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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一道含着笑意的女声,清晰地在他身后响起:“好看,真好看。”
周西凛瞳孔一缩,猛地转身。
只见温侬就站在几步之外,穿着昨晚见面时那件柔软温暖的米色薄毛衣,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她怀里抱着一大束金灿灿的向日葵,脸上带着狡黠又温柔的笑。
就像一个不真实的幻象。
周西凛大脑一片空白,手机从他脱力的指间滑落,“啪”一声掉在甲板上,又弹了一下,滚到他脚边。
温侬看着他石化的表情,笑意更深,眼睛弯成了月牙:“傻了?”
几秒的死寂。
周西凛脸上的表情如同经历了四季更迭,从最初的震惊茫然,转为难以置信的狂怒,随即又被深重的担忧覆盖。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谁让你来的?!”
吼声惊动了船舱里的人。
几颗脑袋从舷窗后缩来缩去,玻璃窗上映出的晃动身影暴露了他们,周西凛目光如电般扫过去,厉声喝道:“都给老子滚出来!”
窗后顿时安静。
几秒钟后,阿泰被程藿和大齐两股大力猛地一推,踉跄着摔了出来,差点扑倒在甲板上。他狼狈地爬起来,回头冲着舷窗咬牙切齿:“我草你们俩混蛋!”
然后又迅速变脸,对着周西凛挤出讨好的笑:“头儿,这都是程藿交代下来,大齐又具体安排给兄弟们的。”
舷窗后,程藿和大齐迅速对视一眼,眼神里写着“完了”,默契地抬头望天,假装自己是背景板的一部分。
周西凛胸膛剧烈起伏,目光从阿泰脸上扫过程藿和大齐故作镇定的身影,最后落回温侬身上,眼神像是要喷火,话却是嗤笑着讲出来:“好哇你们真是要翻天了,不想干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待腻歪了,老子亲自把你们丢海里喂鱼,省得你们一个个闲得慌。”
他本身气场就极强,此刻盛怒之下,那股凛冽的压迫感更是让人喘不过气。
甲板上瞬间鸦雀无声,连海浪声都仿佛被压低了。
温侬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扯了扯周西凛的衣袖,声音温软:“好了,你别发火了,怪吓人的。” w?a?n?g?址?F?a?b?u?y?e?ǐ????????ě?n?Ⅱ???????5?.???ò??
周西凛转头瞪着她:“还有你!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有将近三十天才一百天呢,你就敢跟我出海?你以为这是什么豪华邮轮观光旅游吗?”
温侬没有反驳,只是仰着脸看他,双手合十,做出一个讨饶的姿势,笑容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好啦,我知道错啦,周队长,给点面子,不要再骂了。”
周西凛被她这副样子噎了一下,胸口那股气堵得更厉害了,起伏得更剧烈。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又扫过那几个装死的队员,几乎是咬着牙说:“待会儿找个能停航的地儿,你下船回去。”
“不行。”温侬立刻拒绝。
她往前一步,离他更近,仰起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执拗:“周西凛,我想了解你的工作,看你看过的风景,见识你经历的风暴和危险,只有跟着你走一遍,我心里才有数,以后你再出来,我才会真的安心。如果你在意我,就别赶走我。”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
周西凛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岩石,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动摇。
温侬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松动。
她立刻将怀里的向日葵往前一送,笑得别提多狗腿。
周西凛盯着那花,又盯着她,眼神复杂地变幻着。
最终,他像是泄了极大的气,带着一股未消的愤愤,一把抓过那束向日葵,转身就大步流星地朝船舱走去。
看着他消失在舱门后,温侬脸上终于绽开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转向阿泰他们,眉眼弯弯:“谢谢你们啦,他虽然还在生气,但其实已经同意了。”
语毕,她的目光越过阿泰,落在舷窗后程藿的身上,微微颔首,眼中带着真诚的感激。
程藿隔着玻璃,对她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没说什么,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后来这一整天,周西凛都没跟温侬说话。
即使在餐厅吃饭,他也坐在离她最远的角落,埋头扒饭,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尤其是温侬勿近”的低气压。
温侬也不去触他霉头,安静地吃自己的饭,只是偶尔抬眼偷偷看他,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他的别扭。
直到晚上。
温侬在周西凛的单人舱室洗澡,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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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惊呼在寂静的船舱里格外清晰。
声音落下的瞬间,
舱门被猛地撞开。周西凛带着一身急切的风出现在门口,眼神锐利地扫视:“怎么了?摔……”
他话音未落,带着一身湿热水汽的温侬,像一尾灵活的鱼扑进他怀里。
她顺势用宽大的浴巾将他一起裹住,再紧紧抱住,踮起脚尖,柔软的唇就印在了他紧抿的唇上。
周西凛彻底僵住。
怀里是温香软玉,唇上是令他心悸的触感。
他垂眸,撞进温侬湿漉漉的眼里,她瞳仁里映着舱顶昏黄的灯光,像落满了星星。
“别生气了。”她轻声说。
周西凛的眼神瞬间变了。
压抑了一整天的担忧和无奈,顷刻间被另一种原始的情绪取代,像干燥的荒原被投入了火种,大火燎原而起,燃起幽暗炽烈的火焰。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什么时候小白兔变小妖精了,这么会拿捏人?”
温侬的脸颊飞上红霞,眼睛却亮得惊人:“那你喜不喜欢啊?”
周西凛没有回答。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同时反手“砰”的一声将舱门关上,下一秒温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背已经抵在了冰凉的舱壁上。
浴巾在拉扯间微微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他完全笼罩下来,阴影将她吞没。
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牢牢锁着她,对视数秒后,他俯下身,滚烫的唇带着惩罚的力度,狠狠覆上她的。
温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便彻底迷失在他点燃的燎原大火里。
整片海都在烧。
……
次日清晨,餐厅里。
队员们陆续进来,阳光透过舷窗,洒在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
周西凛正把剥好的鸡蛋放进温侬面前的餐盘里,温侬小口喝着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偶尔抬头看他一眼。
昨天还弥漫在两人之间的低气压被温馨美好取代,大家互相对视,都露出了会心一笑。
从海州到位于南太平洋边缘的演习指定海域,直线距离遥远,加上需要规避一些复杂海况和遵循特定的国际航道,大家航行了整整十一天。
这十一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