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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像初绽的栀子花,丝丝缕缕地飘散过来。

周西凛眼眸暗了暗。

温侬并没发现他这细微的波动,她的身高在女生中已算高挑,此刻站在他面前,却像只小鸡仔,为了够到他的手,她不得不努力伸长手臂,身体微微前倾。

还是差了一截。

她抿了抿唇,踮起了脚尖,身体绷成一道向上的弧线。

就在她指尖即将再次触碰到手链的瞬间,周西凛的手腕忽然又向上抬了抬。

温侬伸出的手指来不及收回,一下子蹭到了他的手掌边缘。

他的手很大,骨节硬朗修长,肤色是健康的麦色,带着男性特有的力量和热度。

而她的手指纤细、

白皙、微凉。

截然不同的两种质感,在那一瞬间碰撞在一起。

温侬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指尖蜷缩起来,残留的触感异常鲜明,她几乎要落荒而逃。

这似曾相识的捉弄感,让她想到那天在花店。

她这样笨拙,而他就这样立在这儿,风雨不动安如山。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他往日是怎样对待其他女孩,又是如何撩拨得人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

她紧张得快要休克,大脑一片混乱,可无数念头却排山倒海般涌来,只是略一迟疑,又再次踮脚,更用力地向上伸手,指尖绷得笔直。

就在这个的瞬间——周西凛的手腕陡然下压,他的指节,精准地穿过她张开的五指,猛地一收。

十指紧扣。

温侬的呼吸瞬间停滞,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感觉到周西凛把全身力量都传到紧扣的手掌中,他手腕发力,同时猛地向前逼近,一个利落的旋拧,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背就抵上了坚硬的鱼缸。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衫渗入肌肤,而身前,是他带着强烈侵略性的滚烫气息。

温侬大脑持续空白,像被强光闪过的胶片。

她本能地抬头,问他:“你要干什么?”

周西凛轻轻笑了一声,低沉的气音拂过她的额发,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还你手链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微微动了动大拇指,指腹勾住手链的红绳,缓慢地向上提,接着又曲起食指和中指,灵巧地用指腹和指节配合,将那圈红绳,从指节根部一点一点地朝外推。

红绳摩擦着他指腹的皮肤,滑过他微凸的骨节,银铃沙沙作响。

最终,稳稳地过渡到她的指节上。

整个动作期间,他们始终紧紧地十指紧扣。

温侬知道自己应该有些反应的,但她已然完全傻掉了。

周西凛从头到尾都睨着她。

他眼皮微微耷拉着,眼睑下带着一点浅淡的倦意,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慵懒而逼人,像初醒的兽。

然后,在她的沉默中。他又一点一点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扣着她的手指。

退后三步,继续盯她。

温侬的手垂了下来,手腕上的脉搏跳动,却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慢慢收紧手指,转身就走。

没有道谢。

他无声地扯了下嘴角,靠在鱼缸上,目送她离开。

门落下,偌大的客厅再次恢复死寂,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目光在门上又停了三秒,才懒散地走到茶几上把手机捞起。

只一眼,眼底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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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阴鸷“故意勾我,又不给碰?”……

温侬逃也似的离开了周西凛的家。

她一路快步走着,掌心仿佛还烙印着被他紧扣的灼热触感,直到离开很远,才回头看了一眼,落地玻璃澄净明亮。

她攥紧了手里的红绳,缓缓垂下眼眸。

后来连续几天,温侬都过得心不在焉。

“侬侬。”

温雪萍的声音像一根线,将温侬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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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女客人,正说:“我问你两遍了,你们这收纸币吗?”

温侬连忙敛去眼底的恍惚,换上浅笑:“收的。”

“……”

温侬收完银,送走客人,温雪萍放下正在整理的花材,走到温侬面前:“怎么最近总是走神?”

温侬整理纸币的动作顿了一下。

眼前瞬间闪过他带着水汽的脸,深蓝的鱼缸,以及将她钉在鱼缸上时缠绕的手指……

这几天细碎的回忆总会时不时入侵脑海,而那条失而复得的手链,她再没戴过。

温侬将零钱码放整齐,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没事,就是前阵子赶稿子赶得太狠。”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

温雪萍正想关心几句,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从围裙口袋里拿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青城”。

温雪萍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温侬立刻明白来电的是谁。

她伸出手,声音冷静:“妈,把手机给我。”

温雪萍眼神里满是挣扎和为难。

温侬干脆直接从她微微发僵的手里抽走手机,接通,同时按下了免提键。

一个市侩,贪婪,尖利的女声立刻穿透听筒:

“姐!月中了,该发工资了吧?”

“哎哟喂,您在海州那大城市吃香喝辣的,可怜我们这一家子人可都嗷嗷待哺呢!”

“……”

是温晴芳。

如同跗骨之疽。

令人作呕的语气,在安静的花店里显得格外刺耳。

温侬眼底像蒙上了一层灰,她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我是温侬。”

电话那头明显卡壳了一下。

随即响起一阵干巴巴的笑声:“哎哟!是侬侬啊!这么久不见,你在哪高就呢?赚大钱了吧?也不说回来看看小姨,小姨可想你了……”

温晴芳一家至今不知温雪萍到海州打工,其实是因为温侬在这里读书。

“我妈没钱。”温侬直接打断她虚伪的寒暄,“你以后不要再问她要钱,否则小心我不客气。”

“哎哟喂,死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老娘叫板了?”温晴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来来来,你说,你怎么个不客气法?说出来吓死我!”

温侬没有再浪费一个字,直接挂断。

她将手机递还给温雪萍。

温雪萍看着她紧绷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温侬感到愤怒就像烧开的水一直往心口上顶,可面对温雪萍,她无法表现出半分,甚至俏皮地眨了眨眼,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软:“妈,没事的,她不是障碍,我们日子会越过越好,你相信我。”

话落,风铃响起。

一位背着帆布包的年轻女孩推门走了进来,目光被一束盛放的向日葵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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