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赵宥慈低下头,不知如何开口。
他帮了她,所以她应该说谢谢吗?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这样。
其实说实话,她虽然会因为可能挤占了别人的机会愧疚不安,但不至于因此而和他闹别扭,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知道她不该这样。
只是想起自己之前还总是暗戳戳地想要和他证明自己的事业也有了起色,他一副淡淡的样子。原来他一直在陪她演戏,这让她显得那么那么一无是处。
如果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她获得在关系里的平衡,可是事实呢?不过是让她显得更可笑。
“楚年,我已经知道了。”
她说。
陈楚年猛地刹车。
车子在斑马线前堪堪停下。
赵宥慈连忙前倾身子,只见一对夫妻一脸惊吓的神情,男人还指着车子,骂骂咧咧几句,被妻子一脸惊恐地扯着离开。
她连忙打开窗户,冲两人大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啊……”
车子慢慢重新发动,赵宥慈心神未定,微微有些恼怒地偏过头,只见陈楚年也是一脸苍白,甚至鼻尖都带了汗。
“你没事吧?”
开车开成这样,明明被吓到是路人,他还这样子上了。
他微微蹙眉,低声道:
“没事。”
赵宥慈不敢分神了,没过一会,一直盯着路况,心里也有些自责刚刚说话的时机不对。
车子速度越来越慢,等到了可以停车的路段,他靠边停车,按下熄火键,脚从刹车踏板上移开,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靠在方向盘上,一点动静没有。
赵宥慈一颗心跟着悬了起来,暂时按下方才的事不提: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陈楚年深呼吸几口,细长的手指微微痉挛地蜷缩着,被他藏在方向盘底下,半晌,哑着嗓子说:
“没事,我缓一会。”
又说:“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误会我,好不好?”
轮到赵宥慈不解了:“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你怎么想我的,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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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不说话,头埋在肩膀里,整个人似乎艰难地呼吸着,很难受的样子。
正当赵宥慈打算关心一下,他却深呼吸一口直起身来,一张小脸苍白,嘴唇也是几乎没有颜色,干巴巴地问:
“你……知道什么了?”
提到这个,赵宥慈的气又上来了,但见他似乎难受得厉害,别过头,语气却放软:
“我能参加黎泉老师的演奏会,是你帮忙了,是吗?”
陈楚年似乎已经料到她会说这个,怔了片刻,辩解道:
“你不用担心,我就动动嘴的事,你的作品本来就很好,能得到这个机会都是靠你自己。”
赵宥慈闭了闭眼,心里猛地一痛。
什么叫……他就动动嘴的事?
她压着怒火,没有说话,他却反问:
“是谁说了什么闲话吗?”
高高在上的语气,满是愠怒,质问她,仿佛他想做的事情,不能有任何人不顺意。
赵宥慈冷声道:
“没有任何人告诉我。”
“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查出来。你别管他们,我会替你解决。”
“解决什么?你说的像什么话?我这个机会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怨不得别人说,不是吗?”
她别过脸,一滴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忽然觉得,坐在身边的人很是陌生。
陈楚年还想再说话,可是看着她背过去的后脑勺,忽然心头闪过一丝害怕。
他太担心了,怕越说越错,越抹越黑,只能悻悻然闭口。
他从窗户的倒影里看见,她飞快地抹去下巴上的一滴泪水。
赵宥慈整理了心情,沉声道:
“谢谢你,我真的很珍惜这个机会。但以后还是不要了,我没这么没用,不需要你处心积虑为我周旋。”
话音落下,她打开车门,不等他应声,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只剩一片寂静。
陈楚年解开安全带,想去追。 w?a?n?g?阯?F?a?布?y?e?ī????????é?n?????????????????ō?м
但刚刚搭上车门,头部猛地一阵晕眩。
四肢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密密麻麻的爬来爬去,只能蜷缩在座位上,苟延残喘一口口小心地呼吸着。
自从上次和她吵架病情复发后,最近就越来越严重,他实在没有力气去追,只能希望着她能不能回头看一看他。
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知道他
有多痛苦,他就能获得解脱。
可以她没有,她走了,她一贯如此,从不回头。
他今天问她想吃什么,是因为他按照从前她画的草图装修好了一套属于他们的家。他在去接她之前,已经做好了饭,想让她尝一尝。
可是,一切都落空了。
他只能强撑着一口气,一个劲地往喉咙里灌药片,等了好久好久,久到总觉得天亮了又黑,光线明明灭灭,朦朦胧胧间,有人拉开了车门。
他喉咙里呜咽出一句:
“乖乖,是你来了吗?”
整个人被夹住,周围声音嘈杂,仿佛有人架着他,还有人问他能不能看清手势云云,再后来的事,就已经不知道了。
再次醒过来,是在医院的床上。
这次,奶奶也在,旁边是陈楚娴和徐天石。
见他醒过来,陈老太太先是担心的问短问长,见他都兴致缺缺地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